心里却在腹诽:就这种人也能当劳什子狗屁储君,当今皇帝真是瞎了眼,她懒着跟这种品性卑劣恶毒的人多坐计较。
越良玉看着这一幕,也想着:太子那般身份和体貌,怎么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人物了,怎么这沐雪苒对他如此不假辞色,甚至厌恶,真真是高洁傲然,不畏强权,使人敬佩。
说来天下女子爱中郎君的无非是权势,地位,样貌,钱财,而这沈墨白,虽说相貌与太子不相上下,但权势地位到底是差了一些,反倒摘下了这皎皎月光,着实令越良玉有些不解。
过了一会儿,他又遽然回神,或许此女不爱权势富贵,唯爱一颗真心,竟然如此,他不如也把真心奉上,加入这一局,看看到最后谁输谁赢。
于是他巧笑道插入一脚,“郡主,这烤鱼有什么可吃的,不如尝尝本王这个,鸡中翅,味道才鲜。”
说着就递了过去。
越良泽气得肝疼,她怎么这么能招蜂引蝶,沈墨白,厉行云也就算了,这越良玉素来爱与他相争,莫不是也对她起了别样心思。
沐雪苒有些意外,轻声谢道:“谢殿下。”
想要伸手接过,还未碰到,就又被越良泽抢了过去,“鸡中翅,也是孤爱吃的,郡主还是吃烤鱼吧。”
说完又把他初次烤的鱼递了过去。
他有完没完,看不出她讨厌他,不想吃他的东西么。
越良泽自然知道,可他今日就是不想退让,“郡主,孤的赏赐,你若不接,便是以下犯上。”
又是这样,他越是这样压迫,沐雪苒的逆反心理也就越强。
于是她倔强的回望过去,拿过那窜烤鱼,直接扔到地上,重重的说道:''不吃!只要是太子殿下您经过手的东西,我闻着都犯恶心,所以吃不下,不想吃,懂么!”
“呵···”越良泽此刻,反倒什么火气都没了,“孤倒是忘了,你惯会恃宠而骄,哪怕孤装的再凶,再狠,你也是不怕的,毕竟你知道,孤绝不会伤你分毫。”
这话叫沐雪苒猝不及防,噎了一下。
恃宠而骄!这话说的倒也不错,她知道,他喜欢她,所以不会杀她,所以她更不想接受条条框框的拘束,不想乖乖顺从他的心意,她想让他爱而不得,痛苦万分。
毕竟他是太子,她没办法也没能力伤他分毫,不过既然伤不了身,伤伤他的心也是不错。
旁边的沈墨白坐不住了,这太子还真是目中无人,“殿下,苒苒已是臣的妻子,就算您是未来的九五至尊,也该懂得礼义廉耻,与臣的妻子保持好适当的距离,若是您一再说些暧昧不清的混账话,那也别怪臣,要弹劾您身为储君调戏臣妻,如此一来,您怕是难以稳坐东宫。”
越良依旧泽面不改色,讥笑一声,“那沈大人尽可以试试。”
沈墨白倒也不是真的不敢弹劾他,只是不能以这样的罪名弹劾,否则伤的是沐雪苒的名声。
越良玉扶额叹气,看来这烤肉是很难能吃到嘴里了。
“郡主,本王看你还是自力更生,自己烤吧,不然怕是得饿肚子了。”
沐雪苒本也就没打算要别人的,是他们非要递过来,又让她吃不着。
更何况如今气都气饱了,还吃个什么劲,“我累了,就先回府了。”
说完,直接站起身子,就要往马车那边去。
越良泽一听,立即跟着起身,说道:“孤的马车坏了,借坐一下沈大人的车架。”
沈墨白二话不说,挡在越良泽身前,“太子说笑了,您的车辇哪是那么容易坏的,不如臣安排下人帮您修缮一下。”
越良泽并不介意他的阴阳怪气,直接扫视秦宵一眼,秦宵当即心领神会,拔出腰间佩剑,直接一剑斩了过去,车辇立时一分为二,坏的不能再坏了。
“沈大人,想必你也看到了,孤的车架怕是修缮不了,所以还是借坐一下你的马车吧。”
说着,直接绕过他,追着沐雪苒而去。
越良玉瞧着这场景,被逗得乐不可支,“沈大人,本王的车架也坏了,不如一起吧。”
谢随挑了挑眉,只能照葫芦画瓢,也给了自家殿下的车辇一剑。
已经上了马车的沐雪苒,听着外面的巨响,掀开布帘看了看,心中大呼他们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