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时辰仿佛被无限拉长,沈忱只觉得自己的心停了半刻,接着便是滚烫无比,猛得跳蹿,似下一秒便要冲出膛腔。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回过神来,怔愣着坐了起来。
精致皎丽的面颊染上浓郁的绯红之色,然沈忱也是好不到哪儿去,一张俊脸红极了。
他坐了起来,结巴道:“抱、抱歉。”
蓦地,少女却是径直圈揽住他的颈脖往下拉去,随着馥郁馨香扑面而来的还有那落在唇上的口勿。
少女生濏而胡乱的啄着,花瓣般的粉唇莹腻的不像话,沈忱睁着俊逸的眸,满是惊诧忘了呼吸。
王嫣然……
下一刻,少女松开了半分,盛着一双潋滟的狐貍眼脉脉凝着他,人儿媚眼如丝,皎花映水,勾人沉/沦。
“沈忱……”
不多时,少女再次覆了上去,而这次不似方才的无章法,殷红的丁香怯怯触碰了一下。
登时香腻莹热的触感,令沈忱有些止不住的颤栗,王嫣然方要退去时,他再难抑制自己那颗滚烫的早已跌落深渊的心。
沈忱眸色暗的可怕,他擡起大掌揽住了少女,随即覆了上去,然由是没有经验,有些慌不择路。
芳息甜腻,甜糯的蜜只比他食过所有的甜食糕点还要引人上/瘾。
回想相处的这些天,他确实对这狡黠的狐貍有了不一般的心境,那颗猛蹿的心和急/促的呼吸似给了他答案。
他想他是喜欢上这女人了。
……
“我会对你负责的。”
唇齿间溢出低沉暗哑的声线,沈忱紧紧揽住怀中的少女,加深了这个吻……
正浓浓时,男子却是只觉一冰冷的触感抵住了自己的颈脖。
沈忱登时睁开了眼,幽深的眸还未恢复清明,便是瞧见自己颈脖处架着一把利刃。
这是他别于腰间防身的武器!
而握着这把刀的主人,便是方才和他无比亲/昵的少女。
王嫣然方才的单纯和无辜早已消失殆尽,她面上盛着狐貍般昳丽的笑,“沈忱啊,大意了吧。”
沈忱一张俊脸黑极了,紧抿着唇没说话。
见男子这般,少女也不气恼,她抵着男子的颈脖站起了身,冷道:“跟我过来。”
两人一前一后行到了架子床处。
随即少女将身形高大的男子摁坐到榻的一侧,一手抵着颈脖,一边拾过在其一旁乱成一团的麻绳,“老实点。”
说罢,王嫣然一圈一圈往男子手上绕去,待捆得老老实实,少女放下了手中的利刃,轻笑一声,一双柔夷转而抚上了男子那张鬼斧神工般流畅锋利的俊脸。
沈忱冷哼一声,偏过了头,“王嫣然,你到底是谁?”
少女笑得明媚,“我是你要负责的人啊。”
“你!”沈忱气结,是他大意了,竟被少女的美瑟诱惑!
少女发出清脆的笑声,眨着昳丽的狐貍眼凑近他问道:“你可是说过我是贱内啊,沈侍卫,你忘了吗?”
说罢,竟是恬不知耻亲了一口他的侧脸,发出嘬的一声脆响。
“王嫣然!”
沈忱声严厉色喝道,而耳迹猛得蹿上的绯红却是出卖了男子的紧张和纯/情。
王嫣然嘴角染着的笑意更浓,潋滟的狐貍眼漾着一池春水,她捏着男子的下巴,对准那张正喋喋不休谴责她的薄唇,覆了上去,吧唧一口。
“我的好相公,在这好好等我回来。”
说罢,少女竟又是对准吧唧了一口。
沈忱眼中的的怒火烧得吓人,王嫣然知道这个纯情又潇洒不羁的男人是真的生气了,但她仍是未放开手,“我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等做完我会和你讲清楚的。”
话音刚落,她一掌劈向男子后颈,在其倒下的刹那,将其接住稳稳放置在了床榻之上,临走时,还贴心将被褥为其盖上。
自诡市出来之后,承蒙他一直照顾疗伤,她确实对他动了情,可她血仇未报,她还不能放任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日渐正中,王嫣然换上一身黑衣,蒙着面纱小心翼翼推开门扉,走了出去。
……
另一边,一架以黑楠木为车身的马车正辘辘行于偌大的街道。
马车之内,清冷俊逸的男子正以绝对占有的姿势牢牢横抱一娇软少女于腿上,少女毛茸茸的头枕于男子肩上睡得香甜。
瓷娃娃吐气幽兰,似菟丝花一般牢牢窝在自己怀里,因着昨夜与瓷娃娃又有过亲密无间的举动,此刻孤淮凛凝着少女的俊眸满是满足和愉悦,这般情愫,填满了他的胸腔,令他眉眼晕染着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俶尔,马车猝不及防颠簸一下,睡梦中的少女发出一声软软的嘤咛,孤淮凛揉了揉少女毛茸茸的头,“乖,继续睡吧。”
不知行了多久,柳依依似是睡够了,眨了眨还有些惺忪的盈盈水眸,嗓音有些说不上来的慵懒和甜糯,“公子,这是到哪儿了?”
