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气氛凝重。皇上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殿下的众臣。今日,他召见了崔谓之,这位平日里颇为得宠的官员。崔谓之昂首阔步,迈入大殿,行礼道:“臣崔谓之,叩见皇上。”
“崔卿家,”皇上微微颔首,语气平和中带着一丝探究,“朕听闻你曾遣七名女子前往蓬莱岛求雨,还组织了二千小儿队伍,可有此事?”
崔谓之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回道:“回禀皇上,臣确有此事。臣见天旱民苦,心急如焚,故而才出此下策。臣不敢邀功,这一切皆是皇上的洪福庇佑,臣只是尽臣子的本分罢了。”
皇上微微蹙眉,语气转冷:“崔卿,你可知你这一番举动,劳克百姓,兴师动众,实属不妥。你身为朝廷命官,当以百姓为重,怎可如此行事?”
崔谓之闻言,脸色微变,忙跪下道:“皇上息怒,臣绝无他意,只是心急百姓,才出此下策。臣知罪,还请皇上恕罪。”
就在此时,杨婕妤款款而出,她身着素雅的宫装,眉目间带着一丝冷意,朗声道:“皇上,崔谓之所作所为,绝非他口中这般简单。他逼迫女子在其府中,行事跋扈,凡是要上报的奏章,都必须经过他的手,他不想让皇上看到的东西,全部都拦了下来。如此行径,实属不臣。”
崔谓之闻言,大惊失色,怒道:“杨婕妤,你一个在修观的女子,怎可在此胡言乱语?”
杨婕妤冷笑一声,道:“崔谓之,你休要忘了,我在此,还不是拜你所赐?是你去道观寻女观,才将我牵扯至此。你做的那些事,难道以为无人知晓?”
崔谓之还想狡辩,却听殿外传来一声高呼:“启禀皇上,折淙求见!”
皇上微微颔首,道:“宣进来。”
折淙快步走进大殿,跪下道:“臣折淙,叩见皇上。臣听闻崔谓之诸多不端,特来禀告。崔谓之还曾克扣军饷,致使边疆将士苦不堪言,此事若不查明,恐生变故。”
皇上闻言,面色愈发阴沉,目光如刀般落在崔谓之身上,冷冷道:“崔谓之,你可知罪?”
崔谓之瘫倒在地,满头冷汗,再也说不出话来。
崔谓之眼见折淙拿出人证物证,心中惊慌,却仍强撑着说道:“皇上,这一切皆是折家故意陷害于我,臣冤枉啊!”
折淙冷笑一声,正要反驳,崔谓之却抢先道:“皇上,臣手中并无任何证据,皆是折淙假冒臣之名所为,臣绝无此意!”
就在这时,沈慧照急匆匆地走进大殿,跪下道:“皇上,臣沈慧照有要事禀报!”
皇上微微皱眉,道:“何事如此慌张?”
沈慧照从怀中掏出一份血书,双手呈上,道:“皇上,臣手中有一份袁清的血书,事关重大,请皇上过目。”
皇上接过血书,展开一看,面色愈发阴沉。沈慧照道:“皇上,袁清在血书中详细记录了崔谓之的种种恶行,冷面判官岂是自己可以收买的?”
皇上将血书递给身边的太监,让他传给众臣观看。众臣看完后,皆是面露震惊之色。皇上冷冷地看向崔谓之,道:“崔卿,你还有何话说?”
崔谓之瘫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道:“皇上,臣知罪了,臣知罪了……”
与此同时,在江朝宗的房间里,陈孝姑正小心翼翼地躲藏。她刚刚在房间里找到了一块金饼,正想着该如何带走,却听到门外传来江朝宗的声音,便赶紧躲到了床下。
江朝宗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环顾四周,道:“朝宗,这里就是你的家?”
江朝宗点了点头,道:“以后,我便要带着你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
那女人微微一笑,道:“那你的亲姑呢?你不提她,我可不敢来。”
江朝宗冷笑一声,道:“那个女人?她只是我家看门的仆人罢了,不足为虑。”
说着,江朝宗从怀里掏出一包金豆子,递到那女人面前,道:“看看,这些都是我为你准备的。有了这些,我们以后的日子,定会过得舒舒服服。”
那女人接过金豆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道:“朝宗,你可真是个能干的男人。有你,我这辈子都不愁了。”
江朝宗得意地笑了笑,道:“放心吧,以后的日子,就交给我来安排。”
陈孝姑躲在床下,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满是震惊。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将这些事情告诉皇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陈孝姑从床下爬出来,气得浑身发抖。她忍无可忍,拿起一根木棒,对着江朝宗就是狠狠一击。江朝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个女人惊恐万分,尖叫着夺门而出。
江朝宗反应过来后,怒目圆睁,瞪着陈孝姑,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贱人,竟敢打我!”
