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兔兔捂尾巴
小兔子发间两只雪白的兔耳倏地竖直了,没有吭声,也没有躲开沈寒轻的手,但会咬人。
一口小白牙又尖又利,一咬下去便是一个泛红的牙印。
沈寒轻没有避开小兔子的小尖牙,只是再将他往怀里揽了揽,“消气了?”
“唔……”
南荼咬完也没有松开沈寒轻,还在拿着他身上的肌肉磨牙,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消气了,还是没有消。
不过看小兔子这不肯撒嘴的模样,心里肯定又起了什么坏主意。
咬在身上也不是很疼,甚至衣襟被小兔子扒拉开,准备使坏的时候,兔耳上的绒毛还随着小兔子的动作在他颈间乱蹭,痒得不行。
沈寒轻笑着戳戳兔耳,搂过小兔子贴贴止痒,“再咬两口?”
唇齿接触着的皮肉在南荼下口的时候就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直到现在也没有放松太多。
“……不咬了,硌得慌。”南荼咕哝着松了口。
腰间还有只不老实的大手四处游移,时不时捏捏小绒球似的兔子尾巴,每当掠过会令他紧张的某处时就会突然停下,再回到安全区域,钓得他不上不下,困意都快要被摸没了。
相贴的地方也热得不行,再贴下去,今晚就别想睡了。
南荼在沈寒轻胸膛上戳了戳,试图拉开距离。
“困了,睡觉!”
“嗯。”
沈寒轻话是这么说,手却没有半点要将南荼放开的意思,反而还更加过分地将人抱到了身上,搂得更紧了。
南荼一懵,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硌到了,连尾巴尖儿也被烫得难受。
他手撑在男人身上,皱着眉往前挪了挪,“陛下,您这样臣怎么睡呀?”
“朕亲自给南卿当垫子不好吗?”沈寒轻顺着小兔子,将自称换了回去。
“……”南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臣还是觉得睡床比较舒服。”
窗外月色清亮,纱织的床幔遮挡不住漫进屋内的银光,沈寒轻稍一擡眸,便能清晰瞧见南荼微微抿起的唇和瞪圆了些、显得更加漂亮的杏眼。
浓密的睫羽像扇子般扑扇着,似是因为见他听了这话还不放自己下去,那对蝶翼似的长睫再次颤了颤,小兔爪啪叽一下就拍到了他的手背,还费劲儿地握着他的手腕往下挪。
他再不放开,小兔子就要蹬腿了吧。
想到以前经常在床上听到的,小兔子的分身在一旁跺脚,跺得床板咚咚直响的声音,沈寒轻漫不经心地朝床对面的小兔窝看去——小分身将自己团成了一个雪白的糯米团子,正用屁股对着他。
看来小兔子还不是很生气。
沈寒轻心里有了底,但还是依着南荼的意思,松开了手。
“哼。”南荼的声音小小的,听起来带着些胜利的得意,在沈寒轻松手的瞬间,就从他身上下去了。
其实仙君身上也挺舒服的,前提是没有又烫又硌人的东西的话。
南荼想到这儿,两只兔子耳朵又竖了起来,耳尖也是一热。
不想啦不想啦!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要睡觉!
巴掌大的脸被一双白皙纤细的手捂住,只露出一截雪似的下巴尖儿。
南荼翻了个身,背对着沈寒轻,还把薄被也卷到了身上,闭上了眼。
被他抛在身后的男人安静了片刻。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背后忽地一暖,熟悉的高大身躯贴了上来,沉稳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扑在他的后颈。
腰间再次横上了结实的小臂,微微一动,就把他抱了过去,从身后亲密地将他拥在怀里。
“南卿盖这么多被子,可是觉得冷?”沈寒轻说着,将南荼身上的薄被扯了下来,扔到一旁,“不如到朕这儿,比盖着被子更暖和。”
南荼:“……”
大夏天的,就算山里凉,又能凉到哪儿去。
他面无表情道:“陛下,会中暑的。”
“不会。”沈寒轻特意提醒,“屋里摆了很多冰盆,最近的一个就在床边。”
凉丝丝的冷气被改造过的扇叶吹着,送到了床上。
多亏了沈行舟贴心的小改良,确实不热。
南荼挣了挣,没挣开,环在腰间的手臂反而还更用力了一些。
想要彻底挣开,他并不是做不到,只是……这么晚了,他懒得折腾了。
毛茸茸的兔耳颤了颤,垂在沈寒轻脸侧。
“睡吧。”
温柔的低语落在耳畔,绒绒的耳尖也被薄唇含住,像是礼尚往来似的,轻轻咬了一口。
仙君还、还不如换个地方报复他呢!
这回红的是南荼的脸了,滚烫滚烫的,急需降温。
染着淡粉的纤白指尖戳了戳枕头,用灵力将他这一边的枕头降了温,弄得冰冰凉凉的。
他在上面枕了一会儿,才终于将脸颊上的热意驱散了。
困意重新袭来,南荼“唔”了一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窝在沈寒轻怀里,再次闭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已经睡着了的南荼,自然没有发现沈寒轻趁着他熟睡之时,在软乎的兔耳尖尖亲了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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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荼因为各种事情忙碌至深夜,直接杜绝了早起的可能。
他醒来的时候,刚好过了以往吃早膳的时辰。
沈寒轻也没有起,陪着他一块儿赖床。
昨晚在小树林里,马甲掉了个干净之后,南荼就没有再把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收回去了。
屋内只有他们两人,软软白白的耳朵搭在枕头上,时不时地随着主人的心情而动弹上两下。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将小兔子作乱着,试图闹他痒痒的兔子耳朵捏住,沈寒轻叹了口气,“南卿。”
“嗯?”南荼明知故问,“陛下何事唤臣?”
“起来吗?”
“再躺一会儿。”
“就这么躺着,南卿等下就要睡着了吧。”沈寒轻揉捏着兔耳根,“要不要……”
“不要!”猜到男人想做什么的南荼,一句拒绝的话脱口而出,警惕地坐了起来,“臣又不想躺着了,陛下,我们还是起床吧。”
“好。”
男人唇边的笑意愈发明显,先他一步掀开了床幔,起身下了床。
为了能多看几眼可爱的兔子耳朵,南荼起床后的洗漱再次被沈寒轻代劳了。
孟栾刚带着宫人们将水盆和洗漱用品送来,连床都没能靠近,就被沈寒轻的命令限制在了屏风外面。
所有的洗漱用品,包括水盆,都是沈寒轻亲自出来接过,又亲自端回去。
宫人们不敢擡头乱看,但孟栾跟在沈寒轻身边那么多年,胆子不小,悄摸着瞄了一眼,就瞧见了他胸口尚未褪去的淡淡牙印。
嚯!战况还挺激烈。
孟栾咂咂嘴,在沈寒轻出来换帕子的时候,小声提议,“陛下,奴备了不少药膏,可要现在拿过来?”
沈寒轻沉默两秒,“不必。”
孟栾疑惑,虽然不太理解但听话:“是。”
沈寒轻接着补充:“……暂且不必。”
孟栾的背脊忽地挺直了:“是!”
啧,陛下加把劲啊,搞得他都怪着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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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之前,南荼顶着沈寒轻遗憾的目光,将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收了回去。
“陛下——”
南荼无奈地拽了拽男人的袖子,“差不多得了,您刚才也没少……”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
或许是顾及着他刚掉马,仙君才没有像以前那样缠着他要互帮互助,连亲吻都是温温柔柔的,只在唇瓣上打转,但是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却被男人换着花样捏来捏去,揉来揉去。
南荼眼神飘忽,控制不住地想到了洗漱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