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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编剧穿书复活千羽王(1 / 2)

宋一汀捧着内侍送来的大雁礼盒,脸比雁毛还冷。

南瑞急急追来,手足无措:“大雁是礼部按制配的,不是我点的!我这就进宫,让父皇收回成命。”

宋一汀微微福身:“有劳殿下。”

南瑞鼓了鼓勇气:“若……若没有上官鹤,你会不会——”

宋一汀抬眼,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轻轻一笑,转身进府。

那一笑,像把钩子,把南瑞后半句话全钩回喉咙里。

南珩与宋一梦回门,宋聿德独自迎出大门,笑得见牙不见眼;高雪怡(宋夫人)却端坐在厅里,脸色比锅底还黑。

高雪怡瞅准宋一汀就开火:“瑞儿哪点配不上你?你非选那个江湖混子,是想气死娘?”

宋一汀把筷子一搁,赌气道:“再提南瑞,我明儿就跟上官鹤生个胖娃娃给您抱!”

“噗——”宋聿德一口酒喷出,忙拿袖子挡。

南珩打圆场:“岳母息怒,上官鹤如今也是东宫——”

高雪怡冷哼:“东宫?不还是你的狗腿子!瑞儿管不住,你当哥哥的也管不住?”

宋一梦小声提醒:“娘,今天是回门,别——”

高雪怡拍桌:“回门怎么了?紫荆阁那档子事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上官鹤拐我闺女,你就该把他发配江南!”

宋聿德忙举杯:“夫人,先喝口甜汤降降火——”

高雪怡顺手抄起碟里一颗热腾腾的鹌鹑蛋,精准一戳,“啪”地砸在南珩眼角。

南珩“嘶”地后仰,汤汁顺着睫毛往下滴。

厅里瞬间安静。

宋一梦赶紧拿帕子给夫君擦脸,小声吐槽:“娘,您这是练了暗器功夫?”

高雪怡也愣了愣,随即硬撑:“谁让他护短!烫一烫,清醒!”

宋聿德讪笑,赶紧再敬一杯:“殿下海量,海量……”

南珩捂着眼,哭笑不得:

“岳母教训得是,江南……我这就给您把上官鹤绑去。”

心里却补一句:绑去之前,先让他把鹌鹑蛋剥完,免得再误伤。

车轮辘辘,宋一梦掀帘偷看骑在马上的上官鹤,小声嘀咕:

“明明动了心,却死不往前一步。”

南珩揽住她肩:“他怕给不了宋二最好的。”

“说白了就是自尊心。”

南珩笑着捏她鼻尖:“我是男主,自然什么都给得起;他只是个拿折扇的穷二当家。”

宋一梦拍掉他的手:“别臭美,再穷也比你当初装兔子求娶时有钱。”

南珩低笑不语,只把下巴搁在她发旋,像只餍足的大猫。

夜风带桂花香。

宋一汀把一只绣花钱袋塞进上官鹤怀里,声音平静:

“上月分红,一分不少。从此两清。”

上官鹤掂了掂,笑得散漫:“正好,明日去琴坊给你挑把新琴,梧桐面、金徽玉轸。”

宋一汀的火气蹭地窜上来:“上官鹤!我要的是琴吗?”

她上前一步,逼到他面前,眸子亮得吓人:

“要么你明明白白说一句喜欢我,哪怕明天就去浪迹江湖;

要么就痛快说句‘到此为止’,别再用琴、用酒、用月钱吊着我。”

上官鹤喉结滚了滚,折扇在掌心开合数次,终究只吐出一句:

“我怕我护不住你。”

宋一汀嗤笑,眼眶却红了:“护不住?那我就自己护自己,不劳上官二当家费心。”

她转身就走,衣袖被夜风扬起,像一把决绝的小刀。

上官鹤伸手,却只抓住一缕空香。

巷子尽头,宋一汀没回头,声音却飘回来:

“明日子时之前,我要一句准话。过时不候。”

月上中天,上官鹤握钱袋的手慢慢收紧,指节泛白。

千羽王一行未至午门,南瑞已带羽林卫列队相迎。

少年皇子几乎是小跑着上前,声音发颤:“王叔……您当真还活着!”

千羽王翻身下马,拍了拍他肩膀:“殿下长高了,也长心了。”

南瑞眼眶通红,刚欲再叙,吉祥横臂挡在楚归鸿面前,冷冷道:

“殿下,刀剑无眼,别离太近。”

楚归鸿一身素衣,未佩兵刃,只抬眼掠过南瑞,目光复杂。

南瑞怔了怔,还是侧身让道,却在袖中攥紧拳头——

那日城楼断翅木鹰,如今依旧揣在怀里。

酉正,乾清宫灯火如昼。

圣上高踞龙座,抬手示座:“千羽王浴火重生,乃朕之幸,赐宴洗尘。”

千羽王躬身落座,笑意温雅:“残躯苟活,不敢邀功。”

酒未过三巡,千羽王忽问:“陛下当年立储,为何独选七殿下?”

南瑞忙答:“七哥文武兼备,魄力非常,且愿与千羽旧部两清。”

千羽王颔首,似极欣慰,举杯对圣上:“臣无意兵权,惟愿小儿归鸿向殿下赔罪。”

圣上眯眼,指节轻敲龙案:“楚归鸿。”

楚归鸿离席跪地,声音低沉:“昔日冒犯,甘领责罚。”

圣上淡淡道:“再犯,便不止责罚。”

语罢,御膳房传菜——

一整只烤鹿抬上,鹿颈处刀痕齐整,血已沥尽。

千羽王执银刀,片肉如飞雪,入口细嚼,赞叹:“火候恰好,外焦里嫩。”

他抬眼环顾,笑意更深:“诸位怎不动箸?莫非嫌鹿腥?”

南珩指尖一顿,目光落在鹿颈刀口——

那切口角度,与当日刺伤自己的剑痕,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