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才发现天空布满阴云,她抱着画跑了出去,没一会又回来了,此时天空下起了雨,会把她的画淋湿的。
“下雨了,我躲一会。”顿了片刻,魏惜问:“你叫什么名字。”
“温言。”
魏惜找了一张小杌子坐下,也对温言慢慢放下了芥蒂,若他真的是坏人,不会到现在也不下手,还任由她离开。
以前也曾听父亲说,镇北侯府只要四哥在,没人敢来惹,就连盗贼也敬而远之,暂且相信眼前的人。
她本能的觉得,眼前的人不想坏人,话本子里的坏人凶神恶煞,可眼前的人星眸朗目,气质绝伦。
雨越下越大,一时半会怕是走不了。
她也发现,温言的袖口沾了一点血迹,方才她咬的挺重,魏惜指了指他的袖口,心虚道:“你流血了。”
温言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无碍。”
她还是从身上拿出帕子,丢给温言:“你绑上。”
温言放下手里的剑,随手缠了一下。
好奇心作祟,魏惜问道:“我四哥为何要你保护?”
“七姑娘,往下不要再问了,知道的多了,对你不好。”
魏惜没再吭声,她垂着脑袋,发现门口处,一个蚂蚁被水淹没,她小心翼翼的把蚂蚁救出来,又发现几只蜗牛,于是对着几只蜗牛盯着看了好久。
温言算准了时辰,准备离开,魏惜擡眼,也发现他要走,拉着他的手臂问:“温言,你要去哪里?”
“我还有事。”
“你不准对四哥说见过我。”
“好。”
“那拉钩。”
这个年岁的小姑娘,真是滑稽又幼稚,温言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好。”
趁着没人,魏惜打量四周,把手里的画藏在小木屋的角落里,找了一些旧物遮住。
她今日闯了两件祸事,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这幅画能不能做纸鸢,而是不要被魏临发现她去了书房,他最恨别人去他的书房,平日里连丫鬟打扫都不让进。
方才也是一时冲动,听到芽儿那句世子来了,她就后悔了,等着雨小了以后,她才敢从小木房里出来。
还未等她来到房间,就见长易迎面走来:“七姑娘,您在这里呀?”
“怎么了?”
“你身边的芽儿进了世子的书房,偷了世子的画,还打碎了珍贵的花瓶,把房间里搞的不成样子,世子正要教人教训她呢。”
“怎么可能,我的芽儿最听话懂事,绝对不会做的。”魏惜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她在小木房里躲了将近和一个时辰,竟然白躲了。
“为什么就认定是芽儿呀。”
“有人指认。”
来到东厢房门口,芽儿正跪在地上。
魏临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张案宗在看,见魏惜过来,魏临放下案宗道:“你的丫鬟进了我的书房,你说,该怎么罚她。”
“四哥怎么就认定是她?”
“有人指认,她自己也承认了。”
无奈,魏惜语气软一些:“应该是个误会,能不能不罚。”
“不罚也好,那就发卖出去。”魏临丝毫没有犹豫的样子。
魏惜慌了,芽儿承认怕是为了掩盖她所犯的错,于是来到魏临身边哭诉道:“偷画的人是我,打碎瓶子的也是我。”
“你进我书房做什么?”魏临神色肃穆。
“我就是想要一张画,做个纸鸢而已,上次我跟你提过,你都不理会。”
魏临没跟废话,把戒尺和板子拿过来,让她任选其一。
若是打到屁股上,她就没法走路了,只把手伸出来。
魏临亲自动手,足足打了十下,魏惜的惨叫声震天,把魏老夫人也惊动了,看着兄妹二人闹别扭,魏老夫人追问原因,两方说好话。
魏临没再继续,只是罚魏惜站在院子里。
小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芽儿举着伞,站在魏惜的身边。
魏临回到书房,继续与温言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商议好后,温言道:“世子,您惩罚的是不是太重了。”
“书房里由不得她乱进,若不严厉惩戒,就她这等无法无天的性子,迟早要坏了我的事。”
只是待温言出门时,听到魏临说:“下次来,带个纸鸢过来,独一无二的那种。”
出书房的门时,天空已经黑了,雨也停下下来,魏惜还在被罚站,此刻就剩下她一个人。
温言一直在暗中帮魏临做事,进出镇北侯府都是从小门,有时候翻墙过来,尽量避开府里的人,他看见最多的人就是魏惜,今日,是第一次与她打了照面。
正直豆蔻年华,无忧无虑,他有时给魏临送信,会隐匿在大树上等魏临散值回来,经常看见魏惜在府里跑来跑去,她追着一只蝴蝶能跑上许久,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能看上半天。
他有时理解不了魏临,这么一个有趣灵动的妹妹,怎么舍得凶她。
魏惜注意到花坛另一侧的温言,没想到他还在。
长易说有人指认,想来就是眼前的人了,芽儿一向喜欢将她犯的错揽到自己的身上,未再多想,她气呼呼的朝着温言走去。
番外时间线比较长,但故事很简短,大约两三万字吧,女追男哦,感情是及笄后才发生的,有些慢热,从女主回京前一年开始,关于更新,日更,暂时做不到早上更新了,最迟每天晚上更,更完就发,有兴趣的宝宝可以第二天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