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仙,除了供香碗,没有别的办法了?”国增道:“咱能不能把你说的蛇仙,先给送走啊,别老让它在孩子身上了。”
“送走蛇仙,得一步步来,不是一下子就能送走的。”小神仙道:“第一步,你得先把香碗供起来,得让这屋子里,有更大的仙人,能镇住蛇仙,慢慢的逼着蛇仙走,我的法力,现在还弄不过蛇仙,得靠你们祖上的仙人,一起来办这个事。”
虽然小神仙,说的有鼻子有眼,但程广仙的心里,仍旧怀疑。觉得这小神仙的话,实在是胡扯,而且供奉香碗,这事简直是太麻烦了。程广仙打心眼里,既不相信小神仙的话,也不想做小神仙让做的事。
“供香碗这事,我们商量商量。”程广仙道:“要是真有这个必要,我们一定供香碗。”程广仙想当着众人,先把这事给应付过去。
“嗯。”小神仙点了点头:“只要你把香碗供起来了,后面的事,也就好办了。”
“小神仙,您看看,孩子身上的蛇仙,能不能给送走呢?”国增不依不饶,他是信了,相信小神仙说的每一句话。
“暂时先送不走。”小神仙道:“我只能先把它镇住。”小神仙说着,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灵符,毛笔等,一手握着毛笔,一手画了一个灵符,又递给程广仙:“放在孩子睡觉的炕底下,起码能镇个五六年。”
给孩子看完了病,小神仙便起身告退,国增又骑着摩托车,将小神仙送回了家,并给了小神仙,一百块钱的辛苦费。当然,这一百块钱,他是替国长垫上的,后来自己,自然不好意思张口,跟国长要这一百块钱。而国长也没再提这事,这一百块钱,也就不了了之了。
同样不了了之的,还有供香碗这件事。自打刘路从医院回来后,没再犯过病,程广仙觉得,这是医院给孩子,治好了病,跟小神仙没什么关系。小神仙说的那套话,都是些封建迷信,程广仙因此,并没有供香碗。
国增后来,偷偷的问过老爹文信,咱祖上,是不是有人,供过香碗?文信想了半天,说自己小时候,好像听过这么一档子事。说自己奶奶的奶奶,好像供过香碗,后来家里日子太穷,人都吃不饱饭了,还哪有钱再去买香,买纸钱供香碗?这香碗也就断了。
国增又去问国长,你们家有没有听小神仙的,供香碗呢?国长道,刘路的妈不想供香碗,觉得这是个麻烦事。再说了,刘路现在也好了,供香碗,我看没必要了。见国长两口子,都不愿意供香碗,国增也不便再说什么。他只得在心底里盼着,这次刘路的病,真的能彻底好了。
所有人都期盼着,刘路的病,这次是真的好了。
理想状态下,刘路的病,或许真的能好起来。但另一个人的病,恐怕是好不了了。一个月以前,刚刚娶了孙媳妇的文店,时不时的咳血,还说自己觉得胸闷,喘不上气来,胸口疼的厉害。大儿子国民,小儿子国岗,带着老爹去县医院做检查,医院给出了结果:肺癌晚期。
国民和国岗,把这一结果,跟定居在天津的老二国喜,老三国安说了。老二和老三道,这病,咱得给老爹治,来天津治,我们找天津最好的医院和医生。因此文店又被送到了天津,二儿子和三儿子,陪着老爹治病,但文店已是肺癌晚期,加上他已经七十五岁,身体也不太好,天津的医院,给出结论:保守治疗。
不做放疗和化疗了,靠药物维持生命,缓解疼痛。医院还给出了预判,以现在癌细胞的扩散速度,文店的寿命,可能也就半年左右。
文店自然也察觉出,自己得的肯定,不是什么好病。任凭儿子儿媳们,都瞒着自己,但自己也猜出了个大概。虽然这四个儿子,都孝顺自己,尤其是老二国喜,老三国安,让自己留在天津,继续治病。但文店不听,他就要回自己的家,回大梨园村,哪怕是死,也得死在自己家的炕上。
文店还说,兴许这是你娘,叫我下去早点陪她呢。她走了四年了,一个人在
腊月下旬,刘旭也放了寒假,回了家。在距离过年,还有十来天时,在文店的要求下,他又从天津,被国喜,国安送回了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