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整个侯府被你搅和成了这个样子,还不够吗?非要逼着父亲将我们夫妇也赶出去,你才觉得快活吗?也是,将我和阿冀赶出去,侯府上下便真是你说了算的。”
通过这些时日梁炽的观察,苏云烟并不是一个愿意凑到苏迎儿面前挑事的人。反倒是苏迎儿对自己儿子儿媳的挑唆更多一些。
见到苏云烟说了这许多的话,梁炽都没有开口为自己辩驳几句的样子,苏迎儿才真的有种因为琢磨不透梁炽所带来的不安。
自己依然不是从前的苏府千金了,只是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若是在这侯府中没有梁炽的宠爱,便是个丫鬟都能将自己吞了。
若是自己再胡搅蛮缠将事情到裕王府去,怕是要堕入万劫不复了。
想到这,苏迎儿便不再说话了。
苏云烟亦站在原地等了许久都不见苏迎儿吭声,怕是自己逼着苏迎儿发火的计策又要落空了。
两人四目相对暗流涌动,像是在做一种无声的较量。
梁炽见状轻舒了口气:“既然是误会,说开了便不要再过多计较。这次是你屈赖了云烟,迎儿,向云烟赔罪。”
苏迎儿转眼对上梁炽的眼睛,根本不知道赔罪的话要如何说出口。
当年生下梁冀的时候梁炽也不过才十七,加上梁炽相貌本就年轻些,遂到了梁冀成年,他看起来没有年老多少,那双眼睛更是没有多少皱纹。
见梁炽坚持,苏迎儿这才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苏云烟面前,不情不愿的开了口:“这件事是我错怪了你,我向你赔罪。”
梁冀别过脸去不看她,语气甚是不屑的说道:“你空口白牙血口翻张,今日是云烟没有什么,若是被你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害得挨了家法,你又说了轻飘飘的几句话便想算了?”
“那依大公子的意思呢?”苏迎儿虚眼看向梁冀:“被烫伤的是我,难不成要我再被烫一次?”
“苏迎儿,你只是赔个不是,算不得委屈了你。”
见着梁冀又要发火,苏云烟赶紧说道:“父亲,儿媳也忙了整日,现下里也乏了想回去歇着。”
梁炽点点头:“我再啰嗦几句,既然这件事已经说开了,往后便都不要再提,闹得家宅不安。记住了吗?”
见梁冀依旧直直的站在一边,苏云烟福身行礼说道:“是,父亲,阿冀和儿媳都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