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看不过去,轻笑着问道:“六弟媳今日是怎么了?禁足的时候没人说话,憋着了吗?怎么这会话这么多?”
“话多也躲不过这院子里的诡计。”
梁舒一拍筷子,张口便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钱氏一脸无辜的问道:“怎么大家说着话,四姐便要这样质问我?我说错了什么?叫四姐这样针对我?”
众人倒抽了口冷气,一个个放下饭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你……”梁舒刚要说话,苏云烟便给挡了回去:“禁足刚解,六弟媳应该还没来的及看娘家弟弟呢吧?”
苏云烟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像是掐住了钱氏的咽喉一般沉重。
钱氏一时心慌,表面却十分震惊的问苏云烟:“大嫂说什么呢?什么我弟弟?您可是见过我娘家弟弟?”
“哎……”苏云烟端着饭碗轻叹了口气:“母亲啊,虽然病着也不清闲,昨日还同我说了桩闲事。咱们几个关门说说,只当是闲谈。”
听到苏云烟语气平和,几个人才又重新端起饭碗继续吃。
苏云烟轻叹了口气:“说起来也是可惜。听说是有几个城外的老农捧着血书四处状告,说是被一群庄户侵占土地不成,那群庄户机报复,其中有一个庄户还将人家姑娘给带走糟蹋了,姑娘回家的时候都没人样了,第二日便咽了气。啧,也是花一样的年纪啊!”
话音刚落,便听‘啪嗒’一声,钱氏的筷子落到了地面上。这件事自己瞒得很好,也花了大价钱雇人送弟弟出城,且安顿妥当,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被苏云烟给知道吧?
钱氏侧目,慌忙捡起筷子,暗自看向正吃饭的李氏,毕竟整个侯府除了李氏也没有人再知道这件事了。
可偏李氏不为所动,苏云烟却依旧云淡风轻的说着:“听说,其中为首的庄户也姓钱,家中姐姐嫁了个大户人家,才敢这样嚣张的。你们就说说,天底下哪里会有这样巧合的事情?母亲问我,会不会是六弟媳?我说怎么会?天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啊?六弟媳,你说是不是?”
说着苏云烟又问了问钱氏,只见钱氏涨红了脸不知道该如何应答,苏云烟见状又问:“是不是你们族中的哪门亲戚啊?”
“还有这样的事?!”梁舒终于来了性质,也抻起脖子说道:“那姓钱的男人真是该死啊!千刀万剐才行!六弟媳,你回娘家的时候好好探听探听,若真是族中亲戚,便直接断了往来吧!别引火烧身了!”
钱氏心中忐忑,她想叫苏云烟闭嘴,却又不敢那样对苏云烟说话,这叫钱氏吃了一百只苍蝇般说不出也咽不下。
可这还不算完,苏云烟继续追问:“最近母亲将家里的事托付给了我,发现六弟的院子里流水很大,照比上半年每月多出去八九十两,经年累月下来可不是小数目啊?六弟媳得空还是好好翻翻自己院子里的账,别是谁从中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