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现在回应我,也不需要你承诺什么!你可以继续装傻,可以继续背负你的那些责任和枷锁!”
“但是,你休想甩开我!”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却亮得惊人,如同夜空中最执拗的星辰。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我都跟定你了!你想成神,我就陪你上神界!你想毁灭世界,我就帮你递刀!你想守护什么,我就算拼了命也会帮你守住!”
“这就是我的答案!”
她说完,不再看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转身,几乎是跑着冲出了房间。
房门在她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内外。
胡列娜靠在冰冷的城堡外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但她的嘴角,却勾起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带着泪意的灿烂笑容。
她说出来了。
她终于,把压在心底五年的话,全都说出来了!
房间内,玄冥依旧站在原地,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滚烫而决绝的触感。他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下唇,冰蓝色的眼眸深处,那常年冻结的湖面,仿佛被投入了一块烧红的烙铁,激荡起一圈圈难以平息的涟漪。
他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久久未动……
……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海平面,将冰晶城堡染上淡淡的金辉时,这场漫长的夜谈终于接近了尾声。
胡列娜之后,宁荣荣、朱竹清、叶泠泠也依次走进了那个房间。
宁荣荣收起了一贯的娇气,用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告诉玄冥,七宝琉璃宗可以没有她,但她不能没有这个有他在的“家”。
朱竹清的话依旧简洁,却带着幽冥灵猫锁定猎物般的执着:“我跟定你了。”
叶泠泠则用她温柔而坚定的治愈之力,无声地表达了她愿意用九心海棠的力量,永远为他抚平伤痕的决心。
她们都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也得到了玄冥沉默却清晰的回应——他没有拒绝任何一个人的靠近。
最后,沙滩上只剩下水冰儿和火舞。
她们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复杂。与宁荣荣、朱竹清她们不同,她们和玄冥的羁绊并不深。
在天斗帝国时,她们对他的印象更多是那个在魂师大赛上惊才绝艳、却又冷酷无情的对手,是那个需要仰望的、遥不可及的强者。
那份感情,更像是少女对英雄的崇拜,对巅峰的憧憬。
直到来到海神岛。
这几年,她们亲眼目睹他是如何一次次在生死边缘挣扎,如何背负着难以想象的重担,近乎自虐般地变强。
她们看到了他冰冷外表下,那份对承诺近乎偏执的坚守,对身边人无声的庇护。
她们才渐渐明白,为什么宁荣荣会说,玄冥像一个魅魔。
初时会被他强大的实力和卓绝的天赋所吸引,如同飞蛾看见最炽热的火焰。
而一旦靠近,真正了解他,又会被他内心深处那种疯狂的执念与沉重的责任感所感染,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就像一瓶明知有毒却甘之如饴的烈酒,一旦尝过那灼烧肺腑的滋味,世间其他便都成了寡淡的白水。
她们和他之间,没有救命之恩,没有多年相伴的温情,甚至没有多少独处的记忆。硬要说情分,实在浅薄得可怜。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