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迎儿咬牙切齿气到发抖,擡眼欲哭无泪,侧视而不敢发怒。苏云烟一手有杨绾,一手有裕王府,真是将自己的路都给堵死了。
好在这时候,苏迎儿盼来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父亲。
不知道是对苏川的思念,还是为着刚才杨绾说得话而感到委屈,苏迎儿一下便哭了出来:“父亲……父亲!”
苏川远远的看着如此凄惨热泪盈眶的苏迎儿,心中一空,想要上前去看看自己疼了半辈子的女儿。
可还没走上前,杨绾便投来一个凌厉的眼神。
苏迎儿冷笑着问:“我父亲瞧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苏家的家主,已经不是你的父亲了。你忘了自己是谁的女儿?忘了你母亲做了什么腌臜事?”杨绾像是在提醒苏迎儿,却是在撕苏川的伤口,提醒着不要忘记徐氏的做下的孽:“我便说云烟不懂事,不该叫你苏迎儿,该叫你高迎儿才是啊。”
“绾儿!”苏川呵止杨绾不叫他继续说下去。
杨绾却不气不恼不徐不缓的继续开口问:“父亲你急什么?难不成,您还想着替旁人养女儿呢?”
“你……”苏川惊奇的看向杨绾:“这便是那你在国公府学的规矩吗?”
“同旁人能说规矩,同苏迎儿说不得。今日她能活着,都算是公爹你仁慈犯下的错,否则这祸害,便同其母亲一道处置了才好。想想那件事后,苏府都落寞成了什么样子?若是公爹您今日依旧仁慈,执意将这祸害留下,那这苏府,我便也待不得了。听说前不久定北候府才才因为她分了家,要么咱们也分一分?”
整个苏府能直言训斥苏川的,也就只有杨绾一个,三言两语就能将苏川按住的,也是只有杨绾一个。有些时候,就算是苏慕处置府上大小事宜的时候,也不得不躲在杨绾的身后。
苏迎儿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苏川身上,便像是在看救命稻草一般的深切的看着从前的‘父亲’。
苏川也想救她,但孰轻孰重总是要分得清,心中做好取舍的。
最后,苏府的大门打开了,苏迎儿手上的绳子也解开了。她被秦妈妈推着赶出了苏府的大门,还特意派了人将定北候府一干人等‘护送’回去。
临走的时候,还特意见了苏云烟,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并意味深长的告诉苏云烟:“我家二奶奶还曾说了,放眼雍京,没有一个妾室能这样到处奔走抛头露面的,为了这样的人折损侯府的颜面,就不值当了。若是定北候不能管束后院,大奶奶你作为侯府的当家人,要拿一拿当家人的款。”
“二嫂教训得是。”苏云烟点头,向来人道谢:“有劳诸位将这些人送回侯府。”
“大奶奶不必客气,我家二奶奶知道,您不好管束公爹的妾室,但妾室再怎么说都算是府上的奴婢,若是一个都管束不住,那么侯府那么多的妾室,可各个都要拿乔做大骑在您的身上作威作福了。那您和大公子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是,云烟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