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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1 / 2)

凝白刚想起来,太子说,太医交代,三个月前最好不要有房事。

明明是不能做,还毫无破绽地扯一句白日,他可真是能给自己找借口安慰。

太子身子果然绷住,凝白现在才算痛快了点,坏笑向下。

赵潜只感到她轻飘飘如兰似麝的吐息从他的唇往下,盘桓在他脖颈。

心里升起了不详预感,却已经来不及制止!

她俯头轻轻吻上他喉结,酥麻快意一瞬涌遍全身,头皮发麻,骨缝都在战栗,可她还不够,探出舌尖轻轻描摹那一小块不住滑动的可怜东西,甚至还生涩舔.弄!

“够了!”沉喘狼狈极了。

凝白觉得他的大手快把她肩头都捏碎了,不行,必须报复回去!

尖尖小牙磨着喉结,赵潜觉得无异于在玩他的命。

他快要死在她的唇舌牙齿之下。

“求我呀~殿下求求我,我就大发慈悲放过殿下啦~”她擡起绯红小脸,饱满红唇泛着水光,坏极了。

太子不说话,只沉沉灼热看着她,快把她烫化了,好像想一口把她吞掉。

凝白现在有恃无恐,根本不怵,甚至擡手,指尖在他湿漉漉喉结上打圈儿。

她究竟记不记得,有时候,不是一定要做什么……

“太子哥哥!你在吗!”

凝白瞬间从糟糕的氛围中抽身,想说让七公主进来,太子却好像根本没听见,滚烫的手牵起那根作乱的手指,手背青筋毕现,将她指尖含入口中,从头到尾,要把她拆吃入腹一口吞了的灼热目光紧紧盯着她。

凝白指尖一麻,身子一寸寸发软,终于开始后悔,软声补救:“殿下,我知错了嘛。”

“殿下,七公主在外面,不理她万一她闯进来怎么办嘛!”

非但不理,甚至合齿轻咬她指腹,他直勾勾的眼睛好像都代替了他整个人,已经把她翻来覆去作弄了无数遍。

浑身酥软,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凝白似躲似依没骨头一样娇娇无力伏在他肩头,欲哭无泪,追悔莫及,只能许诺好处:“殿下,我真的知错了,晚上你、你讨回来好不好?”

媚声弱弱微微,在他耳畔,不像求饶,反而像是勾引,请他不要心软留情。

紧紧扣住她的手,他偏过头,过于炙热的吻若有似无游弋她不设防露在他眼前的雪白颈项,喑哑极了,“卿卿说话算话。”

他肯放过她,凝白生怕他反悔,连忙保证:“算话的算话的,不算话的是小狗!”

保证完,就想从他怀里下去,最好装出个冷静得体的模样来,可是才刚动了一下,就被紧紧箍住,登时气愤瞪他,难道他果然要出尔反尔?!

眼波娇欲横流,嗔瞪着他,赵潜呼吸一窒,克制得极艰难,“别动。”

凝白当然感到了不可言说,但她难道还要坐他怀里见七公主吗!

“殿下就忍一忍,让我下去再说嘛。”她颦蹙眉梢,很可怜地撒娇,是来软的这一套。

可是太子这时候一点也不体谅她,似是终忍无可忍,再次覆首吻下来,舌尖自她上颚滑过,狠狠攫住舌根,势如破竹攻城掠地。

凝白被他亲的双眸雾蒙蒙,脑子一片空白,良久,感到他啄吻细碎,很无奈揩去她氤氲的泪,低哑着叹:“怎么这也受不住?”

他讨厌死了!!细溜溜手指推他,“让我下去!!”

却被自己开口能掐出水的嗓音吓了一跳,而后愈发恼了。

“太子哥哥!你在吗?我进来了!”

与此同时,太子嵌住她双手,低在她耳边哄:“卿卿下去了,我怎么办?”

