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赫连鸿烨皱着眉头想了想，一连三个房间，自从赫连鸿雪接手庄里的事务后一直闲着的房间，站了片刻，轻轻打开了门。
第一眼，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灰尘。每天都应该有人清理它，甚至布局都没有改变。这里没有人，是吗？……
“庄主。”就在赫连鸿烨准备进入另一个房间调查的时候，赫连鸿烨停了下来。
看到赫连凝雪一直盯着她，她不禁耷拉着脑袋。
“赫连凝雪，希望你没做什么无礼的事。”
赫连鸿雪急忙回答：“庄主放心，赫连凝雪知道礼物的数量。”
赫连鸿烨指着墙角的木框说：“如果你能解释那些药材，我相信你刚才的‘自知之明’会更有说服力。”
他心里清楚，自从发现了药草之后，就被黑暗中的一双眼睛盯着，能静静的进入此地的人就那么几个，而那个人就是赫连凝雪。
“那些是吾卜先生送的，用来治疗受伤的小动物。”
赫连鸿烨苦笑着说道。：“你从小就沉默寡言，但你从来没有想过，学会了撒谎和欺骗。为兄虽然不懂药理，但他还是知道一两个基本的草药鉴定。”
见赫连鸿雪沉默，又说道：“既然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那就别怪哥哥得罪了。”说完连忙一掌推开门。
里面没有人，陈设也和以前一样。
赫连鸿烨看着他依旧无语，摇头叹了口气，躬身说道：“不是项赫连鸿雪哥陪着他。”
赫连鸿雪连忙回答：“敢这对庄主来说是很好的解决混乱。”
“庄里的事情复杂，恕哥哥不便久留。”说完转身就走。
赫连凝雪冷漠的站在原地许久。如果他不是在调查什么，他的兄弟怎么可能登录水月净土？
“对不……”其中一人刚说完这两个字，就好像被人捂住了嘴。
可惜现在还来不及，我只闻“轰”地一声，房间紧闭的门被一掌轰开，赫连鸿烨走了又回来。
眼前看到的，足以让他生气。赫连凝雪的房间里不仅有人，还有一个男人。他忍不住说，一掌拍在对手的胸口。那人被打退了几步，却一只手撑着地面，没有任何还手的意思。
赫连凝雪冲上前挡在两人之间，说：“庄主，手下留情。”
年轻人的相貌打扮，似乎就是纪事笔迹中提到的“皇甫新霁”。
他握紧拳头平息怒火，指着那人问道：“你是谁？”
男人咳嗽了一下，回答道：“闯进屋里的人。”
赫连鸿烨先点了点头：“很好，就算我杀了你，把你赶出去，你也没有什么怨言吗？”
“没有。”
看到赫连鸿雪的运气，一旁的赫连凝雪停在男人面前说道：“哥哥，他不是坏人。”
年轻人说道：“姑娘你别乱说，我是闯进府的恶人。姑娘不就是想把我交给主人处置吗？”
赫连鸿烨双手背在身后说：“你可以算是个男人，但是你说谎的能力太差了。而且无论你是谁，阁下难道不知道，住女人闺房是君子风范吗？”
他又对赫连凝雪说：“关于这件事，你考虑过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男人上前说道：“别为难她，我什么都承担。”
赫连鸿烨皱了皱眉，神情严肃的说道：“潇潇雨雪的家务事，我看阁下没有资格承担。”
两人一路走出月净土，穿过水阁，穿过长廊。前者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身后的人二话不说也跟着。
良久，赫连凝雪说：“庄主。”
前者停下脚步，擡头看向天空。眼前是一座高耸入云的悬崖。
“为兄在听你的解释。”
赫连凝雪像是做了一个大决定，说道：“赫连凝雪不敢欺骗。那天他把弟弟送走了。因为时间还早，其中一人正在生死线之外放松。他偶然遇到了昏倒在地的男人。见他还有气息，擅自将人带回去，又怕大姐发现后会惩罚他，于是将人藏在房间里。”
赫连鸿烨说：“就这样，此人在水月净土已经有半个月了。他的伤不是靠付出生命才痊愈的吗？”
赫连鸿雪回答：“我没敢跟吾卜先生说清楚，只好并肩问了问，弄点药来救伤。”
赫连鸿烨摇头叹息：“赫连凝雪，你知道他的身份来历吗？能问问他为什么重伤晕倒在生死线上？”
赫连凝雪怯怯地说：“我只问了名字。”说完，他补充道，“我不认为他看起来像个坏人。”
“你真的分辨是非、善恶吗？”
赫连鸿烨顿了顿：“不管怎样，他叫什么名字？”
