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梁闲两只眼睛都睁开了,看叔儿的眼神跟看怪物差不多了。
姚天启也没料到剧情反转的跟闹着玩似的,他看看云王,又看看面前这俩快把云王夸上天的同行:“你们能详细说说怎么回事吗?”
在两位不遗余力的夸赞和感叹中,姚天启和梁闲切身体会了一把古代权谋淬炼出的老狐貍是如何以一己之力搅翻整个木市的。
云王那晚打趴黄毛和大块头之后一个人在大街上晃悠,中途又遇到两拨对他图谋不轨的人,甭管劫财劫色全被他撂倒了。
能打的人在哪都混得开,云王靠着自己的硬拳头成功在一夜之内打响了自己在木市的名号,天还没亮就有好几拨人来拜码头。
木市离边境很近,很多不法分子在这一带活动,个个都是老油条,想抓他们的把柄很难,警方打掉一批,另一批又冒出来,搅得木市乌烟瘴气。
云王挑了一批顺眼的拜码头小弟,带着他们去找另一伙地头蛇火拼,两边正打得热火朝天呢,警方及时出现将他们一网打尽。直到被关进去,他们都没搞清楚警察怎么会来得那么快。
深藏功与名的云王悄咪咪撤走,转去祸害第三拨人——某夜店幕后老板。
据某混混透露,这家夜店不仅逼良为娼还偷偷贩毒,只是他们做事十分谨慎,所有交易都不会放到明面上进行,事后迅速销毁证据,不留任何痕迹。
云王还没想好怎么挑事呢,挑事的人就先找上了门,云王顺水推舟大闹夜场,逼得经理现身调节。
夜店乱哄哄的不适合谈话,所以经理把云王和两个调戏他的小流氓带去了办公室,云王瞅准时机将三人打晕,流氓扭送去派出所,他自己则易容成了经理的模样,再用经理的身份去联络幕后老板,成功跟大老板打了个照面。
人落到云王手里,哪还有不说实话的余地,云王就这么攻略了夜店老板,顺带得知这哥们还是个当地小有名气的毒枭。他再度易容成夜店老板,以毒枭的身份和上家联系要求买货。
最后结果可想而知,两伙人被警方人赃并获,现场收缴了大量钱财和毒品。
“你都易容成夜店老板了,还抢银行干嘛?”姚天启问。
正夸云王的两位警察停下来,疑惑地看向云王:“抢银行?”
云王眨眨眼,抱歉地说:“实在抱歉,我内人脑子有点问题,抢银行什么的纯属虚构,我可是良好市民的代表,警民合作的典范,怎么会干抢银行这种违法的事呢。”
姚天启:“……”
从警局出来,仨人还有点没木林森反应过来。梁闲脑内循环了好几遍才把云王这两天的轨迹捋明白,不由得挑起大拇指:“叔儿,你太牛了。”
云王双手做下压状:“低调点,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萧元凌:“皇叔还要作甚?”
云王贱兮兮一笑:“这不是还没抢银行呢吗。”
姚天启立刻拖起他往警局走,云王死拉活拽把人拽了回来。
“我不是扮过那家夜店的经理吗,在找大老板的联系方式时,我在他手机里发现了几组没备注的电话号码。警方分析这个经理吃里扒外,除了为自己的老板服务还和其他人有金钱上的来往。我可是良好市民,碰上这种事能不管吗,就打算试试能不能黑吃黑,能抓一拨是一拨。不过据我所知他们都没穷到抢银行的地步,你们到底听谁说我要抢银行的?”
仨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刷刷将目光落到角落里的一只花猫身上。
花猫缩着脖子跑没影了。
云王倒没在意手下谎报军情,他瞅瞅萧元凌,又瞧瞧窝在梁闲怀里乖得不得了的橘猫,眉梢轻轻一挑:“看来你们的收获也不小嘛。”
萧元凌把发现石头的情况说了说,云王摆手:“人猫分离这事不急,就算一辈子分不开也没什么大不了。”
姚天启的眼珠子立马瞪圆了:“谁说的。”
云王按住他的面颊将他脑袋扭到一边,然后对萧元凌和梁闲说:“我这么折腾也不纯粹是路见不平,还因为某些消息在这种人之中才是传播最快的。”
姚天启艰难地扭回头,云王怼着他的脸使得他有点口齿不清:“你打听到那帮人的消息了?”
云王捏捏他的脸,这才舍得撒手:“算是打听到了吧,有人曾看到一个长发男人出现在木市,咱们来的前两天吧,不过那人行踪诡异,又没有人特意去盯他,所以那次之后就没人再见过他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还在木市,并未离开过……如果他真是握有秘宝之人,也不排除他借助秘宝返回卫梁国的可能。”
姚天启揉揉被捏红的腮帮子,竟然没生气。
萧元凌摩挲着下巴,目光无意间瞄向街边的监控设备。
梁闲立马懂了他的意思:“那个人对现代的认知有限,咱们说不定能从监控里找到他的去向。”
姚天启摇了摇头:“你忘了周庄灭门案吗,凶手能避开村里所有的摄像头说明他们对现代并非一无所知,他们或许不是第一次来现代了。”
梁闲并不气馁:“周庄才多大,他的猫下属随便转转就能记下所有摄像头的位置,可市里除了这些眼睛能瞧见的摄像头还有许多隐蔽的拍摄点,比如取款机门口的,街边停的车也可能开着行车记录仪,不找找怎么知道找不到。”
云王很赞同梁闲的想法:“眼下也没有其他线索,你们就顺着这条线查吧。”
姚天启瞅瞅他:“你呢?”
云王歪着脑袋,一脸天真地说:“人家要去抢银行了啦。”
姚天启:“……”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