下一刻,帘帐被急匆匆一把掀开,七公主擡眸的一瞬间,瞳孔震住。

步凝白整个人缩在太子哥哥怀里,小小一团,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怎么,而太子哥哥容色怪怪的,额角冒着汗,却只冷冷朝她看来,“出去。”

赵连城一个激灵,心里下意识怕怕的,可是随即,她想到令她束手无策的局面,硬着头皮杵在原地,说:“连城、连城想和太子哥哥一起用晚膳。”

说完,她明显感到太子哥哥周身一沉,显然极不欢迎她,可、可她必须找机会和步凝白说上话呀!!

怎么办怎么办……有了!赵连城突然背过身去,很懂事地说:“太子哥哥和嫂嫂亲热,连城不偷看!”

许是觉得还不够,蹲到了角落,捂住眼睛:“连城是小蘑菇,连城没长眼睛!太子哥哥和嫂嫂看不到连城!”

赵潜与凝白竟不约而同抽了抽嘴角。

赵潜本是想让人直接把她丢出去,“嫂嫂”两个字一出来,他就觉得这个妹妹还不必丢。

而凝白,则是倍感窘迫,七公主她都在说什么啊啊啊!

抱起怀里的人往屏风后去,他冷声道:“出去,别让孤说第三遍。”

赵连城当然是很怕的,太子哥哥刚刚的语气比母妃生气倒数“三二一”时还要可怕,而且母妃才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太子哥哥就不一定了呀!

可是怕是一回事,她的皇太女位置是另一回事了!

外面隐约传来掀帘帐的声音,想来是七公主出去了,凝白既松口气,又感到棘手,想和雇主商量一下怎么就这么难呢?

只是很快她就没心思想了,满脸通红地看着太子,太子一丝丝的害臊都没有,见她是这反应,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些好整以暇:“这不是卿卿做的好事吗?怎么才想起来不好意思?”

看太子不紧不慢宽衣解带,凝白忙搬出医嘱来:“殿下不是说太医说前三个月不、不——”

他除下腰带解下外袍,就更明显了,凝白话都说不下去,缩到床头,脸红得能滴血。

赵潜的确没什么难为情的,闺中之乐床笫之欢,情到浓时再正常不过。

太子直脱到里衣,才住手,凝白看他好像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就又从床头挪出来,眼睛不敢看他,极羞耻期期艾艾:“殿下要不要让人备汤浴?”

不小心亲到太子喉结那次,她后来听人说太子让人备水,想来是以此缓解心情。

可太子听了之后,竟然失笑,“备汤浴做甚?”

凝白敢肯定他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却还是故意装聋作哑!!

但太子故意也没法子,这毕竟是她自作孽,总得把太子解决了好去找七公主。

于是继续期期艾艾:“那、那殿下怎么办?”

赵潜能怎么办?朗朗乾坤白日宣淫?

他叹了一声,“不怎么办。”

不怎么办是怎么办??就、就这样??

凝白红着脸悄悄瞧,他里衣分明泅湿了,这样还能忍??

该不会是想晚上连本带利讨回来吧?!!

含羞带怯的目光一递过来,赵潜顿住,“再看,就不一定怎么办了。”

罪魁祸首忙蒙上被子装死。

太子说外面天色不好,到了黄昏,果然飘起春风小雨来。帐内十分温暖,凝白悄咪咪从屏风后面探出脑袋,分明没发出一点声音,太子还在看书,却已经发现了她,“过来。”

凝白就过去,他放下书,很温柔问:“在里面都做了什么?”

她装死过后,他就去了外面,隔着屏风,很清楚感到对方没睡。

凝白哪做什么,如实说:“想从前,想师父。”

太子的神色轻轻敛起来,凝白想了想,继续说:“想殿下,想小娃娃。”

他怔住,眉眼再次化开温柔,却道:“卿卿不取个小字唤着,便叫小娃娃?”

凝白一愣,似乎在思索,外面却又传来七公主的声音:“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七公主一反常态,一定是有要紧消息同她说。凝白当机立断:“殿下,便让七公主进来吧,外面下着雨呢。”

赵连城被斜斜细雨吹得满脸水珠,又冷又饿,总算被允进去了,她委屈得要死,自己真是从没受过这种苦!!!

因而一进去,她就忍不住看向步凝白,步凝白却好像根本没察觉到,还在跟太子哥哥玩……井字棋???

赵小七的目光一点也不隐晦,甚至可以说是光明正大,看着凝白。难道她仍记恨凝白?

