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夏夏,你好像真的很爱小傅总诶。”
“嗯?”简夏的动作顿了顿,本来还看着林轻,此刻也不自觉瞥开了眼睛,“为什么忽然这么说啊?”
“以前你对别人可没这么上心过,”林轻说,“逢年过节在学校门口吃个饭,去游乐场玩一玩儿,礼物更是万年衬衣……”
简夏:“……是吗?”
虽然刚过去没有几个月,但不知道为什么,过去那些事情好像已经离简夏很远很远了。
远到连记忆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当然了。”林轻说,两人从后面绕到看台那边坐下来,林轻往简夏耳边趴了趴,“卞星辰那时候就说你好敷衍。”
说完他笑了起来:“别说是我说的,知道了吗?不然卞星辰得弄死我。”
简夏微微愣怔。
原来这么明显吗?
连卞星辰都能看出来他和魏城之间不是爱情。
这样想一想,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以前的想法可真是幼稚。
那时候总以为,两个人只要可以在一起过日子就够了。
可是,怎么能够呢?
因为,真的喜欢一个人,表现是完全不同的。
就算自己不知道,可别人却还是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第一次,简夏觉得庆幸。
庆幸还没来得及和魏城走进婚姻,还没有更深的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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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工作的日子很舒服。
傅寒筠去公司的时候,简夏就去珠宝设计室跟着老师做首饰,傅寒筠回家的时候,他也准时回来,两个人相对而坐用餐,一起逗狗撸猫,一起在书房里翻看剧本,偶尔也会上楼打局桌球……
这样的生活简夏没想过,但一旦经历过,就不舍得放开。
很安静,但很舒心。
不过能休息的时间还是太少了,外加N.U即将官宣,简夏不愿意浪费时间精力应对媒体,而且也是时候回去陪一陪自己的父母……
所以N.U官宣的前一天,他就带着在珠宝设计室切割好的钻石,红宝,金线,以及其他配件回了老家。
做一套设计感和品质都很好的首饰需要的周期很长,所以这次简夏只能试着做半成品。
可即便只是半成品,这几天他也不能闲着。
第二天上午九点,N.U准时官宣,没有任何悬念,简夏再次被推上了热搜。
【我靠,牛啊,简夏真是闷声干大事儿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翻了下N.U历年的代言人,基本都是超模啊,这是唯一一次用演员,而且还是东方面孔。】
【谁还记得AZ盛典那一次,N,U喊话简夏的事情?原来那时候就已经定下来了吗?如果不是品牌的支持,像简夏这个咖位的艺人应该是不敢穿N.U的高定的。】
【太厉害了吧?有点震惊,但是官宣那张照片可真好看啊,说是春季的新品风衣来着,上面的刺绣太好看了吧。】
【穿出了超模的气势。】
【简夏不是只有一米八吗,可是照片上看着光腿就足足一米八了吧,身材简直太优越了。】
【天哪,我已经可以预想简夏之后的时尚地位了,可真是连过渡都没有,直接一飞冲天啊。】
【慕了慕了,估计有些人要眼红的滴血了,就是这个资源估计不是想抢就能抢走的。】
【哈哈哈,楼上暗涵的也太明显了吧。】
【周礼:你礼貌吗?】
【啊啊啊啊啊,我男神,上次去吃饭还遇到了男神,超级好看,脸又小又白,眼睛特别漂亮,看一眼就可以怀孕的节奏好吗,而且男神真的一点架子都没有,直接大堂用餐,被认出来还很友好地签了名。图片.jpg]
【慕了楼上,希望在夏夏大火之前可以拿到他的签名,再往后机会估计就不多了,他现在还可以逛街可以在大堂用餐,以后估计就不能了。】
【今天以后估计就不能了吧?】
【……】
相对于网友们的热烈讨论,记者们却跟没了头的苍蝇似的。
蹲遍了简夏所有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最终却连半个人影都没蹲到。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眼中凭空消失的简夏,正安静地在家里低头做着手工。
热度持续到了腊月二十八,不过两天的时间,已经有不少其他高端品牌向简夏伸过来了橄榄枝。
腕表,珠宝,箱包,汽车,床品……,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像其中一个网友说的一样,确实是连过渡没有,简夏在时尚圈的地位一飞冲天。
春节越来越近,简夏在家专心做着送给傅寒筠的礼物,所有工作一律压到了年后。
虽然如此,他也经常会爬到网上去看网友们的各种留言。
除了自己的,也会搜索傅寒筠那边的。
不过和他这边相反,傅寒筠那边的热度虽然同样很高,可大多都是负面新闻。
简夏抿着唇往下滑动屏幕,想着傅寒筠每天正常上下班,原来背后竟然做了这么多动作,如果不然的话,网上怎么关于他的谣言比之前更加嚣张?
大概还是看傅寒筠始终没有回应。
简夏看了一会儿,不觉有些生气。
正是清晨时分,他在自己卧室的阳台上,听着邻居家孩子在隔壁放炮,奔跑欢笑,而阳光照在桌面上,映得首饰盒里的钻石璀璨明亮。
本是很好很好的一天。
不自觉地,简夏忽然很想很想和傅寒筠说说话。
他将手机在手心里握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想要拨过去的时候,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傅寒筠将电话打了过来。
“傅寒筠。”简夏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听到他那边的背景有点嘈杂。
“你没在家吗?”他问。
“嗯。”傅寒筠低低地一声,“我今天要飞国外一趟。”
“去国外?”简夏有点意外,看了看墙上的日历,“今天腊月二十八了,过年还能回来吗?”
“能的。”傅寒筠说,声音低低地响在简夏耳畔。
傅寒筠的声音很肯定,可简夏却忽然有点后悔自己这样问他了。
“还是身体第一,”他说,“如果时间来不及,就在国外过年,不要为了回来赶时间。”
傅寒筠没说话,但却笑了,声音很低,微微震在简夏耳畔,让简夏的耳朵不自觉隐隐发热。
“我知道。”笑了好一会儿,傅寒筠才终于再次开口。
“简夏,”他叫他的名字,“如果这次顺利的话,回来傅氏那边最大的危机应该也就可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