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启看到绿油油,被布偶扇过的脸颊开始隐隐作痛。他虎视眈眈盯住对方,冷冷地问:“你来这干嘛?”
云王也没想到会在这碰上姚天启,他撩了下飘飘的长发,贱兮兮地说:“这就是缘分呀。”
姚天启被他的语气恶心够呛,把人扒拉开,带着梁闲上楼。
梁闲抱歉地向云王点点头,小跑着跟了上去。
云王毫不在意,紧紧书包带跟了上去,双方目的地一致,三楼。
梁闲计算了下方位,认定他看到那个窗户属于二号门。他刚要动手,云王把他拦下来了。
姚天启压着火气小声吼他:“你能不能别捣乱。”
云王瞅瞅他:“你应该感谢我爱捣乱,不然你现在还陷在上个案子里头呢。”
姚天启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
云王也不理他,朝梁闲指指一号门。
梁闲看看一门,压低声音说:“叔儿,你知道我们要找谁吗?”
云王摊手:“我怎么会知道你们要找谁,不过我要找的人在这屋,你们来都来了,帮我把门弄开呗。”
姚天启脑门的青筋跳得特欢快:“你拿我们当开锁公司呢。”
云王非常真诚地摇了摇头:“我哪敢把你们当开锁公司,开锁公司撬门要收费的。”
这下别说姚天启,梁闲都无语了。
不过毕竟是“一家人”,梁闲还是耐着性子问:“叔儿,你要找谁啊?”
云王不慌不忙从兜里掏出张打印出来的照片,递给梁闲:“今早新接的委托。”
梁闲接过来一瞧,照片上是个很年轻的男孩,也就二十左右的模样,长得白白嫩嫩,照片的黑白底色也掩盖不住他眼睛里的亮光,一闪一闪,特别精神。
“这是谁?”梁闲问。
云王咧咧嘴角,有些无奈地说:“也算是个熊孩子吧。和你要找那个不太一样,你那个是被父母逼得离家出走,这个是一心想闯天下,当什么‘柯南’?反正他觉得自己在学校里上课是浪费青春浪费生命,就一个人跑出来了。”
说起这个时代的熊孩子,云王这两天算开眼了,都是断奶十几年的人,他那大侄子这个岁数早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了。就该把这些闲得蛋疼的娃扔到他们那的战场上历练历练,让他们知道知道被他们嫌弃的生活是多么弥足珍贵。
梁闲把照片叠好,还给云王:“叔儿,你这事不急,熊孩子在屋里头跑不了。我们先把二门的情况弄清楚,然后我帮你劝熊孩子回家,行不?”
哪知云王坚决摇头:“不行。”
一直没吭声的姚天启又开始瞪眼:“你有完没完,别给你点好脸你就蹬鼻子上脸。”
云王呲呲牙,擡手在姚天启的脸上一顿胡噜。
姚天启快炸了,可碍于情况特殊他又不敢弄出动静,想狠揍绿油油两拳吧,又怕绿油油叫出声来,一时间投鼠忌器,发型都被云王给搓成爆炸头了。
梁闲急忙拉架,把被折磨到没脾气的姚天启给拯救出来。
“闲儿,你不会也觉得我是在胡闹吧?”胜利一方的云王委屈巴巴,好像被蹂|躏过的人是他一样。
梁闲瞅瞅惨不忍睹的姚天启,如果这还不叫胡闹,那就只能用真爱来解释了。
云王朝两人勾勾手指,然后下到二楼的缓台上,说话终于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了。
“我不让你们先去二门是有道理的。”云王端着手臂,正色起来的样子颇具威严。
梁闲和姚天启看得一愣,他们从未想过威严这个词会用在这个如此不正经的人身上。
端起王爷架子的云王说:“这孩子姓李,据他父母说,他从小就对破案情有独钟,上小学的时候就经常帮同学找丢失的铅笔橡皮什么的,是个同龄人眼中的什么摩斯。”
梁闲提醒:“福尔摩斯。”
云王点头:“好像是这个词。”
姚天启冷笑:“帮同学找铅笔橡皮就叫福尔摩斯了?”
云王淡淡地扫他一眼,姚天启浑身一僵,不插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