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在说什么啊!!!
凝白同样大叫:“不可能!!”
她通红着脸羞愤欲死,赵连城却不管不顾,继续大叫:“怎么不可能!难道太子哥哥赐你药了!”
赐、赐药???
虽然羞耻了点,但太子的确给她上了药,凝白就打算理直气壮点头承认,然后就听赵连城吱哇乱叫:“避子药!有吗!”
避子药???
看她痴呆的样子就知道没有!!赵连城狂抓头发:“啊啊啊怎么办!你有小娃娃了!!父皇那么偏爱太子哥哥,就算太子哥哥被你抛弃后变得颓废,可还有一个小娃娃!!父皇一定会爱屋及乌,将来册他为圣孙!!我怎么办呢!!!”
什么就小娃娃册圣孙了!!!凝白头都大了:“难道困觉一定会有娃娃吗!”
赵连城立刻停止抓头发看向她,然后下一刻崩溃跺了跺脚:“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有!我还没下降!我还没驸马!我还没夫君!我怎么会知道!!”
凝白还没从困觉的意外中走出来,迎头又砸来娃娃问题,砸得她脑子都一阵阵懵,她现在只能想到,“找太医吧!”
“让太医诊!就能知道有没有娃娃了!”
赵连城眼睛一亮,“对!找太医!”
但旋即,她又大叫:“不行!那不就暴露了!!”
凝白深深吸了口气,“那就不诊了!你直接去向太医要避子药!”
赵连城又抓起头发,“不行不行不行!我会被人怀疑谋害皇嗣的!”
“别人又不知道我有没有娃娃!!”
赵连城瞪她,“你懂不懂啊!我又没下降,在宫中要避子药,简直就是告诉别人我要给后宫妃嫔下药,甚至,别人还会怀疑是母妃要谋害皇嗣!!”
确实不懂的凝白:……
凝白再次深吸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给出另一个方法:“去宫外!”
无论是请大夫诊脉,还是直接开避子药,宫外都可以轻易做到。
赵连城再次眼前一亮,可是,“母妃还在禁足,没有人能帮我出宫!”
凝白已经很冷静,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去做什么?”
赵连城理直气壮:“我不去,万一你对我说谎怎么办!!”
凝白简直想说她为什么要说谎,但跟七公主显然是说不通的,就只能退一步,同意等她找到由头一起出宫。
回到东宫,昭明殿前的宫人容色谨慎,凝白就知道,太子在里面,且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自己消失这么久,太子可能已经杯弓蛇影让人到处找过她,无论如何,得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凝白心里想着,脚下慢吞吞到殿门前,推门进去了。
只是出乎她的意料,太子没在发疯,而是在长案前执着什么在看。
凝白顿觉后悔。早知道太子情绪这么稳定,她就不回昭明殿、直接回房了!
可是后悔也迟了,太子已经察觉般擡起眸,远远看来。
凝白就想若无其事蒙混过去赶紧跑,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到太子好像松了口气,而后容色如常,眼里漫起笑意:“怎么才回来。”
凝白沉默了。猜测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得费心说谎,但当亲眼看到太子的确心有不安、担心她又不见了,她却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明明现在在太子看来,他们心意相通、两心相许,还有了夫妻之实,他理应彻底放下心、不必再担心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意外,就像他从前那样轻然自信。
凝白觉得,这就像是镜子,碎了条缝,怎么补也不能复旧如初。
而太子,虽有不安担心,却并没有让人看住她,甚至都没有表露出来,如他心动前兆的不动声色一样。
凝白想,大概是因为,太子觉得荷包的事她理应委屈,所以即使翻遍了京城,甚至已经打算出宫、离京去找她,她的负气出走,却是没有错的。
所以他只是独自不安,未曾表露半点。
凝白就觉得她之前的揣测都太不尊重太子。
他不会禁锢她的脚步,更不会打断她的腿,他只会不动声色藏住心绪,也许想做的,只是尽可能做得更好,好让她多一些信任给他,不再见到只荷包心中就患得患失,怀疑他与谁有过什么。
可是荷包根本就是她做的,患得患失是假的,怀疑是故意的。
凝白乖乖走到他面前,才搅着手指说:“遇见冷姑娘了,就、就和她说了会儿话。”
冷姑娘?满宫里能让她这样唤的,就只有赵钺身边的那个宫人。
赵潜放下手头的供词,语气如常,似只是随口一问:“那说了什么?”
