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苒柠喝了一杯牛奶，才觉得自己又正常了，看到顾肆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放下杯子，叹了口气，柔声道，“阿肆，你别这样！没那么快啦，网友那么说，是开玩笑的，要是我说，就是当真了，到时候剧本估计都少了，再等等啦。”
“那不得安抚一下我受伤的心灵？”顾肆其实也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眼巴巴地凑过去，语气带着几分撒娇与委屈。
“刚刚不是了吗？”徐苒柠微微嘟着唇，指了指自己已经泛起淡淡红晕的唇瓣。
顾肆轻笑一声，伸手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动作一气呵成，不容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坐回原位，把她轻轻放在自己的腿上。他把头埋进她的颈窝，语气带着几分撒娇：“那不算，那是我想我们苒苒了，情不自禁。”
徐苒柠低头看着他毛茸茸的头顶，心里一阵柔软，知道他又在耍小聪明地卖乖。只是她偏偏就吃这一套，终究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指尖在他发间轻轻游走，“阿肆……那我今晚留在你这儿，好不好？”
顾肆嘴角几乎压不住地扬了起来，声音里都透着笑意，在她颈侧轻轻落下一个吻：“我们苒苒最好了。”
她被他亲得浑身酥麻，忍不住轻喘一口气，推了推他的肩膀：“阿肆，差不多就行了，我还有话要问你。”
顾肆闻言抬起头来，眼神温柔又专注，“什么事？”
徐苒柠望着他，神情认真了几分，“我发现我好像并不真正了解你。我脑海里的你，还是小时候那个样子，而不是现在的你。”
顾肆轻轻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苒苒，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不好？其实是我一直没好好跟你说。”
“阿肆，所以，你和阿轩为什么都害怕那跳楼机？”徐苒柠依然问得很认真，她想知道，她错过的这十年，他都经历了什么。
顾肆的笑容淡了些，眼神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我刚回到顾家的时候发生的事。你离开后不久，爷爷就派人找到了我，你的追悼会，我也去了。”
“这么快吗？”徐苒柠眨了眨眼，努力用轻松的语气掩饰内心的酸涩，“而且你不害怕我？想想看，一个本该‘不在人世’的人突然又出现了，你不觉得是撞邪了吗？”
“不。”顾肆摇头，眼里满是深情，“你能回来，是我最开心的事。”
“那跳楼机呢？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继续追问，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爷爷知道我从没真正去过游乐园，又亲眼见过那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于是，他在许多福利院附近都建起了免费开放的游乐场，只为了让那些孩子也能拥有片刻的快乐。”顾肆的声音低沉平静，“有一次，他带我去其中一个游乐场实地看看，是想替我弥补童年的遗憾。那天阿轩年纪还小，特别黏我，吵着闹着也要一起来。”
他顿了顿，眼神有些恍惚地望向窗外，“可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意外发生了……有个小朋友在玩跳楼机的时候出了事，从高空中摔了下来——就发生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