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感情不是好得很吗?刚才还如胶似漆呢?”
“怎么?他才送你到小区门口就急着走了?”
“还是说,你们……分居呢?”
他就说,慕临川肯定没和她结婚,要是结婚了,怎么可能不住一起了。
阮蕴玉闭了闭眼,转身,睁开眼的瞬间,她脸上已经迅速挂起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她微微歪头,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陆律师,您这操心的事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她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调侃,“家里避孕套用完了,他去路口药店买一盒,我就先回来了,毕竟安安还在家。”
“怎么了,这也要跟您报备一下?”
阮蕴玉看着陆砚清骤然僵住,血色尽褪的脸,笑容越发甜美,话语却像刀子一样锋利,“还是说,陆律师您就这么闲,这么喜欢管我们夫妻俩的闺房趣事?”
“阮蕴玉!”陆砚清猛地低吼出声。
他声音破裂不堪,那根烟被他狠狠扔在地上,他用鞋尖碾得粉碎,仿佛这样能发泄他的怒火。
他一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通红的眼睛死死锁住她,里面是再也无法掩饰的恐慌和暴怒,“你和我说实话,你真的和慕临川结婚了?”
“是不是骗我的?”
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带着浓烈的烟味和他身上独有的气息。阮
蕴玉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到她面前上还是强装镇定。
她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陆律师,我有什么必要骗你?结婚证需要拿给您过目一下吗?”
她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戏谑,“要不……你在这儿等会儿?等我老公买完东西回来,我们一起上去坐坐?”
“我把结婚证拿给你看看,正好,家里好像还有瓶不错的红酒。”
“你……”陆砚清被阮蕴玉这副油盐不进的姿态气得浑身发抖。
他咬紧牙关,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阮蕴玉……你……好!你好得很!”
看着阮蕴玉的脸,陆砚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急切地说道:“你和慕临川结婚……是不是因为当时在瑞士,要给安安上户口?所以才结婚的?”
“嗯?”
“你说,是不是这样?”
阮蕴玉静静地看着陆砚清濒临崩溃的样子,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涟漪,随即又被冰冷的嘲讽覆盖。
她故作轻松地开口,语气甚至带着点无奈的笑意,“陆律师,您还真会想。”
“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和临川互相喜欢,彼此相爱,所以顺理成章地结婚了呢?”
“互相喜欢?彼此相爱?”陆砚清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绝伦的笑话,猛地仰头笑了起来。
“阮蕴玉,你失忆了,你根本就是被慕临川给骗了!”
“他是你哥,就算你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你对他的感情从来都只是亲情。”
“只是依赖而已,你们之间根本不是爱情,这是四年前,你亲口告诉我的!”
“亲口告诉你的?”阮蕴玉猛地推开陆砚清,力道之大,让陆砚清踉跄了一下。
“那又怎么样?你也说了,是四年前我亲口告诉你的!”她抬起眼,直视着陆砚清的眼睛,语气平静得残忍,“现在不是四年前,而且我失忆了。”
“过去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但现在的我,会爱上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照顾我和安安的临川,有什么奇怪吗?”
阮蕴玉心中有些慌乱,她看了一眼小区入口的方向,语气带上了明显的不耐和驱赶,“陆律师,临川马上就该回来了。”
“你快点走吧,我不想让他看到你,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