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话你也听见了。”她淡然的说:“刘女使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会被被有心人利用了?”
刘女使跪下来,说:“徐娘子饶命!那些纸条是是雅山公子吩咐奴婢放进去的。”
刘羡的主意?也是,她刚黄了他的仕途,他总要狗急跳墙!
兰昭明走了过来,拉起跪在刘女使,他气急败坏的看她:“徐笙你何必针对一个女使,很有意思?有完没完了!”
“那我有火气。”徐笙的眼是勾魂的刀,“不如直接撒在兰相公身上?”
他怕不是忘了徐家这位娘子生起气来,可不管你是谁。
“你不说话,我且当你是应了。”
兰昭明呼吸一窒,“我就觉得这么大的场合,你虐待个女使,不太好看。”
本以为寒门出身的郎君好说话些,可真的等相处了,就是眼皮子太浅。
兰昭明耳根子又软,见着人家稍微对他好,就没了定性。
这事,池景州自然比她更懂,所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放任刘女使和兰昭明清净。也全然怪不得旁人这如今的场面,全是因为自己有眼无珠。
她怎么就选了这么个蠢货。
“徐娘子放心,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不会在和兰相公有来往。”刘女使发誓的说。
兰昭明却噎住,问,“可是她威胁你了?朗朗乾坤,天理昭昭,你不要怕!”
徐笙收起看好戏的心思,回道:“今日春日宴上,我能见着兰相公这么维护一个女使,我是觉得很有意思的。”
那还真别说,兰昭明便是与那刘女使就是说了好久的话,还真么怎么注意徐苼的下落。
兰昭明又道:“这还不是要怪你游戏时太认真了,让刘女使下不来台,我这不得帮着你把场面缓和下。”
可那些名门贵女好像商量好似的,对刘女使一顿戏耍。
“你要不还是去表个态?给刘女使个脸面。”
徐苼:“我给女使脸面?”
兰昭明:“是啊!徐笙你已经嫁了人,就该收款起你从前的那些恶习。我虽不曾责怪你,那是顾念着夫妻之间的情份,可是你倒好啊,这越发折腾的的厉害!快看看你这恶名声,让我以后还怎么擡得起头。”
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儿。
他如何做到如此的自信?
想来便是养育她的徐家两老,也从未在自己面前开口这样荒谬的言论。
让徐笙简直难以置信,她的看着他,“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却还不肯承认?兰昭明,你对人家没有别的心思?”
兰昭明生怕他们的对话,被第三人听了去,拉扯她走到边上:“你可别闹了,怎的变得如此胡搅蛮缠!”
内侍高呼:“官家到!”
原先场内好欢快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众人皆下去跪拜,徐苼自然也不例外。她今日之所以会来,全是因为想见他罢。
兰昭明面容上露出拘谨,和刚才对徐笙的大放厥词,完全不同!
“下官拜见官家!”
兰昭明擡起头看过去,却被那气势逼人的眼,给看懵住了。
“兰相公,好大的官威啊!”
新帝这语气锋芒毕露,像是要斩了他的心思。
兰昭明扑通一声跪下,“下官不敢!”
池景州半阖着眼皮,不容他一丝拒绝,凉薄的说:“想来你一介书生,能有今日的地位,全靠的是谁呢?可别一朝发达了,你双眼一瞎,忘了本,却是为了个奴婢来寒了徐娘子的心。”
不必他为自己撑腰。
徐笙向来是有怨抱怨有仇报仇。
“妾想向官家求个恩典,雅山公子身边缺个伺候的人,不若让这位刘女使去伺候雅山公子。”
池景州看自家小娘子的眼神很是欣慰,他开了口。
“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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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昭明一回来就进了书房里,忽然的就发起了火,“春日宴上,可见你心头是多么的高兴!还放起花庆祝来了!”
徐苼神情冷淡:“你若不愿刘女使嫁作他人,为何不向官家求娶?”
“官家金口玉言,我算个什么东西!况且,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将功名前程放在第一位的罢。
那为何,池景州例外呢?
徐笙皱起眉:“兰昭明,你是为这身官服舍得下刘女使,你也不必对我大呼小叫。”
这事不假。
刘女使虽对他温柔情意,但却比不上朝廷里做官,更让他觉得威风。
兰昭明百口莫辩,瞧着那桌上有一盆的海棠花,他抄起花盆就往地上砸,“徐苼!你做人别太过分了!”
海棠,花落。
李女使惊呼一声,“娘子好不容易救回来的花,兰相公你怎么就给摔了呢!”
徐笙看向这个人,觉得陌生。
兰昭明却已经不是她初识的那个青涩少年。他指着徐笙骂道,“哼,这是我自己的家,我想如何就如何!”
动作幅度大,好像下一瞬,他就要把破掉的花盆渣子踢到她身上。
李女使大叫一声,“兰相公!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