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凭借复杂地形和丛林经验进行节节抵抗的越军，很快就绝望地发现，他们面对的，是一场完全不对等的战争。
天上有侦察机和攻击机盘旋，稍有大规模的集结，就会招来毁灭性的空袭。
地面上，龙国的步兵军，虽然没有合成旅那么豪华的装备，
但其炮兵火力的密度和强度，依旧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承受极限。
大象，真的开始踩蚂蚁了。
命令下达后的短短六个小时内，龙国军队全线向前推进了一百公里，
歼灭和击溃了越军三个主力师，彻底控制了边境浅深区域的所有战略要点。
当最新的战报汇总到林楚生面前时，他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很好。第一阶段战略目标达成。”
他看向李卫东，“通知各部队，停止进攻，就地转入防御和清剿。
把我们占的这块地，给我用梳子梳一遍，一根钉子都不能留下。”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远。
“战争的胜负，在第一天就已经决定了。接下来，才是真正考验我们的时候。”
“打下来容易，如何消化，如何让他们真正感到痛，却又不至于把他们逼到全民皆兵的死角里，这，才是艺术。”
河内，劳动党中央委员会的地下会议室。
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巨大的吊扇无力地转动着，却搅不动满室的烟雾和沉重的死寂。
墙壁上，胡志明的画像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但他那睿智的目光，此刻却无法给在座的同志们带来丝毫的慰藉。
败了。
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如此之……莫名其妙。
前线的战报，如同一张张催命的符咒，雪片般飞来。
高平、谅山、老街，这些被他们视为铜墙铁壁的边境防线，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被撕开了一个又一个巨大的口子。
“……通讯完全中断，我无法联系上第一军区的任何一个师。
最后一次联络，范进勇同志的指挥部报告说他们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电磁压制，所有的电台都变成了废铁。”
一名总参谋部的军官声音沙哑地汇报着，他的军装被汗水浸透，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炮兵阵地呢？我们部署在山里的上千门大炮，难道都是摆设吗？”
国防部长文进勇猛地一拍桌子，这位在抗美战争中以“强硬”着称的将军，此刻脸上满是狰狞的怒火。
汇报的军官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报告部长，根据幸存者的零星报告……我们的炮兵阵地，
在开战的第一时间，就遭到了来自北方的、遮天蔽日的火箭弹覆盖。
他们……他们似乎根本不需要侦察兵抵近观察，就能精确地知道我们每一门炮的位置。”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仗，到底是怎么打的？
“还有他们的坦克！”另一名负责情报的将领站了起来，脸色苍白如纸，“根据一线部队的报告，我们遭遇了一种全新的龙国坦克。
我们的T-54和T-62，在它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
我们的B-41火箭筒，就算打在它的正面，也只是擦出一串火星，然后就被弹开了。
而它的火炮，却能在一千五百米外，轻松地击穿我们坦克的正面装甲。
这……这不是战争，这是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