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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 吞食世界的海拉(1 / 2)

没有罗德岛。

没有阿米娅。

只有一片冰冷与死寂,以及在其中缓慢“苏醒”的海拉。

她并非诞生于仇恨或野心,更像是从泰拉大陆无尽的苦难、遗忘的悲剧和堆积如山的尸体中沉淀出的一个“概念”,一个对“终结”和“安宁”的无意识渴望的集合体。

最初,只是零星的现象。

萨尔贡边境一个饱受战乱、早已被所有人遗忘的小村庄,在一夜之间被一片突如其来的、粘稠的黑色沼泽无声地吞噬。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第二天太阳升起时,那里只剩下一片绝对平整、光滑的黑色地面,连一丝曾经的痕迹都未曾留下。

路过商队以为遭遇了未知的天灾,记录簿上添了一笔无足轻重的失踪案。

接着,是卡兹戴尔边境某个爆发了冲突的佣兵营地。

战斗在午夜达到高潮,喊杀声、爆炸声、源石技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然后,在某一刻,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并非战斗结束,而是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断。

次日,前去查探的萨卡兹斥候只看到一片死寂的营地,武器、帐篷、尸体……所有的一切都仅剩下一层薄薄的、类似灰烬的黑色物质,风吹过,这些“灰烬”连同其覆盖物一起飘散,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

这些事件被归咎于新型源石技艺、未知的古代武器或者罕见的自然灾害。

没有人能将它们联系起来,因为它们看起来毫无规律,动机不明。

但步伐在加快。

莱塔尼亚的一个移动城邦,在演奏完一场盛大的交响乐后,突然与外界失去了所有联系。

当邻近城邦派出联合调查队靠近时,他们看到了令他们永生难忘的景象——那座宏伟的移动城市,如同被一个巨大的、半透明的黑色卵壳包裹着,内部的一切都凝固了,保持着最后时刻的姿态,却失去了所有色彩和生机,像一件被封存在琥珀里的巨大标本。

任何试图靠近或攻击“卵壳”的行为,都会导致攻击者连同其载体一起,被那黑暗无声地“吸收”。

恐慌开始像瘟疫一样蔓延。

各国的高层和情报机构开始意识到,他们面对的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威胁。

它没有政治诉求,不抢夺资源,不分敌我,只是单纯地、持续地让一片片区域“安静”下来,归于永恒的死寂。

而这一切的源头,海拉,正“行走”在这片大地上。

她没有具体的目的地,只是跟随着某种本能,如同趋光的飞蛾,但她趋向的是“终结”。

她经过的地方,喧嚣化为寂静,混乱归于虚无。

她并非在感受“愉悦”,对她而言,这更像是一种……清理。

清理掉那些在她感知中过于“吵闹”、过于“混乱”、充满了无意义“痛苦”和“挣扎”的“杂质”。

她偶尔会停下,站在某座即将被赫尔海姆覆盖的城市高处,看着下方如同蚁群般奔逃、哭喊的生命。

她那空洞的红色瞳孔里没有任何波澜,没有怜悯,也没有憎恶。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仿佛在观察一场与己无关的、乏味的戏剧。

有时,她会伸出手,苍白的手指指向某个方向。

不是因为那里有特别的敌人或目标,可能只是因为那里有一盏在黑暗中顽强闪烁、不肯熄灭的街灯,或者是一个孩童死死抱在怀里、已经被踩脏了的玩偶。

下一秒,那盏灯,那个玩偶,连同其所在的那片区域,便会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画,彻底消失。

她在以一种超越凡人理解的方式,“修剪”着这个在她看来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