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久久怔愣在原地,清贵隽雅的矜贵公子怎会露出那副神情?
然来不及思考,秋叶“咚”得一声跪了下去,“公子恕罪!”
男人在瞧见她的那一刻,那双眸瞬间恢复如常,清冽的眸一贯云淡风轻。
可却是震得她止不住的发颤,直如身处冰窖一般彻骨寒凉,她感受到了萦绕在男子周身那凌人的威压,还有那暗暗浮动的杀意!
旖旎躁动的情愫蓦地被打破,孤淮凛擡眸凝了一眼榻上的少女,确保其未被惊醒,便撩开层层帷幔,踏了出来。
俊美无涛的男子未出一言朝院外走去,秋叶视线怯怯囚着那消失在眼前的俊拔身影,深吸了口气后,秋叶赶紧放下手中托盘,跟了上去。
男子沉稳端方的步子落在阶下石子漫成的甬路之上,滚着腾云驾雾之仙鹤的织锦衣袍随着脚步不断翩跹摇摆,倒像似真的要腾云驾雾扶摇直上一般。
最终,画中谪仙停在了那游廊四角亭处。
彼时晨光熹微,男子侧身而立,金灿灿的日光洒在男人精雕细琢的面部轮廓之上,流畅锋利,眉目如画,俊美绝伦。
秋叶稍稍有些怔愣在原地,然不过稍稍,便直挺挺得跪了下去。
“公子恕罪!”
半晌,只听到了男子那一贯清润如珠落玉盘的嗓音,“起来说话。”
秋叶胆战心惊如履薄冰,公子那如黑曜石一般澄亮的眸从始至终未落在自己身上,她试探性擡眼望了一眼,只见男子面部神情隐在背光处,晦暗不明,却更如睥睨万物的神谪一般。
这般情形,她怎敢起来回话?
孤淮凛余光睨见了跪着的少女骤然趴了下去,额头紧贴着石面。
“你方才瞧见什么了?”
“回禀公、公子,”秋叶颤颤巍巍,惶恐至极,“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都没看到?”一字一句自男人性感薄唇之间缓缓而出,透人肺腑。
秋叶此时跪趴着,看不见主子,更不知道主子说这话的神情,她只觉的那凌人的威压又从脚底爬出,彻骨的冰寒浸透全身。
“奴婢对天发誓,我什么都没看到!”
此时秋叶可以肯定,这恍若画中仙、云间月的矜贵公子面对柳依依早已失了端方,跌了矜雅。
可这一切,柳依依定是不知道的。
想到此,秋叶不禁一股寒凉爬上脊背,若是以后自己将方才看见的同柳依依不经意说漏了嘴,她可以断定她会死!
半晌,孤淮凛走近几分,缓缓道:“你曾见过诡大人几次?”
话音一落,惊得秋叶猛得擡起了头,盈盈的眼眸惊诧得瞪大。
公子怎突然想起问这个?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回话。”
男人声线冷了几分,秋叶连忙回禀:“仅有一次,公子,便是那次奴婢被蒙骗……”
听着少女的惶恐发言,孤淮凛眸色迅疾闪过一丝异色。
依秋叶指认的那块衣料碎布,她曾见过的诡大人是江鎏假扮的“诡大人”,江鎏故意设计利用她来刺杀小丫头,这番解释顺理成章毫无漏洞。
可……
男人眸色稍冽了些,他也曾怀疑过秋叶进入兰台目的并不只是为了刺杀,甚至姊妹秋枝、还有那些理由都是胡编乱造,可江鎏与她一同关在地牢的那些时日,确实并无交流,若是传信,至少也会有某种眼神对接,可两人什么都没有,似乎从不相识。
四寂无声,唯有春风携花拂窗,萦着淡淡的清香之气。
“记住你方才说的话,退下吧”,随即男子掀袍而去。
秋叶撑着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膝上的灰尘,双眸紧紧囚着男子离去的方向,在那道清俊身影消失在回廊甬路之尽头之际,本是怯懦无辜的眼眸刹那变得阴狠毒辣。
……
待再次进入青云居寝殿之际,孤淮凛周身的冽气和清冷已尽数褪去。
越过屏风,长腿迈向那架子大床,孤淮凛这次掀开帷幔时,小丫头总算是幽幽转醒的。
殿内置着的纱灯晃得明丽,将榻上的美人映得清清楚楚。
本是睡得香甜的美人此刻秀眉微微蹙着,亵衣早已松垮,因昨夜为小丫头沐完时并未穿小肚兜,此刻莹白的小/胸//脯半掩半现,冰肌玉骨,玉颈雪肤寸寸沿下。
孤淮凛眸色变得幽深,挺俏的粉腻羊脂玉在男人如黑曜石幽透的瞳里映得分明。
柳依依感受到床沿坐着的高大身影,眼皮朦朦胧胧想掀开瞧清楚那谪仙之姿,浓长的羽睫软弱无依颤了颤,却是又阖上了。
她只觉得自己似泡在海里,头脑晕乎乎的,浑身都没劲,而那心脏也难受的紧。
孤淮凛长指拨开了少女坠在额间散乱的青丝,正欲撤手之际,却是被少女轻轻勾住了小指。
“公子……”少女低声轻呢一句,却是没了下文。
孤淮凛只是微微一笑,柔声道:“我在。”
稍稍,小丫头却是有些不适得嘟囔着嘴儿,柳眉紧蹙,“难受……”
男人眸色一紧,倾近几分,连忙问道:“哪里难受?”
