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顾钦几乎在看见的同时就心软了。
“那...我再留一会儿?”顾钦尝试着靠近,未料苏玉澈先行攀住她的手臂,将她往自己怀里拽,前前后后,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再陪陪我罢。”苏玉澈出声道,这是第二次,顾钦在危急关头救下他,她总是这样毫不犹豫地冲过来,两次都是,险些她也会赔上性命。
顾钦简直为苏玉澈这样大的转变而惊讶了,这人白日还让她不要碰他、不要靠近他,现在却主动依附上来,让她再陪陪他。
他长得又实在漂亮,攀上来的样子像一只柔软的白猫,黏上来的眼神好像在说——多摸摸他。
顾钦喉间又开始发紧,她又想吻他了。
顾钦一点点凑近,离得越近,他身上那股幽香便愈发明显起来,缠着顾钦一步步引人入胜。
“我又想亲你了。”顾钦呢喃着,在苏玉澈害羞之前她倾身又吻在他软薄的唇瓣上,仅仅是简单的相贴就足以让顾钦心头发颤。
何况这人现在还如此顺从,他的双目低垂,始终不敢与她对视,却纵容着她的任何举动,即便这次她想撬开他的唇舌深入进去,他都没有怎么阻拦,只是呼吸越来越重,变成断断续续的轻哼。
顾钦有些入迷了,她及时收回,唇瓣分离时还发出一声“啾”的轻响,便看见苏玉澈面上的绯红更甚了。
“这样太频繁了。”他像是有些不满,低声咕哝着,还轻轻推了顾钦一把。
“我只是有些忍不住。”顾钦老实回答道,“下次我会注意。”
她摸了摸苏玉澈的脸颊,重新披上外衣,道:“那你好好歇着,我出去了,明日我还是跟陛下告假,早朝你就不用去了。”
苏玉澈乖乖点头,目光还黏在顾钦身上,直到顾钦走了,一点也看不见了,他才迟疑着、缓慢地将手探进被子里。
顾钦一开始吻他的时候他这里就有些受不住了,他也不明白自己分明前一刻还好好的,忽然就敏感成这样,被轻轻碰一下都会有反应。
这要是让顾钦发现了......他真是没脸再做人了。
离开丞相府后,顾钦眸中还藏匿着漆黑的餍足,她用指腹擦了擦自己的唇瓣,慢条斯理骑上马往皇城司走。
她终于亲到他了。
滋味果然妙不可言。
只是光是唇瓣怎么够呢?还想要更多,还想要其他......
一想到这些,她便浑身都兴奋起来,连背上的灼伤都不痛了,欢快地骑着马便赶去了皇城司。
等她到的时候,一应琐事基本已经处理完毕,布施炸药的几人被马德全和周敬悉数抓住关押候审。
使臣的住所也派了专人把守,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顾钦道:“等跟着元希的那个小孩醒了,就把他送去丞相府罢。”
马德全与周敬对视一眼,疑惑道:“元希?”
顾钦一愣,才发觉自己一时口快,她轻咳一声改口道:“是苏相。”
“噢。”
两人闻言面上都露出了十分微妙的神色。
“行了。”顾钦说着往外走,“跟我去大牢,正好审审。”
马德全和周敬连忙跟在其后。
引燃炸药的共有六人,他们在会宾楼共设下六处埋藏炸药的地点,保证能将会宾楼炸个粉碎。
顾钦看过那六人的长相,的确不像是大燕人,南暻人多风流俊秀、骨架偏小,而这几人却形容粗犷。
“你们是北狄来的?”顾钦道。
六人擡头看见顾钦,其中一人认出了她,瞳孔骤缩后猛地垂下头去。
这一举动被顾钦看在眼里,她冷笑一声:“果然是北狄人,是摩恪尔让你们来的?还是谁?摩恪尔似乎是将军,不管这些罢?杀人放火是死罪,你们知道么?”
“你、你凭什么说是我们做的?”一人不服气道。
马德全骂道:“抓你个现行你还嘴硬!我看你是想吃鞭子!”
那人闻言冷哼一声,道:“知道我们是怎么想出这个法子的吗?要不是因为你们前阵子有个书院爆炸了,我们还想不到用火药这么便捷的法子,这次你们损失很惨重吧?哈哈哈哈哈!”
“哦?”顾钦侧目看了身侧一眼,对两个校尉道,“你们听见他说的话了吗?”
正在奋笔疾书的周敬擡头,疑惑地看了顾钦一眼,这人说的话怎么了?
接下来就听顾钦道:“记上,几个月前的鸿浮院原来是他们炸的,隔了这么久,可终于抓到真凶了。”
周敬一愣,立马操笔写了起来,说话的那个北狄人更是一愣。
“你在胡说什么!谁炸你们的鸿浮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