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想了下,明白现在若是不将事情说清楚一点,秦屿是不会配合它的。
“实话告诉你,我们若不是看在摄魂魔与那位的交情上,是不会帮你们这种魔族叛徒的。我们心软,可那帮家伙是恨透了你们。等它们找上来,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秦屿却是连正眼都没给它一个。
“魔族叛徒。这话我听到很多次了,你倒是说说何来的叛徒?”
魔族浅浅惊讶:“你是她的孩子,你竟然不知道?”
“你认识我阿娘?”秦屿擡眸,握着短刀的手微颤一下,内心有了波动。
“百年前的大战我魔族战败,而她弃魔族而去,竟然投奔修仙宗门成了长老,简直可笑至极!更何况她还是……总之,魔界皆知,重音背叛魔族,十恶不赦!而你,是她背叛之后同修士生下的孩子。你该知道其他魔族该有多恨你了吧!”魔族深深得了丝喘息的机会,躲在浅浅后面,激烈地控诉着。
秦屿拧眉,手暗自用力,紧紧握住短刀。
果然和黄不缺说的一样。
阿娘不是走火入魔,堕入魔道——她本来就是魔族。
“现在你可以把玉佩给我们了吗?”
“不可以。”
秦屿说得十分果断。
他要知道那些魔到底要做什么。
黑色的眼眸里尽是冷漠,让魔胆寒,再加上他的样貌与那位颇有六七分相似,尤其是同样的冷脸,散发着同样的肃杀气息,让两只魔不由自主地瑟缩起来,与内心的惧意相对抗。
魔族浅浅咽了咽唾沫,还想说什么却察觉到有其他的气息正在靠近,只好拉着魔族深深化作黑雾逃窜,只留下简短的一句话:“我们明日再来。”
门被轻轻敲响。
秦屿的冷脸在听到那声甜甜的呼唤时瞬间柔和下来。
“秦屿,你睡了吗?”
祝萤把耳朵凑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动静。黑漆漆的一片,很难判断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她压低声音,像是偷摸要在半夜做点什么不能见光的事的窃贼来找同伙协商。
没有听到任何回应,正打算再喊一遍时,门却已经开了。
秦屿站在她面前,语气温和:“没睡。”
“我就知道你没睡。”祝萤拍了拍怀里的罐子,神秘兮兮地笑道,“想喝酒赏月吗?”
本来想着失眠了找秦屿弹弹琴吹吹曲,帮她助眠一下,但又寻思着这大半夜的,院子里又不比归元宗那样没有别人。深夜吹奏恐是有些扰民。
而且今日的月色出奇地好。她已经提前打探过了,在秦屿这个偏院的屋顶上就能看见又大又亮的月亮。
“酒?”
祝萤有些亢奋,恨不得马上拉着他往外面跑:“嗯!阿乐师姐给我的,说是特别好喝。想尝尝吗?”
秦屿没喝过酒,只听旁人说起过酒的滋味。
微苦,辛辣。
他恰好不喜欢这两者。
“想。”
但今天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