萧贵妃至今禁足,这次连春猎也没法来,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太子在这儿,凝白觉得自己好像火场走钢丝,放下笔装作无意般问:“公主怎么想起要过来?”

还不是为她们的大计!!赵连城张口就想说,可是若说出来,太子哥哥一定会很奇怪她怎么会打听这事!

她憋了半天,只能气哼哼道:“嫂嫂管这么多,小姑子好怕哦!”

暗示得已经够明显了吧!!

“赵连城。”可是在凝白之前,太子哥哥先看向她,“你若话也不会说,孤就命人教你说。”

赵连城霎时一个哆嗦,可太子哥哥仍冷冷看着她:“萧贵妃教女无方,罪加一等。”

无法形容的愤懑油然而生,赵连城这一刻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想把太子哥哥从储君位子上拉下来,把他也禁足!!永远软禁!!!

凝白眼看着七公主瞪着通红的眼睛,心里恐怕不知都在想什么“天真而残忍”的事,忙道:“殿下,我觉得好像有点不舒服!”

赵潜一凛,立刻顾不得赵连城,疾声命人传太医!

凝白趁机拼命给七公主使眼色,好在七公主还没气昏头,只是迁怒地狠狠瞪了她一眼,硬邦邦丢下句“连城告退”跑出去了。

怕太子再动怒降下什么惩处、令她的雇主又临时节外生枝提什么要求,凝白小声道:“萧贵妃不在,七公主难免失态,殿下别跟她计较了吧。”

赵潜满心里都是她的一句“不舒服”,谁知她却还有心神给赵小七说好话。

太子神色紧绷,凝白更小声解释:“我就是觉得,她母妃也不在身边,怪可怜的。”

哪里可怜?赵连城若是能好好说话,他难道会无缘无故跟她计较吗?

看太子不说话,只满面凝重紧绷,凝白知道太子压根没心神同她论七公主可不可怜,只担心她的“不舒服”。

她就想和太子说感觉好像好些了,然后下一刻,太医来了。

凝白:……

凝白小心翼翼把手伸出来,先发制人:“我、我也不知是哪里不舒服,总之就是有点不舒服,劳您看看。”

太医哪里敢当,闭眼捋着胡子诊。脉象很稳,不像动胎气……突然间,咕噜一声。

太医睁开眼,美人很尴尬地看向太子,“可能、可能就只是饿了。”

这……太医就只好收回手,琐碎交代:“怀胎之后总是易饿,要及时用膳,少食多餐……”

碎碎交代了一通后,才提着医箱告退。

赵潜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半晌,没好气道:“以往饿了不是顶重要的事吗?”

“我忘了嘛……”凝白狡辩,“不是说怀胎之后的确可能会容易忘事吗?”

反正有什么解释不了的,都往小娃娃身上推就行了!

帐外风声愈紧,雨声亦愈密,凝白自用过膳后就不时觑太子一眼,他很快就发现了,放下手中的呈报,“困了?”

想到她一时也离不得他,自然是不想一个人睡的。只是以她的性子,肯定不好意思直说,要拐弯抹角扭捏一圈儿。

赵潜就合上呈报,“孤陪卿卿睡。”

凝白不知道太子怎么得出她是想他陪着睡的结论的,只是看太子的样子,他好像完全忘了“讨回来”这事。

忘了最好,凝白暗中松口气,绝口不提,干脆也丢下书顺着乖乖点头:“好呀。”

太子如常将她揽在怀里,让她枕着他肩头,一片黑暗中,太子的心跳离她格外近,一下,一下,平稳而有力。

不知不觉真的生了困意,凝白意识迷迷糊糊,好像感到他微微动了一下,就更往他怀里去。

赵潜只是吩咐人把呈报拿进来,却觉察到她往他怀里缩了缩,难道还是觉得冷么?

他把呈报放到一边,低眸将被子掖紧,她眉头似乎松了些,看来果真是冷。便也不看什么呈报,命人将灯吹了,一心陪她睡觉。

翌日凝白醒来,雨已经停了,太子不在。这回她不敢高兴得太早,悄悄掀开帘帐,杜鹃正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