“上官俊名。”
赫连鸿烨皱眉深思，上官俊名？如果赫连凝雪说的是真的，这个人不是那个危险的年轻人，但他与……中的描述是如此相似。
赫连凝雪撒谎？吾卜偿命会因为最近杂事太多，而没有注意到赫连凝雪的陌生吗？还是他也知道些什么？看来有必要再走一趟药炉。
“出来半天，回去。”赫连鸿烨又说，“那上官俊名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就把那人安排在药灶附近给弟弟，并向吾卜偿命解释要何为治疗。”
赫连凝雪知道这个安排真的是给她考虑的，但突然想起来了，说道：“不过，大姐，吾卜先生忙着照顾……”
“病号很多，这个还不错。”
赫连凝雪不再说话。赫连鸿烨犹豫了半天说：“原谅我为哥哥说得太多了。在我女儿的家庭行动之前，多想想赌注。”
赫连凝雪低着头：“赫连凝雪知道不对。”
此时，她明白自己做了一些丢人的事情。如果传出去，自己的名声就小了，小小的耻辱也很难洗去。
赫连鸿烨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善后交给哥哥收拾，我们走吧。”
与此同时，待在水月净土的上官俊名坐不住了，皱着眉头看着石牌坊。虽然无人看守，但这里的机关阵法设计巧妙，但他对这些诡异的术法却没有研究。
想到自己刚刚被某人手掌一震，五脏六腑四分五裂，就知道此人的武功绝对凌驾于他之上，不轻举妄动才是明智之举。
突然，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屋顶上凌空而下，伴随着一句话：“君生天地间。”翩然落在他身后。
上官俊名转头看向他们两人，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阁下在说什么？”
来人嘴角浮起轻笑，他继续说道：“白虎在西山。”说完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人，脸色不再苍白，似乎站不稳后退了几步。
“是你。”
空气中突然出现了杀气，是谁来了？你为什么来？
“君生天地间，白虎卧西山。”一个叫上官俊名的人被这句话吓了一跳，在九霄走了三千里，将巫山十二峰分散开来。这句话的解释是什么？上官俊名的身份由来是什么？
西边夕阳西下，红色的阴霾遮天，秋风拂面，空气中夹杂着杀气。穿着相似服装的两人面对面站着，没有动。
良久，后来者说了些什么：“果然是你。”
前者单膝跪地，低着头二话不说。
见他这样，后来者继续说：“哈，你打算在这里度过余生吗？”
前者依旧沉默。
“君生天地间，白虎卧西山。哈哈哈！”
“你怎么跪在地上。”
再次擡起头，赫连凝雪关切的看着眼前，站在他身后的人收起疑惑说道：“上官大侠？”
上官俊名起身鞠躬：“叫我上官俊名就好。”
“请原谅萧问得太多，你的伤是哪里来的？”
上官俊名路：“跟庄主说实话，他在打猎的时候，误入了机关的位置，因为不精通武功，所以受了重伤。幸运的是，女孩救了他，救了他的命。”
“嗯？”赫连鸿烨看得出来，此人的外伤已经痊愈，之所以无法完全康复，是因为他受的是更重的内伤。
赫连凝雪不懂武功，所以他也不知道。想一想：“潇潇雨雪的待客之道不好。我刚刚为阁下安排了一个新的地方。请跟我来。”
上官俊名也知道会有这样的安排，鞠了一躬：“谢谢姑娘，连日来照顾她。我会把这份善意留在心里。”
赫连鸿烨再次踏入药炉，踩在上面的人似乎在睡觉。吾卜偿命见，问之：“店主问我一件事。”
“是小飞雪告诉你的，我去过水月净土。既然如此，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吾卜偿命：“见有死活不救的人，二夫人终究不好说谎。有很多漏洞。我让养老院了解了一二，就给她吃了一些伤药和调理身体的药材。”
“属下不敢得罪，反而担心二夫人的安危。他们只好偷偷添加了几株挡住锻炼的药材，指定两个值得信赖的人轮流守护水月净土。”
“她知道这件事吗？赫连鸿烨指着踩上去的人问道。
“从没跟她提起过。”
赫连鸿烨笑着说：“真好。当她醒来学习时，我相信她可以平息我心中的愤怒。”
“庄主。”吾卜偿命苦笑，然后递上一杯热茶。
