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凝和鸡毛离开后，慕宴也从沙发上站起来，理了理衣领，大步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等在洗手间门外，他掏出手机，给棠婷婷发消息：出来，我们聊聊。
棠婷婷洗了把脸，走出来时，神情已经恢复到一脸淡然了。
“不好意思慕总，我刚才有点激动。”
“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慕宴挠了挠鼻尖，有些难以启齿。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连哄带骗地跟一个女孩道歉。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脸都红了。
“问你一个问题啊，没有尾巴的熊，叫什么熊？”
“呃？”棠婷婷擡起了小脸，有些奇怪。
慕总这什么脑回路，好端端的为什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无尾熊？”
“那没有眼睛的熊呢？”
“瞎子熊？无眼熊？”
“那没有鸡儿的熊，是什么熊？”
“无鸡胸？”
这个问题，把棠婷婷瞬间问尴尬了。
慕宴却摆了摆手：“再猜。”
“无鸟熊？”
“错！是母熊！哎哟喂，你这小脑袋瓜，想什么乌七八糟的呢？”
“噗。”棠婷婷被逗乐了。
慕宴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把你逗笑了，你啊，还是笑起来可爱。”
“是吗？”棠婷婷捂着脸颊，顿时有些害羞。
其实慕总也没那么坏，可能方才真的是很棘手，所以才借她用用？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慕宴垂眸看着脸颊红扑扑的棠婷婷，欲言又止。
而棠婷婷，这会儿心跳有点快，都不敢擡头正眼瞧他。
“那啥，要没什么事，我去忙了。”
终于，棠婷婷受不了这尴尬的氛围，找借口要溜。
慕宴点了点头，双手抄兜。
可当棠婷婷闪身走进茶水间时，他却忽然改变主意，大步跟了进去。
「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引来办公区员工们的围观。
“果然要发展办公室恋情了么？”
“莎莎姐不是说过么，棠婷婷很有可能是咱们未来的总裁夫人。”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聊着，有些人甚至胆大，直接趴到茶水间的门上，听墙角了。
棠婷婷刚进茶水间，手还没碰到咖啡机呢，便被身后的关门声给惊了一跳。
回头一看，竟然是慕宴跟了进来。
“总裁，您还有事么？”
棠婷婷咬着唇瓣，红唇娇艳欲滴。
慕宴俊眉挑了挑，还在犹豫。
他步子向前迈了一步，伸出胳膊，将棠婷婷壁咚。
声音压得很低，很轻：“不如咱们做个交易？”
“啊？”棠婷婷缩着脖子，眨了眨眼。
“三个月，你做我三个月的女朋友，我给你一百万怎么样？你放心，只是走个形式，应付我父母，绝对不会有过分的亲密举动。”
“这算是租赁女友么……”棠婷婷声音也很轻，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慕宴嘴角扯了扯：“算是吧，你就当这是份工作？”
一百万，于棠婷婷来说，不是个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