陈孝姑毫不畏惧,怒斥道:“江朝宗,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为了一个女人,不惜抛弃亲姑,还想着用这些不义之财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我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
两人扭打在一起,江朝宗仗着身强力壮,很快占据了上风。他一把掐住陈孝姑的脖子,陈孝姑渐渐失去了力气,最终被掐晕了过去。
江朝宗看着晕过去的陈孝姑,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他将她抱起,拖出了房间。夜色深沉,江边寒风凛冽,江朝宗将陈孝姑扔进了冰冷的河水中。
“哼,让你再跟我作对!”江朝宗冷笑着转身离去。
江朝宗回到房间,疲惫地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觉得床边好像有一个人。他猛地睁开眼睛,借着月光一看,竟然是被他扔进河里的陈孝姑!
江朝宗惊恐万分,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跳下来,夺门而出。他一路狂奔,却不知自己已经陷入了更大的危险之中。
与此同时,杨羡和乐善赶到了江边。杨羡施展轻功,跃入河中,将陈孝姑救了上来。陈孝姑只是暂时被封住了穴位,并没有大碍。
乐善看着昏迷的陈孝姑,皱眉道:“杨羡,你为什么不让江朝宗手上沾染人命?那样我们才能报仇雪恨。”
杨羡摇了摇头,道:“乐善,我只想和你白首偕老。多做好事积德行善,才是正道。江朝宗的恶行终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何必亲手沾染血腥呢?”
乐善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她知道,杨羡说的没错。
江朝宗在黑暗中狂奔,心中惊恐万分。他不知道陈孝姑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里,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回头一看,竟是官府的人正追着他而来。原来,陈孝姑被扔进河里后,有人发现了她的踪迹,报了官。
江朝宗惊慌失措,拼命逃跑。他跑进了一片树林,却没注意到脚下有一个陷阱。只听“扑通”一声,他掉进了陷阱里。
陷阱里插满了竹签子,江朝宗被扎得体无完肤,鲜血直流。他痛苦地挣扎着,却无法爬出陷阱。官府的人很快赶到了陷阱边,看着里面狼狈不堪的江朝宗,冷笑道:“江朝宗,你作恶多端,终于得到了报应!”
与此同时,折淙的养母和郦娘子见面了。郦娘子感激地看着折淙的养母,道:“多谢您救了折淙,若不是您,我们母女俩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折淙的养母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折淙是个好孩子,我救他是理所当然的。”
郦娘子眼中含泪,道:“折淙从小便与琼奴定了婚事,如今琼奴也回来了,我们一家终于可以团聚了。只是,折淙现在还在为朝廷效力,我们也不好多打扰他。”
折淙的养母点了点头,道:“折淙是个有抱负的孩子,我相信他会为国家做出一番成就的。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琼奴听到折淙的养母和郦娘子提到婚事,心中一阵慌乱,转身就跑开了。折淙赶紧追了上去,拦住她,道:“琼奴,你听我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琼奴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折淙,我配不上你。你去另寻好人家吧,我会祝福你的。”
折淙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道:“琼奴,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是我从小到大的牵挂,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弟弟折闵已经长大成人,他能独当一面了,我肩上的担子也轻了许多。
以后,我不过就是一家茶肆的老板,而你,就是我的茶肆老板娘。琼奴,你愿意吗?”
琼奴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感动。她看着折淙真挚的眼神,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最终,她缓缓打开了门,扑进了折淙的怀里,两人紧紧相拥。
郦娘子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隔天,折淙和琼奴便举行了婚礼。婚礼简单而温馨,郦家上下都沉浸在喜悦之中。郦娘子看着这对新人,心中满是感慨,她知道,自己的女儿终于找到了幸福的归宿。
婚礼结束后,乐善被姐姐们围住,逼问她的心事。乐善红着脸,低声说道:“其实,我还是想和杨羡一起过日子的。只是,他总是让我生气,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姐姐们听了,纷纷安慰她:“乐善,杨羡是个好男人,你们俩感情那么深,何必因为一点小事就闹别扭呢?我们帮你出这口恶气,让他好好哄哄你。”
乐善听了,心中一暖,点了点头。
当晚,杨羡被几个姐夫敲晕,装进了轿子,抬到了郦家。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郦家的客房里,乐善坐在床边,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委屈和温柔。
杨羡见状,赶紧起身,道:“乐善,我……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
乐善看着他,心中的怨气渐渐消散,扑进他的怀里,道:“杨羡,我也是个傻瓜,不该跟你闹别扭。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两人紧紧相拥,重归于好。郦娘子听到动静,走进来,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郦娘子的生辰到了,郦家上下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郦家的女儿们和女婿们,还有儿子儿媳,都纷纷前来为郦娘子祝寿。
郦娘子坐在正堂上,看着满堂的儿孙,心中满是幸福。她笑着说道:“孩子们,看到你们都过得幸福快乐,娘就心满意足了。今天,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从今往后,咱们家的四福斋,就改成六福斋了!”
此话一出,满堂欢腾。郦家的女儿们纷纷上前,给郦娘子磕头祝寿,感谢她的养育之恩。郦娘子看着这些孩子们,眼中满是慈爱。
郦家的女儿们围坐在一起,回忆起自己与夫君的点点滴滴。她们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心中满是感激。
“娘,谢谢您,是您教会了我们如何去爱,如何去珍惜。”大女儿说道。
“是啊,娘,我们能有今天,全靠您的教导。”二女儿也附和道。
郦娘子微笑着,道:“孩子们,你们都是娘的骄傲。只要你们幸福,娘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