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头让吴用黑眸中充满了笑意,他伸出手,用修长的食指抚过我的脸颊,最后停在了我的唇间,然后凝视了我一会儿,说:“回去吧,等我消息。”
我的心跳随着他妩媚的动作而加快,听到他的话,我垂眸咬唇“嗯”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也出了山洞。
余子敬规规矩矩地站在洞外等着我出来,看到我后,意料之外地对我说道:“紫水,子敬从未见过师父对谁如此尽心,你……想清楚吧。”说完再也不语,引着我回到流花居。
吴用对我的感情哪里还需要别人提醒,但是我明白余子敬的意思,他是让我珍惜眼前的人。看来秋月的事情对他打击不小。
吴用闭关了,流花居中没了吴用的身影。
最初的几日,我十分不习惯,没了吴用的万花谷,好像显得没有生机,花儿树木看起来也有些黯然。余子敬受了吴用的吩咐,再加上之前在长安与我相处过一些日子,对我的照顾还算应手。再过些日子后,我也就习惯了没有吴用的万花谷了。
四个少年仍然如猴子一般,拉着我上窜下跳的,没了吴用在,他们还自由了几分。
如此一晃就是半个月。吴用传来消息,让余子敬进山洞,我随余子敬去了,却只能干瞪眼地站在山洞之外等着。余子敬出来后又一言不发,急得我的心间如猫爪一般。我反复问他,他却一律做以官方回答:不知。不知道余子敬是真的什么都不知,还是故意不告诉我,对这娃娃脸我也算有一筹莫展的时候。
再过了一个月,我总算是放弃打听消息了,这成与不成全靠吴用,我只需相信他便是。
这一个半月的等待,我的生活形成了这么一个规律:早起舞剑,饭后随少年们四处探险,午饭过后便坐于树下看书,直到看累睡着,晚饭前便会有人来喊我,吃了晚饭便与少年们坐着聊天直到困了各自散去。
我如往常一样,坐在树下看书,看得双眼生疼,便将书搭于脸上,躺在了树下。我就这么睡了,按理说,不等太阳落山,是不会有人来打扰我的,可是此时我却觉得有人轻摇了我一下,然后将我扯了起来抱住,我整个人就腾了空。
我迷迷糊糊地揉眼醒来,却看到吴用的脸就在咫尺,我怔了下,以为自己在做梦,便伸手掐了自己的脸颊一下,疼痛感传颊边传来,我惊讶地抱住吴用的脖子喊道:“你终于出关啦!”
吴用挑眉笑着将我拉开,然后把我放到地面,揉着被我自己掐肿的地方,微带责备地说道:“你掐自己也这么用力,看看,都肿了。”再揉了几下又说道:“我出关了,而且……解药配出来了。”
我呆了下,为确定自己没有幻听,喃喃地问道:“你说……什么?”
吴用重复道:“解药配出来了。”
这下我算听清楚了,可是脸上却露出半哭半笑的表情来。吴用看着我的脸都扯得变了形,笑着睨着我,说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这个样子怪难受的。”
“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我这是说的实话,解药配出来,就意味着我可以夺回离殇却要失去吴用,这样的结果虽然比失去离殇而留在吴用的身边要好,可也不是最完美的。或许在这件事上,根本就没有完美的结局。
吴用捏了捏我的鼻头,将我引回现实,说道:“你也别太早高兴,这解药还差一味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