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对梁衡樾说道要回去研究下才能知道该如何救治。
等张太医离开后,梁衡樾掀开了营帐的帘子走了进去,门外只剩下了王山,梁衡瑞和李成三人。
“王内官不必内疚,这不怪你。”
梁衡瑞看向王内官的目光带着和善,他微微一笑安抚道,王山点点头回了他一句:“多谢瑞王殿下宽慰。”
李成看着二人熟稔的样子,默默将视线转了回来。
几日后,梁帝还是不见好转,还没有苏醒的机会,张太医终于是摇了摇头说出了病危的话。
“太子殿下,如今陛下的病不容乐观。”
明明前几日脉象还沉稳有力,可今日再来诊脉的时候却发现,那脉搏越来越微弱,似乎下一秒就摸不到了。
“父皇的病究竟怎么回事?!”
梁衡樾将桌子上的茶盏扫了下去,一脸怒气的看向太医,可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却隐约有些暗喜。
因着庄清澜的事情,从汴京城中递来的折子有不少是在说废太子的事情,要梁帝重立储君,可是在这紧要关头,梁帝病了。
甚至还昏迷不醒,庄开成几次找到这里都被他给拦了回去,若是梁帝可以就这样......
“太子殿下,恕微臣无能为力,只能先用汤药来将养着了。”
“下去吧。”
梁衡樾微微吸了一口气,让张太医下去了,王山带着张太医退了出去,营帐内只剩下了梁衡樾和昏迷不醒的梁帝。
“父皇,您是疼爱儿臣的吧。”
他看着昏迷的梁帝悄悄伸出了手,只要一下,他就可以再无后顾之忧了,身居高位,从此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午时,外面传来了号角声,梁衡樾从自己的营帐走了出来,只见掌军司和北庭的人对峙着,乌吉坐在马上喊道:“三日之期已过,梁帝是不打算给我们已过交代吗?”
他自然也听说了梁帝昏迷的事情,如今能做主的只有梁衡樾,那倒好,冤有头债有主,是梁衡樾先动了北庭的心思,如今他可要在他身上挖一大块肉。
“定王这是做什么,父皇如今还在昏迷中,你们这样怕是不太好吧。”
乌吉听完他的话笑道:“那是你们大梁的事情,要么交出我们王,要么就拿着诚意来跟北庭谈,不然本王踏平你们大梁!”
他之前和兰达定下的便是让梁帝交出来益州和随州,这两座城池连着漠北和都邑郡,这样他们就能打通一条直逼大梁的通道。
这条商道从漠北起,至随州停,一条可以贯穿边境的通道,他的意思可以借着这个商道给大梁形成威压,以此让梁帝不敢再有动作。
二来,他还想以牙还牙,大梁的内争还想牵扯北庭,想将兰达从王位拉下来,这样他们好扶持那个废物苏合上位,让北庭也成为他们的助力。
之前兰达不想继续打就是因为,益州和随州后便是平凉州,有平凉州的尚家军在,只怕不好攻打,所以他们才在都邑郡收手的。
兰达说他要带着昭昭去昭城一趟,那里也许有巫蛊之乱的真相,正好他们可以从昆仑山走,他便称北庭王在汴京失踪,将这两座城池也打通为商贸之城。
谁也没有料到,梁帝竟然会倒下,如今计划受阻,他便想改改计划,若是梁帝,也许这个条件还会答应,毕竟只是改成商贸之城。
并没有说要割城,比起打,他可能会选择这个方法,可是换成梁衡樾就不一样了。
若是不太顺利,他也只能去谈其他条件了,然后回北庭,乌吉只觉得心里有一口气呼不出来,现在十分想找人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