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怕她真的会被挖走?
后者显然是不太可能。
源哥虽然护短,但也不至于草木皆兵到这种地步。
哎,眼下只能祈祷了。
很快,两人就走到了洗手间门口。
傅砚酒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目光飞快地扫过那个印着优雅女性符号的门,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
不行啊,绝对不行!
她几乎是瞬间就耷拉下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认命地跟在陆竞源身后,踏入了标着男性符号的洗手间。
冰冷的瓷砖,淡淡的消毒水气味,以及空旷的回音让傅砚酒神经紧绷。
幸运的是,此刻里面空无一人。
更关键的是,她一眼就看到了带独立隔间和门锁的蹲位!
天无绝人之路呀!
她心中高悬的巨石稍稍落地。
“源哥,”傅砚酒立刻捂住肚子,眉头紧锁,声音也刻意带上了几分虚弱和急促,“我......肚子突然疼得厉害!你等下不用等我,自己先回去哈!”
话音未落,她根本不给陆竞源反应的时间,像只受惊的兔子,“嗖”地一下钻进了最近的一个隔间,“咔哒”一声,利落地将门锁死。
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她才敢大口喘气,手心全是冷汗。
陆竞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愣,眉头紧紧锁起,深邃的眼眸里满是困惑和担忧。
这么着急?
脸色也不好。
是真吃坏肚子了?
他压下心头的疑虑,先解决了自己的问题,然后走出洗手间,站在门口等着。
掏出手机,指尖无意识地滑动着屏幕,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洗手间。
隔间内,傅砚酒度秒如年。
为了演得逼真,不引起门外那个心思缜密的男人更多怀疑,她硬生生在里面又耗了五分钟。
直到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她才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表情和衣物,故作轻松地推门走了出去。
然而,刚踏出洗手间,陆竞源的话就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砸了下来:
“这里离俱乐部太远,晚上跟我一起回我家吧。家里常年备着肠胃药,而且我三哥是医生,如果他在家,还能让他帮你看看。”
傅砚酒瞬间感觉头皮发麻,连连摆手,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不用不用!源哥,真不用麻烦了!你看!”
她努力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甚至还夸张地在原地蹦跳了两下,试图证明自己“生龙活虎”,“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了......真的!完全好了!”
她说完还蹦跶了两下。
可好巧不巧,这一蹦跶,胸带差点松垮。
她几乎是出于本能,双手猛地交叉捂住了胸口。
这欲盖弥彰的动作,落在陆竞源眼中,却成了她“强忍疼痛”的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