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意思,掌柜的也明白了,这是冲着于娘子来的,毕竟在昭城,人人皆知的一件事,那立纹绣只有于娘子绣的最好,旁的人绣的根本比不上。
她眼含歉意的说道:“真是不巧,前月于娘子受邀前去汴京给陛下贺寿,只怕这会儿还没有回来呢。”
昭昭听到她的话情绪有些低落,兰达安抚的握紧了她的手说道:“如此,是我们来晚了。”
掌柜的又给他们介绍了一下其他的成衣,但是昭昭兴致不高,所以兰达跟掌柜的又说了两句话后,带着她走了出去。
“昭昭,我们可以在这里再等等于娘子,万寿宴早已结束,她这会儿应该也在路上的。”
昭昭看着他,笑了笑说道:“总之,我们知道昭城有于娘子就行,如今当务之急只怕还是要回北庭的。”
她也只是难过了一小会儿,反正这么些年都过来了,也不着急这一时,只是这样一来兰达的事情也办不成了。
兰达伸出手将她揽在身边:“你都不着急,我的事自然也不着急,我们就在这里再等两日,若是两日后还等不到,我们就回去,如何?”
昭昭点点头,两人手牵着手走回了客栈。
汴京东宫内,小侍在梁衡樾身边给他研磨,如今已经过了戌时,但是他还没有停下来,在围猎场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
再加上梁帝昏迷,事情更多了,他也不敢懈怠下来。
“几时了?”
梁衡樾抿了一口茶问道,身后的小侍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回殿下,已经戌时三刻了。”
竟然已经这么晚了,梁衡樾舒展了下腰,将折子合上:“走吧,明日再批。”
从围猎场到梁宫,梁帝始终昏迷着,不见好转,有些大臣见梁衡樾主持朝政,也没有再提废太子的事情,只有尚书令李成的态度始终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回了主殿的时候,有小侍在门口禀告道:“殿下,有人求见。”
他没有道明身份,但是梁衡樾却是一下子就猜出来了来人的身份,他应了一声,小侍将人带了进来。
尚文鹤将手里的令牌收了回去,那令牌正是梁衡樾的令牌,可以让他畅通无阻出入梁宫的令牌。
“皇兄。”
他喊了一声,梁衡樾伸手示意,让他坐了下来。
“妹夫这么晚前来,是有何要事吗?”
尚文鹤坐到一旁说道:“皇兄,瑞王正在给陛下找医师,听说请到了圣手朱邈先生。”
听到朱邈的名字,梁衡樾动作一顿:“当真?”
对面的人点点头回道:“千真万确,只怕过两日就要带到宫里了。”
梁衡樾沉默不语,他既想父皇醒过来,可是内里最深处却不想他醒来,一旦父皇醒来,庄清澜的事情就会再被提起,他就会再次被废。
“皇兄,不能再犹豫了,当断则断,若你真想,我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尚文鹤压低了声音说道,只见对面的梁衡樾说道:“此事,容我再想想。”
他也不再说话,不逼梁衡樾一把,他怎么做那个捕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