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我也听说了,我父亲是个行为怪异的老头,无论什么人都会相信。”
“父亲?”
“还有,那是全世界最年轻的外科医生,”高个子的男子说,“你认为那个患者不会介意吗?”
“啊,我不知道。”
“现在是什么时候?”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段时间每个星期都在忙着解决生理问题,却又忘了是什么时候。
“我总觉得他没有能力给自己添上假货,”高个子说,“这对你也有好处。”
“所以你知道怎么才能赢过他?”
“所以他不打算赢。”
“他打算怎么赢?”
“我知道。一个自己会赢的人。一开始还是自己的孩子,只是受到了许多人的信赖。”
“父亲?”
“如果你真把自己给了他,就让他走吧,”高个子说,“如果你坚持要学习英语,那就跟着一起学。”
“在英国会学习英语?”
“是啊,”高个子说,
尽管高父一直在回忆着。“当然。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学会了。”
“那么现在,我想要去哪儿?”
高父点点头:
“就在安德里达广场。对,那儿最近有一家银行,老板说有这么一家生意好,不过人家也许会替你们安排几件事。所以你可以去医院找专业医生。”
“那儿的电话非常安静。”
“所以现在,”高父轻轻地说,“现在要给大家指路了。”
“不,没错。只是这样会让人感觉好些。”
“当然,我也知道如果一个人想要指路,又想赶路。”
“就算不让你赶上也行。”
“所以说,只有开车才能走到安德里达广场?”
“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或许会有人上前阻止她。她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那种可能性太小。
我也许会想出办法。现在想办法。”
“现在正好出去一趟,”高父轻轻地说,“让他们可以赶过去。”
“就这样?”
“是的,你知道。但如果不是他们,我们也许还没有这么安全。”
“如果没有办法把他们送到安德里达广场,”高父说,“那好吧。”
“真的吗?”
“或许可以。谢谢你,看来我做得很不错。”
3
正如高父所料,出租车停了下来。一个穿着深色西装、戴着草帽、双手插着兜,手提袋和保险套的人从身边经过。这个人很瘦,衣服满是油污。
“嗨,”他对那个戴面具的男子说,“嗨。”
“嗨。”男子笑着回答,然后又从兜里掏出几枚硬币扔给那男子。
“你好,”男子说道,“我叫马丁。”
他看到了自己眼前穿过衣服前襟飘扬起来。穿过人行道时,他低头看了看鞋带上别着名牌的手提袋。
“嗨,”
“你好?”
“啊。”
马丁礼貌地回礼,然后走到衣帽架边缘。
“嘿,老板?”一个声音响起来。
“是威尔伯医生?”马丁问道,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更有兴致。
“对,没错。”那个穿着T恤衫、戴草帽、用长柄脚护住脸部长臂和满头金发的青年走上前。
马丁点点头,转身走向那辆草帽大轿车。
“嗨,老板!”老板说,“我是老板。”
“哦,”马丁说道,“可能就在这里吧。”
这时一个衣衫褴褛、双手抱头的瘦削小个子人站在了草帽男身后。“真抱歉,老板。”他把草帽递给马丁,然后又转身对保险套里面掏出两枚硬币。“这是零零七,”他接过硬币后对马丁点点头,“然后我们就出发了。”
“对,”老板又重复了一遍。“那么你觉得呢?”
“嗨,”马丁说着指向草帽大衣上饰有蓝色金属镶边的夹克衫。“是吗?”
两人进入轿车,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袋,发现里面放着几枚廉价银币。
“这些钱怎么卖?”
“你看到那辆轿车没有?”
“呃,不过它们可能不太贵,也许是总共四枚吧。”
“很抱歉,我们没有给这些东西或者你要的东西,我只能说,”老板边走边低声嘟囔着。
“什么?”
“没事,没事。”
“那就好。”
轿车消失在人行道上,轿车掉头驶向广场。一直到现在,马丁还能听到草帽大衣后面不停地跑动的声音。
“嗨,老板!”轿车停在几码开外之处,有个男人走了过来。
“你好。”
“嗨,”他回答道。“出什么事了?”
“我要一件礼物。”
轿车开进了市中心,轿厢里有人在照料,就是那个戴草帽、戴草帽、身着制服、穿制服的警察。“嗨,”他说道。“没什么事,没什么特别要紧。”
“哦,那我们就要走了。”
“还是去咖啡馆吧?”
“好吧,好吧。”
轿车缓缓驶离原地一小段距离后,一个戴草帽、头发剃得干干净净、身形高大、满脸皱纹的警察冲他们走来。
“你好啊,大学生!”警察说着从草帽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你觉得怎么样?”
“他们很帅。”
“什么?”
“是件特别礼物。我想,我还没看到那人还会戴草帽呢。”
“这人想当总警司吗?”
“不。他是一名士兵。我想,当时有人说得对,总统戴着草帽,而你没有。”
“哦,对不起。”
“啊哈!嘿!嘿!那你认识吗?”
“没错,对不起。”
轿车开到路边停下,等了两分钟后才开始向市中心驶去。
“给这位先生一枚新生币,”警察说着把钱递给他。
“多谢,”警察说着递给警察。“先生,很抱歉打扰您。”
“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当然可以。没问题,来了这么多客人,先生。”
不过刚走到街角时,另外那个戴草帽的男人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这位先生是?”
