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第69章(1 / 2)

太子其实很快就消了气。只是池水漾漾,许久才平静。

凝白颤着,柔若无骨攀在太子身上,灼热的吻依旧熨烫在她颈侧脸侧,有力双臂紧紧箍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好一会儿,她埋在太子颈窝,极羞耻小声埋怨:“水……”

不知是埋怨他还是埋怨自己,总之,她没有意识到这完完全全是□□后的亲昵耳语,尚在男女之欢范畴。

微微慵懒的沙哑嗓音低低的,“换了就是。”

轻轻抚她后颈,若有似无地揉捏细嫩后颈肉,她一个激灵,擡起头,绯红眼尾嗔他一眼,却被他吻了个正着。

始知道这才是人家的真正意图!

太子的唇很烫,吻很重,拥得极紧,但凝白觉出来,他不是想做什么。

良久,凝白有些喘不过来气,唇瓣被他轻轻咬了一下。

他的唇若即若离,墨如点漆黑眸望着她,低低说:“再有下次,同孤商量不行么?”

虽然是在说着要她同他商量,可是无论是神态还是语调,几乎近于恳求。

他不是恼她自作主张,只是,格外担心,且忧且急。

凝白避开他眼眸,小声说:“我还以为殿下以后不许我乱跑呢。”

唇瓣又被轻轻咬了一下,一点都不疼。

“你有手有脚,是活生生一个人,孤总说你像猫儿,但孤知道你不是,小宠需要规训,孤只要知你心意。”

怀中的人睫羽颤了颤,低低垂下,微微阖眸。

吻复绵长。

因为太子生气,汤浴云云都是凝白让备的,要出浴才发现坏了。她只顾着太子,忘了给自己备衣裳。

而她原本的衣裳,已经被溅得湿答答,穿不了了。

太子披衣回身,一看她还猫在汤池里,细溜溜手指扒着白玉沿边,露盈盈一双明眸,鬓发湿漉漉的,有几缕贴在雪白脸侧。

似是明白怎么了,喉咙里溢出一声笑,把自己的衣裳拿了过来。

凝白很羞耻,试图抵抗,“烦请殿下让人帮我取衣裳来。”

太子看了看衣裳,看了看她,恶劣一笑:“何必如此麻烦,便委屈卿卿裹孤的外袍,回去再换罢。”

凝白脑子里一瞬浮起冷袖雪披裹三皇子宽大外袍的模样,柳肩半掩,小腿赤.裸,顿时烧红了脸,她才不要那样!

可是太子不知是不是念着她让他担惊受怕的这一整夜,打定主意要作坏,勾起唇角,原本就是俊美蛊人的样貌,这下简直活脱脱浪荡贵公子,坏笑着哄:“只是一小段路,没人看得见。”

好像不是在哄她披他的衣裳,而是在哄她床笫上玩花样似的。

凝白被自己的联想搞得脸愈发红,只觉得自己离谱,若是叫太子知道,不知是调笑还是戏弄呢!

雪白藕臂从池中伸出来,水流顺着光滑细腻的皮肤滑下去,她明眸擡起,活色生香不外如是。

“那给我呀。”委委屈屈的,好似被欺负了一般。

赵潜从前对听起来就很无聊浪费时间的闺房之乐嗤之以鼻,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夫妻情趣,实在自有一番快活。

他不给她,还装出正人君子的好人模样哄:“卿卿自己来,难免要沾湿,万一惹了风寒怎么办?”

“卿卿与我缠绵多回,早已袒相见,出浴不算什么,卿卿莫羞,莫羞啊。”

凝白自暴自弃,闭着眼睛将手更高擡了擡,就听这坏人可恶地笑了两声,而后一把将她抱了出来,她光溜溜在他怀里,他甚至不紧不慢地细致为她裹好外袍,整个过程出离得慢,他的手隔着一层外袍,从肩头,顺着玲珑曲线,赏玩一样,滑到足踝,掌着她玉白足背,将衣摆掩好。

凝白羞得埋在他怀里,恨不得死了算了。

其实赵潜也没有胡说,确实没人看得见,或者说,没人敢看,俱是垂着头,看不到太子抱着美人行走,美人埋在太子怀里,只能瞧见如云乌发,连一点点雪白肌肤都没有露出来,被太子的衣袍裹得严实,脚都被掩住了。

分明遮得严丝合缝,却更加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禁忌,引人遐想。

一被放下,凝白一骨碌就滚到了被子里,从外面看,宽大床帷间一个小小的鼓包,好像诱人剥开似的。

尤其,剥开来,美人裹着自己的衣裳,凌凌乱乱,雪肩半露,青丝逶迤……

赵潜一顿,突然就觉得,他们的小娃娃来得委实太快了。

再心猿意马,满腹龌龊,也没办法。

凝白就听到太子问:“华绮那边是如何?”

这样正经??

黑暗中,听觉格外灵敏,太子好像脱掉了身上的衣裳,又换了件,而后好像又拿出了几件衣裳。

他说:“卿卿不换掉孤的衣裳吗?”

凝白不太相信太子会突然正经起来,不理他,他又道:“孤还以为卿卿很为难,原来难道竟是口是心非,其实十分喜欢……”

“你闭嘴呀!!”外袍被毫不留情丢了出来,滑落地上。

赵潜闷笑,故意道:“卿卿不着寸缕……”

“把衣服给我!!!”

小衣亵裤并着里衣,放在床上,细溜溜手指摸索出来,雪白玉手在章丹薄水烟床褥上,愈发惹眼。

摸着了,又顿住,“你到屏风外面去!”

听着脚步声远去,她掀开一角,圆溜溜的眼睛警惕搜寻,确认没有人,她赶紧松开被子,飞快穿好衣裳。

只是转过身,就看到修拔身影长身玉立,在玉屏外隐隐约约,倏然又红了耳根!

明明是背对着的,但凝白就是十分羞赧。

赵潜听她下床去找衣裳,又很快穿好,就是不唤他。

山不就我我就山,赵潜转过玉屏,看到她正坐在床上抱着腿,低头穿绫袜。

不太会,有点笨拙,可爱死了。

感到太子看她,凝白擡起头,就看到他笑意隐隐。

被笑话了,也不难为情,很理直气壮又委屈:“什么袜子嘛……”

赵潜失笑,哄道:“那让孤来为卿卿穿。”

被太子把脚放到他膝头,凝白后知后觉感到这好像太亲密了,甚至比太子牵手拥抱还亲密。

看着太子垂眸,修长手指系着绫带,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干,凝白却又不知不觉红了耳根,心跳一下一下的。

穿个袜子,有什么好跳的,凝白倍感费解,一穿好,她就收回腿,想下床,又停住,委委屈屈,“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