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偏过头去,耳边瞬间嗡鸣不止。
眼前一阵阵发黑,金星乱冒。
左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隆起,五道清晰的指印如同烙印般浮现在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而施暴者严如慧却瞬间变脸,像是刚才那个面目狰狞的人不是她。
她转身委屈巴巴地小跑回水明威身边,摊开自己微微泛红的掌心,递到他眼前,语带哭腔,声音黏腻得让人不适:“威哥,你看......我的手心,都打红了,又麻又痛哦...不开心...”
作的有点过头了,水明威脸上不见半分心疼,只略显不耐地拉过她的手,敷衍地揉了两下:“好了好了,乖,一会儿就不疼了。”
说完,他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瘫倒在沙发深处、捂着脸低声喘息的水清浅,目光阴鸷冰冷,彻底撕下了最后一丝伪善:“小浅,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铁了心要跟我作对,那就别怪爸爸今天心狠,不念父女之情了。”
水清浅艰难地抬起下巴,左脸颊的红肿让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痛楚。
捂着那半边火烧火燎、要裂开的脸颊,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
水明威是还要做什么?
还能有什么更卑劣的手段?
只见水明威俯下身,凑到严如慧耳边低语了几句。
严如慧眼睛骤然一亮,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种混合着快意与残忍的兴奋笑容。
那表情,分明是听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她站起身,甚至没再施舍给水清浅一个眼神,只俯身在水明威唇上印下一个响亮的吻,便扭着水蛇腰,踩着高跟鞋“哒哒”地快步离开了房间。
水明威则再次掏出了那个银质烟盒,从容地敲出一支烟。
“咔哒”一声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微眯着眼,享受着尼古丁带来的麻痹与短暂的快感,灰白色的烟雾将他脸上的冷漠渲染得更加模糊不清。
他如同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眼前的一切纷争、女儿的伤痛,都与他无关。
他不说话,客厅里只剩下压抑的沉默和烟丝燃烧的细微声响。
水清浅的心却高高悬起,那阵不祥的预感紧紧缠绕上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严如慧出去干什么?
她要去拿什么?
还是......
顾轩,你在哪里?
求你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