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只被抓到归元宗的铁笼子魔族。
只是不同的地方在于,它们却并非像现在这样是想夺取玉佩,而是因为玉佩对秦屿有着浓浓的怨恨执意,想要伤害他已泄心头之愤。就比如铁笼子魔族一口一个叛徒喊着,眼中尽是对秦屿展露的狠厉。
似乎——它们实际上是对玉佩本身,或者说玉佩所代表的那个对象发出讨伐声。
玉佩所代表的……
难不成,当初它们的叛徒二字是指的这块玉佩的主人,重音?!
她越想越觉得很有道理。
在它们眼里,玉佩就是一个标志,是它们所要憎恶的对象才拥有的。谁拥有它,就是和叛徒一伙的。
但现在发生了转变,自从新魔尊上任,魔族没再叫嚷着叛徒,反而是想要拿走玉佩。结合秦屿上次告诉她的那些情况来看,很有可能是这位新魔尊知道玉佩可以打开魔剑的封印,所以魔族的态度在它的带领下,截然不同。
可是重音为何会被视作魔族的叛徒呢?
难道和她拜入各宗门有关?
祝萤压下心头这些还理不太清的困惑,继续顺着齐羽山的话问道:
“那我们还可以在隐尘宗多待一阵吗?”
一方面她才接触符术的实践,没有把它练透,不想这么半途而废回到归元宗去修炼别的。这毕竟可是观鹤长老亲自教学,难得一遇的白嫖好机会啊。另一方面,祝萤觉得魔族的事情还没结束,现在回去不是时候,她还得先一步找到魔剑,防止秦屿拿到手。
这里的观鹤长老、玉掌门,乃至阿乐和黄不缺都对魔族的事情比归元宗的人要熟悉很多,或许能为她提供一些帮助。
她小心翼翼地撚起齐羽山的袖子,特意不与他有任何肢体接触,只隔着桌子冲他眨眨眼,撒娇道:“师兄,你就跟我爹说一下,我们晚些日子再回去好不好~”
娇俏的语调让齐羽山无法拒绝。
以前他算是主峰里唯一一个会任意拒绝祝萤的人,但现在他也沦为了她提出的请求样样都迈不过去,只能依照她的意思去做。
他只好拿出传音石,将此事告知了宗主,获得了半月假期的批准。
“半月之后立马回来,你这剑法还练不练了?萤萤好好玩,一定要注意安全哦~”传音石中两副堪称天壤之别的声音面貌,和大相径庭的态度,让齐羽山心中飞过许多乌鸦,难以言表。
阿乐看见他手里的传音石,眼睛一亮:“这个就是你们交流用的?看起来好方便。”
祝萤点头。
看她这么好奇,显然阿乐还有隐尘宗应该不是用这个,甚至有可能之前都没怎么见过。于是她接着问:“那你们不用这个,用什么传讯啊?不会是靠那个灵龟吧?”
她睁大了眼睛,不敢想象平时离远一点就用灵龟互相传递消息的画面,难怪阿漫还有隐尘宗上下大部分说话都慢吞吞的。
“怎么会呢,我们用这个。”
阿乐从怀了掏出一张黄色符纸,冲着它写下一句话,然后指尖的灵力触到符纸上,默念了什么,瞬间就烧了起来,慢慢消失。
接着,祝萤的眼前浮现出一道黄色的光,显示出阿乐刚刚写的几个字:“萤萤,你好。”
“这个叫传音符,你应该在书里见过的吧。我们就是靠这个传讯的。”
祝萤的确是见过的。这是比较基础的符术,但她还以为是用于比较重要的场合下使用,或者是比较鸡肋的法术,不怎么会用到。毕竟烧一张符纸就是在烧钱啊。
现在她明白为什么隐尘宗的弟子不怎么爱跟外人交朋友,在比试大会总宗门弟子中总是把自己的存在感放到最低。
交了朋友后相隔甚远,靠这个来交流感情,也太太太费钱了。
在包间里坐了一会儿后,他们准备起身回隐尘宗。
经过昨晚的热火朝天,大概大家盛兴已尽,街道上的人少了很多,只有一些固定的小摊贩还在自己的摊位上不辞辛苦地吆喝着,为了赚取那点养家糊口的钱。
祝萤看见一个老婆婆佝偻着背,独自推着小车,里面装满了刚摘下来的新鲜蔬菜,但她可能是忙了很久,有些体力不支,没走两步就直直晕了过去,身体软倒无力。
幸好祝萤眼疾手快,凭借着修士的基本素质,飞速闪过去,将老婆婆扶住,搀扶到一旁的馄饨摊,找老板借来一根长凳,让她坐下缓缓。
“谢谢你啊,好心人。”
祝萤给她把脉。
老婆婆的手十分冰凉,身上穿得也很单薄,本来就年老体弱,在这天寒地冻里哪里受得住这般寒凉。但她只坐下缓过神来,又想着去推自己的车,准备到闹市去卖菜。
“老人家,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在家里歇着?会把身子冻坏的。”祝萤赶紧把她按住,再将自己的斗篷取下披在她身上,让她好好坐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