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话音刚落,锣鼓声就响了起来。
大伙唱起了山歌,跳起了扁担舞和铜鼓舞。
孩子们举着鲜花围绕着奠基石奔跑。
纪君骁走到林染染身边,递给她一把铁锹:
"准备好了吗,纪太太?
"
林染染接过铁锹,和纪君骁一起,将第一捧土撒在奠基石上。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也洒在每一个充满希望的笑脸上。
仪式结束后,乡亲们杀猪宰羊,热情地招待着众人。
"这菜就是林总说的巴马养生油茶烧出来的?
"有专家问。
"没错,多吃茶油,对身体好。
"林染染解释。
"真香!比京都大饭店烧的菜都好吃。
"
众人都笑了起来。
纪君善趁机说:
"大哥大嫂,我打算在村里建个茶油加工厂,采用最新的压榨技术,还能保留传统风味。
"
林染染:“这感情好呀。”
"我已经联系好了销路。
"纪君瑶接着说,
"京都的各大商场都愿意上架咱们的巴马茶油。
"
纪君战放下筷子:
"我跟军区后勤处也打过招呼了,以后他们的食用油就从咱们这儿采购。
"
纪父看着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欣慰地笑了:
"好啊,咱们纪家就该这样,拧成一股绳,把好事办好。
"
林染染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感觉很幸运,幸好这一世,她改变了命运。
她悄悄对纪君骁说:
"老公,谢谢你。
"
纪君骁握住她的手,眼神温柔:
"傻瓜,该说谢谢的是我。
"
这时,五个疯批大佬把孩子们带回来了。
“爱徒,偷偷回家乡怎么不跟师父们打招呼?”
“爸,妈——”
“爷爷,奶奶——”
“叔叔,姑姑——”
众人大喜,拼命冲过去想要抱住四个孩子。
可惜几个娃全都闪开了。
“男女授受不亲,请大家自重。”
众人:“……”
娃成熟过头,实在是不好玩。
三年后的秋天,巴马县迎来了第一批研学旅行的学生。
他们在新建的教学楼里上课,在设备齐全的实验室做实验,在村史馆里听老人们讲过去的故事。
林染染和纪君骁特意回来参加学校的开学典礼。
看着孩子们穿着整齐的校服,在操场上举行升旗仪式,林染染想起当年那个只有几间土房的村小,眼眶不禁湿润了。
"林总,您看!
"杨大明指着教学楼的墙壁,
"这是孩子们画的百米长卷,叫《我的家乡》。
"
林染染走近一看,画卷上有巍峨的山峰,清澈的河流,金黄的茶油林,还有穿着民族服饰的乡亲们。
最显眼的位置,画着一个穿西装的女人和一个男人,正和孩子们一起种树。
"这是......
"
"孩子们说,这是林总和纪总。
"杨大明笑着说,
"他们说,是你们让家乡变得这么美。
"
这时,卫生院传来好消息,军区派来的专家团队成功为一位老人做了白内障手术。
老人重见光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新建的茶油加工厂。
"林总,你看这机器多先进!
"老人摸着崭新的生产线,激动地说,
"当年咱们榨油靠人力,现在按个按钮就行,真是不敢想啊!
"
林染染笑着说:
"大爷,以后咱们的茶油还要卖到国外去呢。
"
"真的?
"老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是真的。
"纪君善走过来说,
"我已经和外商签订了合同,下个月第一批出口的茶油就要装船了。
"
说话间,纪君瑶带着几位外国游客过来了。
"这些是来考察康养项目的投资商。
"她介绍道,
"他们对咱们的医药养生很感兴趣。
"
外国游客们好奇地看着茶油加工厂,听着翻译介绍巴马的长寿文化。
其中一位竖起大拇指:
"这里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
傍晚时分,林染染和纪君骁沿着河边散步。
夕阳西下,把河水染成了金色。远处的山坡上,茶油林郁郁葱葱;近处的村庄里,新盖的小楼错落有致。
"还记得当年我在这里教孩子们画画吗?