柳依依眼皮仍是未全睁开,意识朦胧间,她引着柔荑间的温热大掌顿在了婷俏羊脂玉那处,“这里难受。”
“好闷……喘不过气……”
睡梦刚醒而光怪懵懂的少女并不知自己这番动作氤氲的旖色。
孤淮凛心下一滞,那温热的触感透过丝织锦缎,其下的是比连城之玉还要腻的霜玉。
他知道小丫头的如此反应是气/血/盈/亏所致,他敛了敛眸,掩住其中翻滚的波涛,随即将方才秋叶置下的参汤端了上来。
孤淮凛将少女揽在臂弯之处,一勺一勺喂尽,柳依依却还是觉得不适。
“还是难受……”
少女无意识发出呢喃,柔嫩的手儿胡乱又毫无章法拢蔓了半天,可竟是半分未缓解。
少女柳眉紧紧蹙着,难受极了。
怀里温香软玉,孤淮凛擒着少女乱动的皓腕将其拿了出来,亵衣乱无章法得半褪,果然,那处腻白雪肤染上了薄红。
“唔……好难受……”娇人儿翁着嗓子,带上了些许哭腔。
晨时并不燥热,甚至是几分清凉,可孤淮凛却是觉得浑身燥热难耐,额上甚至萦上了细汗。
孤淮凛喉结滚了滚,暗哑道:“乖,别乱动。”
青花缠枝香炉中氤氲的清香馥郁,朦胧中柳依依听见了磁性悦耳的三个字,
“我帮你。”
男人的话抚平了少女燥乱不适的情绪,蜷在男人臂弯里的她本能的循着那温暖而令人心安的方向拱了拱。
孤淮凛吞了口气,眸色幽暗得将长指落到襟口,默了稍许,终是落了进去。
温热的细绵着实腻人,掌下霜雪只比上好的羊脂玉还要莹彻,凝玉雪脂,青涩与妩媚浑然天成。
温柔和煦的力道落在少女怦怦而跳的心跳之处,男人燥热的大掌倒真的舒解了柳依依内里的沉闷和压抑。
蹙着的柳眉渐渐松懈,皱着的一张小脸也弥弥舒展。
只是男人眸中的暗色和滚烫愈发歇斯底里的翻滚和咆哮着。
孤淮凛擡起长指解开了绯红官袍的扣子,褪去外衫只留下雪白的中衣,而后长腿一迈入了这温香柔海。
掀开被衾,男人平躺在榻,随后铁臂揽着少女那盈盈一握的柳腰一把捞进了怀里。
馨香软玉满了怀间,燥热的大掌盈满了那一团莹腻绵软,温柔的力道轻拢慢抹,少女无意识发出似幼猫一般的的嘤咛声。
孤淮凛只觉一窜燥热的火气在腹中盘旋,渐趋往下。自制力这种东西,在小丫头面前,早已消失殆尽。
这是他和小丫头第四次如此近距离接触,第一次是将小丫头从诏狱内捞出来逃亡客栈的那个夜晚。
那时的小丫头早已昏睡过去,他本欲叫人来为浑身脏兮兮的小丫头净身上药的,可在看见那人一靠近她时,心底莫名的一股情愫猛得爬出,那时他未多想,并未留意自己心底那又痒又痛的情愫,他只知道自己不想让别人看了她的身子去。
第二次是在石洞他中毒发寒之际,小丫头褪去所有为他取暖。
而第三次,是他在诡市那张喜庆的架子床上失了理智将小丫头狠狠吻了一番,那次小丫头哭得厉害甚至对他也抗拒的厉害,他没办法,只得用早些年学来的催眠术将她催眠。
她醒来后,他是隐隐期待的,期待小丫头还记得自己说过的那娶她的话,可她还是忘了……
孤淮凛思绪回转,倾身将头埋进了少女香软的颈脖,嗓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低沉,轻声唤道:“依依。”
“同我成亲可好?”
男人铁臂钳得更紧,似要将娇软的人儿揉进骨里,“同孤淮凛成亲可好?”
良久,怀中的人儿也未回答,孤淮凛轻笑一声,眸里温柔缱眷,愈发衬得天颜俊美无涛,柔情无双。
怀中的人儿双眸紧阖,发出恬静舒绵的呼吸。
小丫头又睡着了。
男人倾身在少女毛茸茸的头上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罢了,日子还长呢。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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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太子后他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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