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离开了凤栖宫,皇后如何唤他,他都不应。
......
次日,沈玉娇忽然从慕辰安怀里惊醒过来,那一瞬她仿佛手脚还被绑着,还被关在那间小屋里。
慕辰安察觉到怀中人的异常,应该是做噩梦了,他睁开眼睛轻拍了拍沈玉娇的后背安抚道:“别怕。”
沈玉娇从他怀里擡头,也不知是做了何等噩梦,睁着的眼睛上好似蒙上了层水雾,“我吵醒你了?”
慕辰安闻言轻声道:“没有,本王只是恰巧也醒了。”
想起他身上的伤,沈玉娇看了眼他左肩上包扎的细布,还好,上面没有再渗出血迹,伤口没有崩开。
沈玉娇问道:“今天要换药吗?”
慕辰安:“今日不用,明日换。”
沈玉娇安静了片刻道:“我以前从来都没被歹人绑走过……”
慕辰安心中一沉,忙道:“都是本王的错,让王妃受委屈了。”
沈玉娇轻哼了声,“本来就是因为你我才招人绑的,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
说罢她不等慕辰安说话,直接在他没受伤的肩上咬了一口,磨牙般得磋磨了片刻,直到留下泛红的牙印。
然后她就移开慕辰安的手,逃也似的下了床。
慕辰安指尖摩挲着肩头的牙印,眸色深沉,沈玉娇没用多少力,只留了点印子,一定也不疼,他倒是想沈玉娇能咬出血来,最好在他身上留下道消不下去的印子。
外面已经天色大亮,绿夭休息了一夜还是放心不下沈玉娇,她刚养了养精神便候在屋外,等着沈玉娇开门唤人进去伺候。
沈玉娇看见她后曲起手指轻敲了敲绿夭光洁的额头道:“不是说了让你好好休息几日吗?怎得又候在外面,让那俩小丫鬟替你几日。”
“奴婢不放心,她们毛手毛脚的,伺候不好小姐。”
沈玉娇从屋里走出来,“你给我梳个发就行,我最近几天都宿在这里,慕辰安不喜欢旁人近身,你不必在外面候在。”
绿夭跟在她身后问道:“小姐要在那里待几日?”
沈玉娇:“等到他伤好了再说。”她还没搬过去住的打算,等慕辰安伤好了她就走。
沈玉娇刚走到自己卧房外,一个圆滚滚的白团子就蹿到了她脚边,用毛绒绒的尾巴勾着她的脚踝一直蹭。
沈玉娇弯腰将白团子抱起来,这猫这几天吃得可真肥,她险些没抱动。
绿夭担心她手腕上的伤被猫再抓到,想要接过去,“小姐你快别抱它了,它最近被膳房的小丫鬟喂多了,重了不少。”
狮子猫大尾巴扫过绿夭伸上前的手,转而勾着沈玉娇的手腕,小声地叫住,倒让人听出了几分委屈来。
沈玉娇几日没见它,想的很,况且圈在她手腕上的猫尾巴软乎乎地格外舒服,“没事,我抱得动。”
绿夭劝不动,只能看着沈玉娇抱着她坐到梳妆镜前。
绿夭拿起放在桌上的木梳道:“还好小姐这次无事。”
沈玉娇轻嗯了一声,轻揉着手中的猫。
就在这时她忽然侧头看向绿夭问道:“那日,我们不是看见了鲁王吗?你可听见他说了什么没有?”
绿夭为她梳发的动作一顿,细想了下摇头道:“奴婢不知。”她当时也被惊着了,甚至都没看清地上躺着的人是谁。
“小姐为何突然问这些?”
“无事,只是忽然想起了,总觉得很重要。”
当时鲁王的表情,她现在都能回想起来,就好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但鲁王真的是想让她救他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怎么就没听清那些话呢?
沈玉娇正想着,绿夭轻呼了一声道:“小姐,你那支玉簪不见了?”
“什么玉簪?”
“就那支很丑的玉簪。”
沈玉娇这才想起,她当日出门时头上带着慕辰安送给她的那支玉簪,怕不是掉在什么地方了。
绿夭道:“左右一支玉簪而已,只要小姐人无事便好。”
沈玉娇却苦恼起来,那支簪子是慕辰安亲手做的,就这样丢了,沈玉娇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