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在哪里?\"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明天正午,地下水宫。\"哈桑的声音颤抖,\"他们放出话来,要用那把剑...举行什么'开门仪式'。\"
艾玛挣扎着要下床:\"我们必须救她...\"
我按住她的肩膀:\"你先养伤,我们去。\"转向老邻居,\"能确定'龙之门'的具体位置吗?\"
老邻居迅速在纸上画出示意图:\"根据拼合后的地图,应该在勿里洞岛西北侧的一个小海湾。但问题是...\"他犹豫了一下,\"这个标记显示门在水下至少30米处。\"
\"潜水装备我可以准备,\"哈桑说,\"但时间来不及了...\"
\"分头行动。\"我做出决定,\"老张和老邻居去勿里洞岛找'龙之门',我和艾玛去救阿依莎。\"
\"你疯了?\"老张瞪大眼睛,\"就你们两个,还带着伤员?\"
艾玛已经扶着墙站了起来,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我能行。\"
哈桑老人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老式钥匙:\"我年轻时在耶莱巴坦地下水宫做过维修工,知道一条维修通道,可以直接通往中央水池下方。\"他顿了顿,\"但你们要小心...那里不只有苏莱曼和维克托的人。\"
\"还有什么?\"我问。
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据说地下水宫最深处...藏着一些不该被唤醒的东西。\"
煤油灯的火苗突然剧烈摇晃,在地下室的墙壁上投下诡异的阴影。我们沉默地对视,都明白这可能是条不归路。但阿依莎救过我们的命,现在轮到我们救她了。
第二天清晨,我们分头行动。老张和老邻居带着剑鞘拓印的地图前往机场,我和艾玛则伪装成土耳其本地人,跟着哈桑老人混入了游客队伍。艾玛的伤口还在渗血,但她坚持注射了止痛剂,用厚厚的围巾遮住了苍白的脸色。
地下水宫入口处排着长队,但侧面的员工通道空无一人。哈桑用那把老钥匙打开了一扇生锈的铁门,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沿着这条通道一直走,\"老人低声指示,\"尽头有个排水口,可以看见中央水池的情况。正午时分,他们会把阿依莎带到水池中央的平台。\"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愿真主保佑你们。\"
通道狭窄阴暗,墙壁上长满滑腻的青苔。艾玛跟在我身后,呼吸粗重但步伐坚定。远处传来模糊的人声,随着我们靠近逐渐清晰。
\"...确认剑是真的?\"一个带着俄语口音的声音——是维克托。
\"千真万确,\"苏莱曼的嗓音沙哑如砂纸,\"但缺少那枚铜币,仪式无法完成。\"
\"那个中国女人会开口的,\"维克托冷笑,\"每个人都有弱点。\"
我们爬到排水口边缘,透过铁栅栏可以看到中央水池的景象。水池中央的石台上,阿依莎被铁链锁在一根石柱上,白色衬衫上沾满血迹,但她高昂着头,神情倔强。周围站着二十多名武装人员,维克托和苏莱曼正在检查那把永乐宝剑。
\"计划?\"艾玛在我耳边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