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第110章(1 / 2)

第110章

◎也好似天水烂漫,风吹碧浪。◎

此时的唐姣,完全不知道徐沉云那边发生的事情。

白清闲把她双手擒住,她就用膝盖去顶白清闲的肚子;白清闲将她双腿钳住,她就用头去撞白清闲的脑门——于是白清闲索性将她彻底制于身下,这下他的锁链就十分的趁手了,捞过来就缚住唐姣的腿脚,她愈是挣扎,锁链就缠得愈紧,勒出斑斑的红痕。

“唐姣,我不想跟你打架。”

白清闲蹲在地上,指着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唐姣。

“我们就不能有话好好说吗?我承认,我确实不应该将你的事情透露出去,关于这一点我的确做错了,我没有料到那个剑修竟然会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我可以道——”

“歉”这个字还没说出来。

白清闲痛嘶一声,捂着手,不敢置信地看着唐姣:“你咬我?”

逼急了咬人的小兔子此时湿漉漉的红着眼睛,身上的锁链缠得她动弹不得,一边吸引白清闲的注意力,一边将手背到身后,偷偷用剑锋去一点点磨锁链,试图将它切断。

“你总是嘴上说得好听。”她愤愤地说道,“真有诚意的话就松开我!”

白清闲说:“我不松开你,你都能咬我一口,我要是松开了你肯定要动手。”

唐姣说:“你捆着我更要咬你。”

然后又说:“你不松开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动手?”

白清闲觉得她是在狡辩。

他目光一垂,看到她的手腕已经因为剧烈挣扎而被锁链勒出了血痕。

一时又觉得于心不忍,正要给她松绑之际。

余光忽然瞥见唐姣不断动作而撩起了一截的衣袖,露出了小臂,显出斑斑红梅。

那分明不是他做的。

不是他做的,又是谁做的呢——

白清闲忽然像着了魔一般的,松开缠住唐姣手臂的那根锁链,强硬地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拉拽到眼前,将她花瓣一样的宽大袖摆掀到臂弯,仔仔细细地察看上面的痕迹。

唐姣右手还在用剑磨锁链,忽然被他拽起了左臂,紧张得要命,不由僵在原地。

袖口往上,原先藏在衣服底下的痕迹暴露在了视线中,白清闲焦躁地、不安地将她的袖子一层接着一层地揭,一层接着一层地掀,手腕、小臂、臂弯、大臂,贴近于胸膛的娇嫩肌肤、圆润光滑的肩膀,遍布着深深浅浅的咬痕与吻痕,只是见到这般场景,也能够想象当事人是如何的意动,不需要偷偷摸摸去寻颈后的位置,因为她不会拒绝他。

他呼吸愈发急促,忽然之间明白了颜隙那时看到他留下的咬痕是什么心情。

这莫非就是因果轮回,报复在他身上了吗?

白清闲忍不住按住挣扎的唐姣,倾身向前,披散的长发垂到她颈间,瞳孔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变成了纤细的针尖,他一只手箍住她的两根手臂,径直拉拽到头顶,宝剑在地面剐蹭出一声尖厉的响,另一只手去解她颈子上至始至终都扣得严严实实的绳扣。

唐姣胸膛起起伏伏,喊道:“白清闲!你究竟要做什么——”

话音未落,那枚扣子已经在他手指的拨弄下从绳结中脱落了出来。

展露在眼前的是更加肆意的痕迹,顺锁骨向深处绵延,足以佐证那人的占有欲。

而唐姣呢?

她是否同样在那人的背脊上留下了抓痕?

对了。白清闲想,她一直要求自己公事公办,不留下任何痕迹,否则她遮挡的时候会很麻烦,偏偏轮到了她的大师兄身上,她就不嫌麻烦了,凭什么她不能公平地对待每一个人?凭什么她要将偏爱都倾注在一个人的身上?她不是向来都自诩理智无比吗?

他不喜欢不公平,无论是对谁的。

放在狐族,是自出生以来就过于沉重的注视与期望。

而影阁将所有人命都放在一架天秤上衡量,这架秤名为“金钱”。

所以他离开了族人,杀杀人,赚赚钱,数数灵石,偶尔也会感到空虚,但这无妨。

白清闲低垂眼睫,手指抚过唐姣的脸颊、脖颈、锁骨。

他知道了。

现在知道了。

他不是不喜欢唐姣有所偏袒。

他是不喜欢唐姣偏袒的另有其人。

白清闲问:“你和徐沉云已经在一起了?”

唐姣被他触得战栗,偏头欲躲,“他如今是我的道侣......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的。当初我们立下了誓约,若是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人有了中意的对象,便不再继续,你也是同意了的,我从不曾毁约,而你,白清闲,不要在这个时候做出错事!”

白清闲没有对她口中的誓约做出回应。

而是抚掌而笑,咬牙切齿地说道:“诶呀,他的动作很快嘛。”

然后扼住唐姣的喉咙,像是叼住猎物的猛兽,一字一顿,问:“为什么不拒绝?”

唐姣很清楚地看到白清闲脸上逐渐浮现的妖纹,如同失控的藤蔓,肆意爬行。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疯了吗?

明明她一开始压根就没将主意打到白清闲身上。

是他自己说不如考虑考虑他,好,她确实考虑了,说可以。

也是他说的不谈感情,他甚至还说让她不要先做那个毁约的人。

她的确不曾对白清闲动过情,不曾毁约。

如今这副模样,怎么好像白清闲就希望她毁约似的?

让她回想起了颜隙当时陡然变得激烈的情绪,也是如白清闲这般。

难道白清闲喜欢她?是在吃醋?

太离奇了。

不论是颜隙喜欢她的事情,还是白清闲喜欢她的事情。

唐姣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做过什么会让这两个人对她动心的行为。

“我喜欢他,为什么要拒绝?”她如此回答,“你现在真的很奇怪——”

白清闲忽然拍出一道真气屏障,严严实实地将二人包裹其中,唐姣没能等到他的回应,却感觉到了疼痛,她睁大了双眼,由撕咬而带来的疼痛感从她的颈侧蔓延开,这是真的在咬,以一个几乎要将她撕成碎片的架势,血水顺着肌肤淌落,将吻痕晕得更深。

发间的簪子被五指随意勾落,散落一地,硌得背脊生疼。

紧接着是腰封微松。

唐姣在这一瞬彻底意识到了什么。

她擡眼看向白清闲,看到他仍是笑眯眯的,唤道:“姣姣。”

“你对我一点也不公平。”他说,“所以,我没必要听你的话了,不是吗?他们说得没错,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心,我为什么非要去和徐沉云抢呢?他将你的心攥得死死的,我没办法掰开他的手,最多从指缝间撕下一小块血肉——我要这一点有什么用?你既然可以坦诚地向徐沉云献上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不可以向我献上?他可以做的,我一样也可以做,更何况我又并不是没有尝过你,一回生二回熟,你很快就会习惯我的。”

如果唐姣以为他是颜隙那种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颜隙何等愚钝,何等温吞,他宁愿压抑自己的感情,做个朋友。

但是白清闲不甘心只做朋友,他没有那样的菩萨心肠,从意识到自己想法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明白了,等待是无用的,忍耐是无用的,肆意横行才是生存的唯一理由。

这样才对。

难道他要祝福唐姣不成?

别开玩笑了——白清闲将手指探入唐姣的口中,压住她的舌尖,慢条斯理的,像是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解开她身上的暗扣。令他感到意外,唐姣这时候反而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