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惜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对对……不住了。”
温言把挂在衣桁上的衣物拿下来,披在身上,魏惜也慌忙退出门外,方才,他看到温言的身体,虽然只一眼,但也了解到,他宽肩窄腰,有结实的胸肌和腹肌,很有力量感。
等他出来时,魏惜忙替自己辩解:“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还有,你怎么这个时候沐浴,还有,你怎么也不用屏风挡一挡,这样我就看不到了,还有,你怎么不找个人在门口候着。”
总之,这次失误,是温言的错。
“还有吗?”温言问。
“没有了。”魏惜捏着手指,一脸歉意。
“谁跟你说我在这里的?”
“我猜的。”她可不能把长易说出去。
感觉到温言审视的目光,又找了个理由:“上次去北院玩,无意中听到的。”
“等我一会,我送你回去。”
她今日来是感谢温言的贺礼,还带了她亲自做的安神香,也不想立刻回去,只笑着说:“温言,我饿了。”
见不得她向自己提要求,答应道:“好吧,等你填饱肚子,可是要乖乖回去。”
魏惜爽快的点头,把自己礼物递给温言:“给你的,这是我做的安神香,可有用了。”
迟疑一会,温言还是接过,来到外面叫了一伙计,让他把蓬壶客栈的招牌菜准备一份。
魏惜四处打量着温言的住处,这里物件有些陈旧,是一个旧宅,似乎只住着他一个。
温言也没管她,只来到亭子里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女子过了及笄,许了人家,就要改变发髻,若无定下亲事,就无需改变,魏惜的发式还是和以前一样,她现在还未与人定亲,想到这些,温言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想这些做什么。
客栈伙计很快就送来了膳食,魏惜其实不饿,只是想接机留在这里,也想趁机和温言聊一会,探一探他的口风,她迫切的想知道,温言是怎么想自己的。
话还没说两句,奈何他严肃的提醒她:“食不言,寝不语。”
她只喝面前的一碗酸梅汁,别的菜都未动,她问可否小憩一会再时,温言直接把她从凳子上拉起来。
“七姑娘,你莫要再闹了,赶紧回去,府里的人一定着急了。”
“可我不想回去。”魏惜又坐了回去,歪着头,假装很生气的样子。
温言语气软下来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心里倒是有一件事,擡眼对温言说道:“上次我偷偷看了来提亲之的人,那人长得一点都不好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跟谁说。”
魏惜说这话的时候,小脸凝结成一团,温言很清楚,这不是他该管的。
“可我帮不了你。”
魏惜反问道:“你多大了?”
“弱冠。”
“那你定亲了吗?”
“没有。”温言失笑一声,他有任务在身,刀尖上舔血的人,不想耽误任何女子,也从未想过此事。
“那你还有喜欢的女子吗?”
温言怔住,看了一眼魏惜,她双目澄澈,与之对视时,只觉得心头一热:“时间不早了,七姑娘,你该走了。”
魏惜低下头,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若是来提亲的人是温言,那她一定满心欢喜的答应。
他们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她真的觉得温言很好,温言是除了父母和祖母外,给过她温暖的人。
她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见到温言,眼下的机会不想错过,于是主动拉着他的手问:“温言,你喜不喜欢我?”
空气仿佛凝结一般,温言不敢看她的脸,迟疑了片刻道:“七姑娘,我让蓬壶客栈的掌柜送你回去。”
魏惜松了手,他故意不回答,应该是想给她体面,可若他没有这份心思,每次回来都送她礼物又是何意,她不相信,他还会这么对别的姑娘。
“你不说,我就不走了。”
温言起身,低头看了魏惜一眼,也不知道她何时存了这样的心思,但他清楚自己什么身份,七姑娘可以接触,但绝对不能肖想。
“不喜欢。”
听到这句话,魏惜心里如被人装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既然他如此决绝,那她也也没有理由拿他的礼物:“那好,明日我会把你送的那些礼物都还回来,无功不受禄。”
魏惜起身,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她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从温言眼前走过,头也不回。
见她走出后院的门,温言紧跟着追了出去:“七姑娘。”
魏惜他唤自己,心中不由的一喜,难道他后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