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还有轻便的电台、高能压缩饼干、特制的消音器、用于破坏铁路的定向炸药……每一件装备,
都透着一股“不计成本”的豪气,也都指向一个明确的目标他们要去干一票大的,一票能把天捅个窟窿的大事。
当所有人都换装完毕,熟悉了新装备后,秦峰亲自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他没有站在高高的主席台上,而是走进了这些浑身还带着硝烟味的士兵中间。
他的目光,从一张张年轻或沧桑的脸上扫过,最终停在了王虎的身上。
“王虎。”
“到!”王虎猛地挺直了腰杆,大声应道。
“三号通道的事,我听说了。”秦峰的声音很平静,“你们班,牺牲了六个同志。”
王虎的嘴唇动了动,眼圈一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仇,要报。”秦峰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很重,“但不是用命去换。
是要用脑子,用我们手里的家伙,去掏他们的心窝子。”
他转过身,面对着所有“尖刀”支队的战士们。
“我不多说废话。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
他指向墙上地图的北方,那个所有人都已经心知肚明的红圈,
“穿过去,到达那里,像一颗钉子一样,给我死死地钉在那里!”
“你们要让莫斯科知道,让全世界知道,龙国的土地,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游乐场!
我们不但能在自己的家里打赢他们,我们还能把战火,烧到他们的国土上去!”
“你们怕不怕?”
“不怕!”吼声如同惊雷,在山谷中回荡。
“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
当天深夜,一支由数百辆经过特殊改装、降低了噪音的解放卡车和北京吉普组成的车队,
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驶出了基地。
它们没有开车灯,每一辆车的驾驶员都戴着那诡异的绿色夜视仪。
车队像一条黑色的巨蟒,在崎岖的山路上无声地穿行,
绕开了所有的大路和村镇,朝着北方那条波涛汹涌的界河,疾驰而去。
车厢里,王虎抱着他的新枪,靠在帆布上,闭目养神。李二牛坐在他对面,紧张地一遍又一遍检查着自己的装备。
“班副,你说……咱们真能把那什么……斯科沃罗季诺给拿下来?”李二牛小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对未知的恐惧。
王虎睁开眼,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吓人。
“拿不拿得下来,我不知道。”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笑容里带着一股野性的狠劲,
“我只知道,从咱们踏过那条河开始,咱们碰到的每一个毛子,都得给三号通道的兄弟们,磕头赔罪!”
他拍了拍李二牛的钢盔:“小子,别想那么多。跟着我,有肉吃,有酒喝,有毛子杀。
等打完这一仗,老子亲自给你请功,让你回家娶个俊俏媳妇,生一窝胖小子。”
李二牛被他说得脸上一红,心里的紧张,却也莫名地消散了大半。
他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粗话连篇,关键时刻却总能让人安心的班副,重重地点了点头。
车轮滚滚,向北。
一把淬炼了二十年国仇家恨、用最新科技磨砺出锋刃的尖刀,
正悄然出鞘,准备在北极熊最柔软的腹部,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黑江,当地人称之为“黑水”,此刻在夜幕下,更像一条匍匐在大地上的黑色巨龙,江水奔腾翻滚,发出沉闷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