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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1 / 2)

随你

秦炽的床不算大,一米五宽,睡两个大男人多少有点挤,更别提在上面进行某种激烈的活动。

再加上秦炽的床属于偏老式那种,褥子,没个消停,那响起来咯吱咯吱的,扰民效果也是一级棒。

所以中途,秦炽嫌施展不开,动静又大,直接连人带床单、褥子一卷,把这项活动转移到了地板上。

裴宴时被弄得有点神志迷乱,合着的眸子微睁,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就被压上来的人带进了颠簸晃荡的梦里。

其实地板也没比床好多少,该响还是响,也就是允许人折腾的方式多了些。

所以这一夜,裴宴时遭的罪一点不比那天在山里少。

他本来是想做的。

但是那张横空而降的照片,让他无端心软了些。在秦炽身上成功点火后,面对秦炽的强势,他到底还是在争取和谦让中,选择了后者。

谦让的后果就是,他觉得自己离“牡丹花下死”也就一步之遥了。

将近七月,天气一日日升温。

上午十点过后,日头已很是强劲。秦炽卧室里那扇小窗,佐配的窗帘颜色虽深,但料质偏薄,抵不过太烈的阳光和温度。

所以裴宴时醒来时,感觉到了微微的热意。

他睁开眼,秦炽英俊的脸庞最先闯入视线。

秦炽还在睡,呼吸声浅浅的,很均匀。

裴宴时内心不由冷笑。

一个习惯了十点、十一点就睡觉的人,花式活塞运动到凌晨三点,不困才怪了。

他盯着秦炽的睡颜看。

很帅的一张脸,是那种很有味道的,成熟的帅。

在和自己做i时,这张脸又透着一种极致的欲,性感无比。

以致于那样的时候,裴宴时总忍不住去勾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跟自己接吻。

夜里只开了盏小灯,很多时候看不大清晰,这会儿裴宴时看见秦炽的嘴唇破了皮,还有点红肿。

应该是被自己咬的。

同时,他后知后觉,自己的嘴唇也有点火辣辣的。

裴宴时擡手摸了一下,果然,下嘴唇破了,从手感和传递出的痛感来判断,应该比秦炽的还要严重些。

他下意识发出一声轻嘶。

就这么点微弱的动静,就把人给吵醒了。

秦炽睁开了眼。

两双相隔极近的眼睛对上。

裴宴时目光坦荡,秦炽虽是刚醒,但眼神里的复杂微妙已盖过了初醒之人常有的惺忪朦胧。

看见裴宴时垂下手,秦炽顺着那只手回落的路线看回去,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裴宴时的嘴唇上。

他也想起了昨天两人始终胶着在一起的吻。

空气中有片刻的安静,一小段的时间里,谁也没说话。

最后,还是裴宴时先开口:“需要交流一下.体验么?”

他嗓音很轻,透着浓重的哑。

秦炽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说,他手肘撑了下床,打算起身,被裴宴时抓住了手腕:“再躺会儿。”

裴宴时说:“这档子事,事后交流很重要的。”

秦炽这次没沉默:“你和你之前每一个床伴都进行了这个环节么?”

“……”

裴宴时被噎了一下。

以往他都是完事就走,或直接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