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将来到门前,将先前的那块令牌递上去,向侍立在门口的一个宫中侍卫恭敬说道:“烦请这位军爷到里间告知我家老爷说家中有急事须得禀报。”
那名侍卫见是欧阳家的人也不敢怠慢。赶紧走到殿内,对一名太监耳语几句,其间也用手指了指正站在殿外焦急等待的家将。
那太监听了,趋步来到里间,却见里间的两排太师椅上正椅座着几位身着不同官服的官员。
主位更坐着一个身着紫服蟒袍,一脸威严的中年男子。那太监微微低头走到那男子身前,探身对欧阳行轻声说道:“侯爷,府上来人禀报说有急事须向侯爷交待,奴才听着也不敢耽搁,赶忙来向侯爷禀报。”
欧阳行闻言微一愣,似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容不迫的脸上也露出些许的焦虑。
起身朝几位大臣拱手说道:“各位大人,老夫家中有事需要马上回去处理下,稍后再与众位大人细谈这件事。”
这几位大臣见欧阳行起身相辞,皆起身虚礼道:“侯爷有事可先去,我等自会再此等候侯爷,侯爷慢走。”
欧阳行见此也只是再次拱手道别,转身就在太监的引领下出了里间。那些大臣在欧阳行出去后,皆放松了开来,也是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讨论欧阳行为何如此的匆匆。
欧阳行出了殿门,在殿门口看见家将正在焦急的来回走动,不时朝殿内望去,面色也是些许的红润,微喘。想是先前赶路急的缘故,未得休息好。
那家将见欧阳行出了殿门,急忙上前单膝跪地,恭声且急切道:“侯爷,夫人……”。
未及说完,欧阳行便插言道:“夫人快要临盆了?”。
家将闻之点头称是:“侯爷,却是夫人今早身子突然有恙,管家召来稳婆一看……”。
“好了,不要说了本侯立即回府,来人,备马”。
欧阳行边说边朝宫外走去,来到宫外早已有一匹高大威武的黑色马在宫外。
欧阳行也不答话,赶紧上了马朝家中奔去。一路焦急自不必细说。
至府上,只见府内丫鬟仆人飞也似的到处慌忙不已。各样的呼喊喝骂交织在一起。
欧阳行见此也是略微皱了皱眉,也不说什么,直接朝内院走去。还未到院中,远远的就能听到一声声嘶喊声,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痛楚只能用喊叫声来宣泄。
欧阳行听着这声音,脸上的焦虑更是表露无遗,加快了脚步朝院内走去。待到了院内,却是人影攒动,忙成一片。
唯有管家正站在房门口来回指挥着,一头大汗不止。也使得院中有些齐整。那管家瞧见欧阳行朝自己走来,便急忙迎了上去,恭声道:“老爷,可算回来了,夫人已经进去好些时候了,内间的两个稳婆也是在给夫人接生,小的见侯爷不在府上,就胡乱的指挥了下,望侯爷恕罪”。
欧阳行此时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一门心思都放在内间的人上了,哪有什么心情去听这管家的话语。
只是摆了摆手,说道:“不用多言,你做的很好,夫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管家听了,暗下舒了口气,躬身侧立在欧阳行身旁,道:“老爷,现在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稳婆也说过夫人的情况很稳定,不久就会顺利诞下小少爷或小姐。”
欧阳行显然是无心听这些话,手足无措的在门口走来走去,时而朝屋内望去,时而又似不放心的朝管家再次问道。
那管家见欧阳行这样,忙宽声道:“老爷勿急,奴才想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欧阳行虽觉管家的话是马屁话,但此时也只能当做是一种安慰,焦急的等待还是很漫长的,屋外是一片凌乱和焦急,屋内是一片繁忙和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