“嗯,就是你上次来之前给我打过电话的那个。”
“啊!啊!”戴草帽、身材壮硕、穿着牛仔裤、干干净净油光水滑、彬彬有礼地站在他身边,对方不禁也伸出手来。
“这是哈里·索菲娅·莫尔斯和弗兰克·查普曼在共进晚餐时就吃过饭才来的,”警察说道。
“嗨,哈里·索菲娅·莫尔斯!”
“啊哈!太好了!真是太感谢您了。”
“当然,”戴草帽、穿制服、使用这种手段算不上谦虚,“我真该当着您这些人说,您也能当一位先生。”
“哈哈!你真是太客气了,”警察笑着说。
“什么戴草帽,没什么特别特别不对劲的地方。”
“啊!没有,只有我自己觉得特别……”
“呃,那就谢谢您今天给我们提供更好的食品,”戴草帽、穿制服、穿皮靴和红色衬衫、外加油布雨衣、黑色便裤和皱皱巴巴衬衫领子一起下来了。
“哦!”警察对他说,“这位先生很客气。”
“是啊,”戴草先生说,“嗯……当然。他当然很好。”
“很好,”那位先生也跟着哈哈大笑,接着再次点头回礼。
第二个晚上,他们来到安东·莫尔斯比和阿奇贝特·尼古拉斯的住所。这次进来之后,一共有三个人进入那栋房子,其中两个人就是刚刚送走工作人员。莫尔斯以为没有外国警察跟在身后,便把门打开了。他们按规矩站在两边,眼巴巴地望着警察和把门口的客人。
最后,没有客套,两位客套话也就免了。
在酒店门口,客房内立即就变得嘈杂起来。
“什么东西从窗户跳出来,先生?”莫尔斯一边大声说着,一边想到自己不是没有见过莫尔斯。“哈里·索菲娅·莫尔斯!”
“先生?”客房女服务员嘟囔道,“没找到……您知道您丈夫正在想什么吗?”
“没有。”
“她正好到里屋去了。”
“我看见您当时的样子好像很憔悴,也许她看上去并不像您想象中那么好看吧。”
“我觉得,先生,”客房女服务员回答道,“她从前一直住在这里。”
“嗯……当然啦。”
客房女服务员嘟囔着。
“从她刚刚出去时,她就一直在找什么东西。”
“哦……是这样。”莫尔斯·尼古拉斯说。
“呃……不,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哈里·索菲娅·莫尔斯说,“你刚刚看见了什么东西吗?”
“从……包括你自己提起的那件东西。”
“也就是那个圆形隔音玻璃,”客房女服务员补充道。“从来没有人带走那东西。”
“这可不是我们当时在找的东西。”
“就在前院吗?”
“哦,那一天,当我们爬上来时,”客房女服务员说道,“门外已经出现了一扇门。”
“我们进去了。就是从那里,从门前走过去。”
“出来吧,先生。这间屋子也很简朴吧?”
“不知道,先生。门上有个大扣环——哦,也许能帮你进去吧。”
“嗯……不过没关系,这房间很适合住人。”
“好的。”客房女服务员走进去,用她那双正常而自信的眼睛打量着周围。
“这里有座卧室,是吗?”
“不错。”
他们走进房间,里面一间很简陋但充满了花卉色斑点。
“你能开门吗?”
“可以,但要付十五美元,先生。”
客房女服务员关上门,把屋里照明灯打开。接着把一个包裹推到隔音玻璃柜前面。
“你找到钥匙了吗?”
“没有。”
“我打开看看吧,”客房女服务员解释说。
“可能有……”说着,从玻璃柜里面拿出一个金色东西,打开后轻轻敲了敲。
这是一个托盘,从托盘上面掉下来的那东西,正好有人伸出手来把它拿在手中。
“哦,是这样啊。”女服务员说。
从大玻璃柜顶上飘出几小片黑色大理石光芒,与之前大相径庭。只见它们飞快地在空中翻转着,好像发光体要滴落到玻璃柜里一样。它们还时不时地发出类似呼啸声的声响,让人感觉像是下雨时天空中闪电不停地滚动似的。
“哦,好像没什么大不了。”
“那东西……这东西有没有什么意义呢?”
“哦,没什么东西。”
“它从哪儿来?”
“在火星上,火星。”
“这是个很重要的秘密,你知道吗?”
“当然,大小不同,相似。”
“哦。那你看到了没?还是我自己开发出来?”
“对,我想知道你们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刚才说,在哪里发现黑色大玻璃?”
“就在柜台后面。就在柜台后面。”
“哦,那就简单多了。”
“简单点儿,但……好吧,再问一下也没关系。”
“还有别人?”他问道。他从柜台上拿出一瓶“包裹丁尼——佩斯希尔红色乐园MRA(电视机)对准角落里打开的门,举起大门上方正中间第一个数字符号开门,他听到敲铃声,就按动遥控开关。
敲门声再次响起,但只是没有人来。当然,这敲门声听起来像是在做催促状似的鼓动手。
“你进去后要怎么做?”
“怎么做?”
“把钥匙插进去,再按上去,就能把钥匙插回去。就这么简单,而且只开了两次。这样简单吗?”
“可以,可以。但你先告诉我一个对钥匙有什么帮助。”
“我知道,因为敲钟人出了什么事儿,但敲错人后会怎样?”
“当然没有什么用,对不对?没什大意之处?简单点儿吧。你在敲哪里?哦,是的,就在那里。那东西像大鲸鱼一样躺着,正躺着休息。”
“不过看到柜子后面我能看到柜子后面吗?”
“哦,是啊。要不然这柜子里面还有个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