"林染染停下脚步,
"那时候用的是自制的颜料,现在学校有专门的美术教室了。
"
"时间过得真快,当年你带着村民们爬山采艰难草药,
"纪君骁握住她的手,
"那时候山路难走,现在都修了水泥路了。
"
两人相视一笑,眼里满是幸福和欣慰。
这时,远处传来孩子们的歌声,那是去年林染染教他们唱的国歌,歌声清澈嘹亮,在山谷间回荡。
"老公,你说,咱们是不是做了件很有意义的事?
"林染染靠在丈夫肩上。
"是。
"纪君骁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而且,这件事我们会一直做下去。
"
月光升起时,村里的文化广场上热闹起来。
瑶族同胞们跳起了铜鼓舞,壮族同胞们唱起了山歌跳起了九莲灯花手舞,游客们也跟着学起来。
林染染看到狗蛋娘正在教外国游客织中国结,大牛娘则在给孩子们讲壮族和瑶族的传说。
纪家人也加入了欢乐的人群。
纪君勇和战士们比起了摔跤,纪君善在给村民们讲解新的种植技术,纪君瑶在和村干部讨论下一步的旅游规划,纪君战则在给孩子们讲国防知识。
纪父和纪母坐在长椅上,看着这热闹的景象,脸上满是笑容。
林染染忽然明白,所谓幸福,就是看着自己爱的人幸福;所谓成功,就是用自己的力量让更多人过上好日子。
"在想什么?
"纪君骁搂着她。
"在想,这里的星星真亮。
"林染染抬头望着夜空,
"比京都的亮多了。
"
"那以后我们常回来。
"纪君骁拥紧她,
"把寰宇的总部搬到这儿来都可以。
"
林染染笑着捶了他一下:
"别胡闹。不过,我们可以建个寰宇康养中心,让更多人来这里感受这里的美好。
"
"好主意。
"纪君骁点头,
"就这么定了。
"
夜风吹过,带来茶油花的清香。
远处的歌声、笑声、鼓声交织在一起,谱写着一首关于希望、关于爱、关于家乡的赞歌。
又是十年过去,巴马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长寿之乡和旅游胜地。
每年都有无数游客来这里体验壮瑶文化,感受养生魅力。
寰宇集团援建的学校已经培养出了上百名大学生,卫生院也升级成了县级医院,茶油产业成了当地的支柱产业。
2000年春节,林染染和纪君骁带着孩子们回乡下过年。
车子刚到村口,就看到杨村长带着乡亲们在路边等候。
他虽然已经九十多岁了,但精神矍铄,手里还捧着一个红布包。
"染染,君骁,欢迎回家!
"杨村长把红布包递给林染染,
"这是村里的一点心意。
"
林染染打开一看,是一本厚厚的相册,里面贴满了这些年巴马变化的照片:从土房到小楼,从羊肠小道到柏油马路,从简陋的教室到现代化的学校......每一张照片都记录着岁月的变迁。
"谢谢大家。
"林染染抚摸着相册,眼眶湿润了。
"应该我们谢谢你才对。
"狗蛋娘拄着拐杖走过来说,
"现在我家狗蛋都成了村里的赤脚医生,专门给人看病,都是托你的福。
"
"婶子,那是狗蛋自己努力的结果。
"林染染笑着说,
"对了,我这次回来带了些专家,想看看能不能帮家乡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
"
"太好了!