凝白就红了脸,羞恼瞪他,他微愣,意思很明显:和我有什么关系?
于是更恼了,捂住脸自暴自弃:“昨日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一遇见,她、她就问我是不是同你困觉了!”
赵潜倒真没想到是这么个发展。东宫的事历来他不许外传,便能做到风不透墙,但昨日之事,他没有严加勒令,自然会有风声传出去。两个人知道,也就是全皇宫都知道了。
如此,果然是该怪他。赵潜便承了她的羞瞪,哄:“是我的错。”
她就好受了一点,放下手,脸红红的,眼水水的,说:“我说没有,她反而拉住我的手,跟我说,我们同你们天潢贵胄不是一路人,早晚要散的,让我别对你太真心。”
太子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却又稍显克制,要说什么,她却又道:“我就说她胡说八道,我同殿下好着呢!”
他微怔,她又搅起手指,心虚地踢着脚尖,“我就与她‘友好探讨’了许久……”所以现在才回来。
太子似乎有许多话想说,最终却只是展颜,柔声道:“到孤身边来。”
凝白就绕到他身边,又被他轻轻牵住手,这都在预料之中,凝白看向案头一摞供词,想问他在处理什么事,却猝不及防被人一把拉了下来,跌坐他怀里。
他双臂半圈住她,吻落在她脸侧,凝白几不可察一僵,好在他没察觉。
“那卿卿真是很厉害。”轻笑在她耳畔,她耳朵一麻,只想逃开,迟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什么。
霎时红透了脸,“什、什么卿卿!”
他闻言,便把一摞纸推到一旁,从另一边抽出一册书,准确翻到一页,圈着她,谑笑问:“何谓卿卿?”
凝白就被迫看完了这一页,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推开太子跑路!
“何谓卿卿?”他笑着,又问了一遍。
“不知道!看不懂!不识字!”真是极羞耻。
赵潜无奈摇头,十分纵容,“好吧,那孤告诉卿卿。”
“亲卿爱卿,是以卿卿。”
“我不卿卿,谁当卿卿?”
慢条斯理,促狭戏谑,哪里是纵容,分明是坏透了!!
她害羞起来真是极可爱,小小圆润的耳垂红得能滴血,赵潜终于忍不住做了他早就想做的事。
凝白真是不想再同太子卿卿我我,刚要推开他跑掉,耳垂骤然被轻轻含住。
她一软,算是彻底跌在太子怀里起不来了,只能任由耳垂被他含进口中,温热濡湿,柔韧舌尖,他还咬!
书册被丢到一边,细喘娇吟,直到她受不住,呜咽出声,颤着喊不要了。
他轻轻咬着,笑:“好吧,卿卿说不要,那就罢了。”
喑哑而游刃有余,仿佛透过皮肉传进耳中,酥麻透骨。凝白浑身一颤。
他显然是察觉到了。几分惊诧,而后想说什么,忍住了,摆出一本正经的嘴脸,贴心地转移话题:“卿卿用过晚膳了么?”
她埋在他颈窝,一声不吭,是觉得丢脸丢到家了。
赵潜心中多少感叹,也有些心热,只是万万不能宣之于口,不然,才真是要将她惹恼了。
正要再说点八竿子打不着的,颈窝一点湿润,与此同时,她擡起头,含春带泪狠狠瞪他,“你讨厌死了!!”
说实话,赵潜是冤枉的,他只是兴致上头耳鬓厮磨调个情,只是因药之故初经云雨,还不知道他的小卿卿原来竟是这样的……受不住撩拨。
她骂过之后,两手不住推他,还想从他怀里起来,可恨这会儿偏偏腿软起不来,泪珠儿簌簌掉得可怜极了。
赵潜又怜又爱,亲亲她泛红水沛的眸,她更生气了,哭音娇凶:“不要装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