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战术……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大纵深穿插,特种部队斩首,饱和式火力覆盖,
还有那种……那种将心理战运用到极致的打法……他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棋手,
能精确地预判到对手的每一步,然后设下天罗地网。
白象国人,从头到尾,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更可怕的是,”扎哈罗夫元帅补充道,“他成功地将一把刀,插在了白象国的咽喉上西里古里走廊。
兵不血刃,就达到了比一场全面战争胜利更大的战略目的。
这个人,他打的不是仗,是国运。我们不能用对付普通指挥官的思维,去对付他。”
赫鲁晓夫的脸色由红转青,他感到了巨大的冒犯。
“够了!”他发出了一声咆哮,打断了两位元帅的话,“你们想说什么?你们是想告诉我,我们伟大的苏维元帅,
我们战无不胜的军队,会害怕区区一个龙国人?害怕那个叫林楚生的家伙?!”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荡,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味道。
“这是耻辱!是我们军队的耻辱!”他指着两位元帅,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我们是用T-34的履带,碾过柏林国会大厦的军队!我们是把人类第一颗卫星送上太空的民族!
现在,你们却因为一个连像样的海军都没有的国家,
一个靠我们援助才建立起初步工业的‘小兄弟’,而感到害怕?”
会议室里,无人敢再言语。所有人都明白,此刻的总书记,已经听不进任何理性的分析了。
他的骄傲,他作为世界革命领袖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他需要的不是谨慎的战略评估,而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来洗刷耻辱,重塑权威。
赫鲁晓夫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他走回自己的座位,拿起笔,在一份文件上重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命令,即刻生效。”
他将文件递给格列奇科,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我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准备。
三个月后,我要看到我们的坦克,在远东的平原上,教教那些忘恩负义的龙国人,什么叫真正的战争。
我要让林楚生,跪在我的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
格列奇科和扎哈罗夫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深深的无奈和忧虑。
他们知道,命令一旦下达,就再无转圜的余地。
那台庞大而精密的苏维埃战争机器,已经接到了指令,即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向着遥远的东方,隆隆开进。
只是,这一次,他们将要面对的,不是装备落后、意志崩溃的白象国,
而是一个在那个叫林楚生的男人手中,被打磨了二十年,同样坚韧、同样冷酷,甚至更加狡猾的对手。
一场即将震动世界的风暴,正在西伯利亚的寒流中,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