因着昨夜未睡够,竟是一入了马车便是睡着了,而自己此时……
“还早呢,还可以再睡会儿。”
悦耳磁性的嗓音萦绕在耳迹,灼热的吐息烫得惊人。
少女赫然瞪大了双眼,自己这是在公子腿上!在他怀里!
“公子,我!”她和公子怎是这般姿势了?
“方才见你睡着了止不住的往下载,”孤淮凛面不改色,温声道:“如是我便将你抱了起来。”
男子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其实少女在靠在车厢内睡得又乖又软,是他动了歪心思,将少女揽在了怀里……
柳依依极是信任男子的话,粉腻的玉面染上一丝羞赧,“多谢公子。”
正微挣着要下去,岂料男子环着的铁臂却是未有一丝撼动,他嗓音有些暗哑,“乖,别动。”
有些胆小的瓷娃娃昨夜冒着生命危险恳求太子带她来见自己,他对这般举动怎会视而不见,他只想永远抱着她,永远也不想放手。
见铁臂撼不动一分,少女也不再挣扎着往车厢短榻上退去了,男子怀抱温暖,令她却是有些醉了,朦胧的依偎着,贴着……
不久,马车停了,车外传出一道毕恭毕敬的嗓音,“公子,到了。”
孤淮凛秉着清正端方的态势下了马车,才将下去,便是引得街市上正攒动的贵女们一眼惊叹和春水。
这副马车周身不凡,制作精良气度凛人,虽仗势虽不惹眼,但乘坐之人的身份也是尊贵无比,观察了好一阵,岂料下来之人竟是这般俊美的翩翩公子。
竟将这如花春光也比了下去。
待多看几眼,有些便是将这般俊逸天颜的公子看出了身份,这便是那京城仅此一家的孤家二公子,孤淮凛。
虽早已听闻此人一向清冷疏离,熟识经理伦常,鲜少出露于人面,如今却是这般好运的撞上了。
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时间,少女们不免呆了眼儿,迷了心扉。
岂料,下一刻,从马车里却是又出来一身着黑色衣衫的小厮。
不,那只是装扮为小厮的女子罢了。
即是这副扮相,也挡不住女子的倾城容颜,一举一动摇曳生姿。
柳依依自是没注意到这些,她掀开马车帷帘时,入目的便是公子那如玉俊雅的脸庞,深邃的桃花眸也正染着说不开的柔情看着她。
见自己出来,如画男子伸出了大掌,柳依依颤颤伸出了玉稠藕段般的柔夷,却是有些不敢瞧孤淮凛。
甫一入手,软绵柔腻,孤淮凛便是未再放手。
“公子,我们这是……”
此处正于街市,还未到魏府。
“先置些东西再去魏府。”孤淮凛道。
柳依依当下会意点了点头,魏继死了,魏府一大家子痛失亲人家眷,定是悲痛万分,他们贸然拜访定是不妥,应当带些吊唁的物件再去的。
岂料,跟着男人踏入面前一家铺子,其中陈设商品让少女不禁诧愣在原地。
琳琅满目的衣料绸缎潋滟翩翩,这是一处卖女子衣裳的铺面,公子是要为魏继的家眷买衣物送去?
“公子,这……”少女擡起眼儿,对上了男子幽深的桃花眸,“这是不是有些于理不合啊?”
“嗯?”
瞧着少女姣花照水的面颊盈满了纠结和委婉,孤淮凛只微微一笑,“依依,有何不妥吗?”
作者有话说:
太难了……清汤寡水的……反复改反复锁,宝子们凑合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