赫连鸿烨接过来正色说：“谢谢你的辛勤工作。”
“现在，从现在开始。忙了半天，我来和朋友们喝一杯。”说完慢慢离开。
“吾卜先生。”轻轻的一声，卜握着茶水的手被吓得颤抖了一下，满溢着半杯茶水。
“你醒了。”
踏上的人，缓缓说道：“嗯，就在庄主进来的时候。”
听到这话，吾卜偿命慎生呛着茶水咳嗽了一阵，倒出一碗汤药递给他，说：“喝吧。”
赫连鸿雪皱着眉头一饮而尽，问道：“你和欧阳展鹏有什么联系？”
“没有来历，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赫连鸿雪叹了口气：“我心里知道你不会说，所以我还是。实话告诉你吧，在我昏迷的时候，我想通了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关于你，关于我，关于欧阳展鹏。”
吾卜偿命明皱着眉头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自从欧阳展鹏进入潇潇雨雪之后，你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有种想要逃跑的感觉。潇雨儿不是一个爱说谎的孩子，但我注意到已经来不及了，潇潇雨雪的百年基业几乎毁在了我的手中。唉！”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如果你能把你所知道的告诉主人，如果你真的不能和别人人道，赫连鸿雪也不敢强求。”
吾卜偿命，思量良久。
“我之所以巧救生死线之外的老族长，是因为我想进入潇潇雨雪，但我的武功不怎么样，所以不能在外面徘徊。而我进入潇潇雨雪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开一个人，一个让我觉得可怜可恨的人，那个人就是欧阳展鹏。”
赫连鸿雪惊呼道：“怎么会这样？那时你只是个少年，欧阳展鹏似乎比你小几岁。你怎么知道你是来潇潇雨雪避难的？”
“师父临终指路。”
当时，他像往常一样，去采药，回到草庐。他的眼睛里满是乱七八糟的.显然，经过一番激战，其中一人瘫倒在木椅上，四肢筋脉断裂，双手无力垂下，脖子上已不见头颅，胸腹因内伤严重而扭曲变形。
他的杀法是何等的残忍。依赖他多年的人就这样离开他，膝盖发软，重重跪下，一封信从他面前滑落。
“弟子，当我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老师已经不在人世了。我事先计算过，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场灾难。很难避免它。我留下了这封信。我相信你能猜出是谁干的。一个老师，我明白你不怕死，但要记住，行医的人是为了和阎王一起挣命，而不是为了死。你一路南行，有机会进入潇潇雨雪，在这里或许可以安度余生。”
回想起往事，吾卜偿命，脸上带着悲伤的表情。
看到他这个样子，赫连鸿雪一脸歉意的说道：“如果这是一件悲伤的事情，不要想它。”
尽管他这么说，他还是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右手，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万万没有想到，欧阳展鹏和卜寿会有杀师之仇。他就是这样一个武林人人敬仰的第一人，又是这样一个表面堂堂正正的伪君子。
吾卜偿命：“这件事你既然知道了，就有心通知主人。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所以要多多休息。”
赫连鸿雪依言躺下，脑海中还在想着这许多的事情，她更确定，在她擒获玉笛少年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不知道的事情。
吾卜偿命，接过药盒悄悄退出药炉，还有另外一个人等着他治疗。
“敢问阁下是谁？”
吾卜偿命看了他一眼，把药盒放在桌上：“上官俊名少爷，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