"
春节期间,村里举行了盛大的文化节。
林染染看着孩子们穿着传统服饰跳着舞蹈,看着老人们在台上唱山歌,忽然觉得,自己当年的决定是多么正确。
大年初三,纪家人和乡亲们一起在新建的文化中心举行了一场座谈会。
纪父已经八十岁了,但思路依然清晰:
"染染,老大,你们做得很好。但我们不能满足于现状,要继续努力,让家乡的明天更美好。
"
"爸说得对。
"纪君骁点点头,
"我和染染商量好了,打算在县里建一所职业技术学院,培养本地的专业人才。
"
"我已经联系好了教育部的专家。
"纪君瑶补充道,
"他们很支持这个项目,说可以作为乡村振兴的试点。
"
"我会让军区医院和学院合作,建一个实训基地。
"纪君战说。
"农业方面,我们打算引进有机种植技术,提高茶油的品质。
"纪君善说。
"我来负责招生和就业指导。
"纪君勇笑着说,
"保证让孩子们学有所成,学以致用。
"
林染染觉得,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用自己的力量,带动更多的人,一起建设美好的明天。
座谈会结束后,林染染和纪君骁独自来到当年的奠基之地。
如今这里已经矗立起宏伟的教学楼和医院大楼,孩子们的笑声和鸟儿的歌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动人的乐章。
"老公,你说,等我们老了,就在这里住下来好不好?
"林染染靠在他的肩上。
"好啊。
"纪君骁握住她的手,
"我们可以种一片茶油林,养几只鸡,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
"到时候,我们就坐在门口晒太阳,看着孙子们上学,看着老人们散步,多好。
"林染染笑着说。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也洒在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上。
林染染知道,只要心中有爱,有信念,有担当,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而她和纪家人,会继续在这里播种希望,收获幸福,让家乡的明天,更加美好。
……
陈修远捏着血压计气囊的手猛地一抖,水银柱“啪”地撞碎在听诊器托盘上。
面前的纪墨海正踮着脚够解剖图,三岁的小身板裹着白大褂像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企鹅,手里还举着半截用橡皮泥捏的“手术刀”,奶声奶气地喊:“陈爷爷,这个肺叶橡皮泥要加红色,您昨天说动脉血是红的!”
隔壁李明辉的诊室正传出惊天动地的响动。
林墨晏把人体骨骼模型拆得七零八落,用钓鱼线将股骨和桡骨绑成了个奇怪的十字形,举着往李明辉眼前送:“李爷爷快看!我发明的会拐弯的腿!”
老教授气得胡子直颤,刚要开口训斥,就见小家伙“哎哟”一声坐在地上,原来脚边堆着的注射器被踩得滚了一地,针头全用橡皮膏细心粘了软木塞——这是昨天赵慧敏教的安全操作,此刻倒成了绊倒自己的“罪证”。
赵慧敏的妇产科示教室更是一片狼藉。
纪墨河把产妇模型的肚子剖开,塞进了五块积木当“多胞胎”,还煞有介事地用红墨水在床单上画了朵花:“赵奶奶说生孩子要流血,像花朵一样漂亮。”
老太太捂着心口去抢模型,却被躲在教具柜后的林墨清拽住白大褂下摆,小丫头举着本产科图谱,指着宫外孕示意图问:“这个宝宝迷路了吗?要不要给它画个地图?”
陈立新刚把心脏模型摆好,转头就发现纪墨海正用听诊器给实验用的兔子“诊脉”,嘴里还念念有词:“心率120,有点快哦,是不是怕打针?”
兔子被吓得蹬翻了生理盐水瓶,蓝色消毒液溅了老教授一裤子。
张伟杰想演示缝合技术,线团却被林墨晏缠在了输液架上,四小只围着架子转圈圈,把手术器械包扯得像朵盛开的白菊花。
最让大佬们崩溃的是午餐时间。
纪墨河把胡萝卜切成药片形状,逼着陈修远“服药”;林墨清用紫菜给赵慧敏“包扎”手指,说她刚才拿教具太辛苦;纪墨海和林墨晏竟把听诊器当电话,一个喊“手术室吗?送只橡皮泥心脏过来”,一个应“收到,附带四颗跳跳糖当瓣膜”。
看着满地狼藉和笑得东倒西歪的四小只,五位德高望重的医学权威第一次集体失语,只能互相递个眼神——这哪是培养接班人,分明是来了四个拆家小阎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