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还在认真地解释：“对呀，妈妈和阿琛哥哥说啦，只要爷爷奶奶喜欢我们，阿琛哥哥就能跟我们永远在一起，就能当我们的爸爸啦！”
徐凤兰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巨响，像有烟花瞬间炸开。
所有的疑惑、猜测在这一刻得到了印证。
原来如此......怪不得小璟长得那么像阿琛小时候，怪不得婉婉刚才欲言又止。
怪不得阿琛看婉婉的眼神那样不同！
这哪里是朋友的孩子？
这分明就是他们陆家流落在外的亲孙儿孙女啊！
巨大的惊喜和激动瞬间淹没了她，她强压住内心的翻涌，看着念念天真无邪的小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温和：“念念啊，别怕，奶奶怎么会打阿琛哥哥呢？奶奶高兴还来不及呢。告诉奶奶，你真的知道爸爸是谁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唯恐惊扰了孩子。
念念歪着小脑袋，像个小大人似的，用胖乎乎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小下巴，似乎在权衡“泄密”的风险，葡萄般的大眼睛里带着一丝狡黠的疑惑：“能说吗？奶奶真的不会打阿琛哥哥吗？”
这句童言，如同最确凿的证据，彻底点燃了徐凤兰心中的狂喜。
她激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一把将念念紧紧搂进怀里，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不打不打，奶奶跟你们保证。念念真乖，真是奶奶的小心肝宝贝！”
能给他们生下这么一堆可爱的孩子，谁会打呢！？
“念念别怕哈。”
“嗯嗯，奶奶这么好，念念不怕。”念念果断摇头。
“念念真乖。”徐凤兰欣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喜上加喜呀。
当徐凤兰牵着蹦蹦跳跳的念念回到灯火辉煌的客厅时，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正望过来的温婉婉，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东西：了然、欣慰、狂喜、还有一丝明显的心疼。
她没有立刻点破，只是那笑容，比之前更加灿烂，像是整个人都在发光。
佣人适时地端上了精致的餐后甜点，小巧玲珑的动物造型蛋糕、色彩缤纷的水果布丁，摆满了水晶托盘。
念念瞬间被吸引，两眼放光，小手轻轻扯了扯徐凤兰的衣角，奶声奶气地撒娇：“奶奶，念念想吃那个小兔兔布丁~”
“想吃就吃哦~念念就把这里当自己家，想吃什么随便拿哦！”徐凤兰闻言将盛着小兔布丁的精致骨瓷小碟递到念念面前，还贴心地给她配上了小小的银叉子。
“谢谢奶奶！”念念甜甜地道谢，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小勺送进嘴里，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含糊不清地感慨，“唔......有奶奶的感觉，真好呀！”
“我们小璟也吃。”徐凤兰同样温柔地递给小璟一份他看中的小老虎蛋糕。
“谢谢奶奶，嘻嘻~”小璟也开心地道谢，小口小口地品尝起来。
徐凤兰坐在一旁，目光温柔地笼罩着两个吃得一脸满足的小家伙，心中充满了失而复得般的巨大喜悦和满足。
然而，这份喜悦之下，又悄然滋生出一股强烈的心疼与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