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竟然要使用秘法来阻拦自己。
即便它不为那个新魔族办事,同类魔族之间也不应该做到如此绝情的地步。
但没想到的是那两只魔族却完全没有理会:“再也没有魔族守则了!”
魔族浅浅咬牙切齿,在那团魔气如同飓风旋转而来时,拉着魔族深深化作一团黑烟消散。而魔气涌出,将面前的桌椅床铺击得粉碎,发出剧烈的断裂声。
这让外面的祝萤吓了一跳,她赶紧拿着符纸冲进房间里。
而两只魔族刚刚赶跑了竞争者,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以为又是来阻碍它们的,瞬间运起魔气,表情凶恶,二话不说就要朝跑进来的身影打去。
还好秦屿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如飞,闪身到祝萤身前,手上的短刀出刀速度极快,一下子破开浓厚的魔气,只余下几丝残留的魔气击中他的肩膀,但并无大碍。
不过他在收刀时却用自己的手腕往里用力带过来,状似无意地划伤了小臂。
他将祝萤挡得死死的,不让那两只魔族窥见她。
“给你们。”他把玉佩与秘图一起丢给了魔族,“记得放人。”
两只魔族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确认无误后,收起对他身后那人的窥探神色:“我们会向魔尊禀报的。”随后立马化作两团黑色气息消失不见。
凌乱的房间里此刻只剩下祝萤和秦屿两人。
“没事吧?”
“你没事吧?”
他们异口同声,都在关心对方的情况。
祝萤缓了缓神,摇摇头。
“你刚刚不该冲过来的,太危险了。”她捧起手里的符纸,朝他展示,“我有这些可以防身的,还可以攻击它们呢。”
秦屿揉了揉肩膀,看她只是稍微受了点惊吓,并且很快恢复过来,便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而他一擡手,胳膊那被划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衬,染在上面的红色血迹被祝萤尽收眼底。
“你受伤了!”她方才刚踏进来,还没看清楚那两只魔族的样貌,秦屿就已经到她面前,挡得严严实实的,又替她解决了那魔气的攻击。而她在后面却是没看见他是如何操作的。
只能断定这伤口多半是方才替她挡下魔气时,慌里慌张不小心被划到的。
祝萤赶紧扶他坐下,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灵药和纱布。
屋子里原本是有几张椅子的,但现在经历了一场腥风血雨,只剩下这一把独苗椅子,甚至连桌子都已经不幸牺牲。
祝萤只好让病号坐着,自己蹲在他跟前,将灵药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上,手法熟练地缠上纱布。
“好痛。”
第一次听秦屿主动叫痛。祝萤手指一顿,怕是自己把他给弄疼了,擡眼对上他的目光,却结巴起来:“我、我太用力了吗?”
秦屿摇头。
他眼眸深邃又带了点莫名的水色,湿漉漉的,含着平时不曾有过的委屈,直勾勾地看着她,就连声音也放得低了些,带着些许落寞,指了指心口:“这里痛。”
“……”祝萤哑然,动作麻利地打好结,准备起身,手腕却被他抓住。
“只有我受伤,你才会来找我,像这样关心我吗?”
祝萤已经站了起来,垂眸与微微仰头的秦屿对视。他没有半点拿她寻开心的意思,而是格外真挚的,并且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的答案。
“不是……”
她犹豫开口。
“那我们可以不要避开对方吗?”
果然,秦屿还是察觉得到她的疏远。
也是,这很难不会感觉到。
祝萤差点想要躲闪他的目光,眼底划过一丝心虚,在他炽烈的眼神下无法拒绝:“可以……”
“对不起。”
这句道歉在祝萤的意料之外。
她疑惑地看向秦屿,对方抓住她手腕的手微微用了下力,不知是在紧张什么。他没有挪开目光,在外面的月色照映下,掩去那难以察觉的不安,一字一句说道:“你说了可以,我奉命执行。”
祝萤顿时感觉心跳空了一拍。
她灌了自己罐子里剩下的所有酒都没能忘掉的那一幕和那一句话,与断拍的心跳同时回来,占据她的心间,让心跳加速。
他根本没有忘记。
那个吻不是她一个人的记忆。
祝萤第一反应是她失策了。
做了这么久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又有了崩开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