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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白雪茫茫帝王绘梦解画墨(1 / 1)

寒风萧瑟,飘零的雪花纷纷而落,渐渐时时,进进而急,将整个地面铺满,如歌吟一般,万物皆被这皑皑白雪照映,就连山河也被冻的不能流畅,就如人们伤心欲绝呜咽的时候喘息不透,上不来气一样,当真:

百泉冻皆咽,我吟寒更切。

半夜倚乔松,不觉满衣雪。

皇宫外寒风吹的凄冷,而皇宫内虽有碳火取暖,但也让人心寒如冰,并无暖意。这时一位中年妇人身着华丽的黄色丝绸服饰,只见衣服上绣满凤凰图案,那妇人头发全部挽起,发间插满金黄色的簪子,手中拿着一件淡黄色的绒毛披衫,走向正站在“景依苑”宫殿门口的中年男子。妇人将手中的披衣轻放在中年男子的肩头,柔声道:“皇上,当心龙体。”皇上握着披向他肩头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说:“皇后,你看这雪下的如此之大,朕今日就不去上早朝了,在这陪你,如何?”“皇上……”“依依啊,不必多说,朕今日只想休息。”

时慧依看着满怀心事的荣君,心疼不已,便关怀问道:“皇上,妾身贵为一国之母,却不能为君分忧,解君之苦,妾身惭愧。”说着便去服身认错。荣君赶快扶起时慧依,看着圆圆的脸庞,红红的面颊,眼目中尽是担忧之色的皇后,温柔微笑道:“依依,朕这几日心事难解,不知该当怎样开口?”时慧依看着身穿龙袍,发尾只用紫龙冠扎着,关切道:“皇上,今日,你起床这般早,又未见你梳洗,有何心事,可否与妾身说说,但愿能为皇上分忧解愁?”

荣君转身走到书桌前,时慧依便也跟着过来,她懂自己的夫君又要笔墨相告,便研起墨来。荣君摊开纸张,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起笔而落,不时便画出山水相应,画中山河林木,全被白雪相铺而盖,图中还有雪落零散,好不景致雪芸,紧接又绘画出一座亭子,像在水的中央漂着一般,画而之亭下见站着一位女子,身穿白衣纱裙。时慧依叹道:“好一幅雪景美亭画,惟妙惟肖,只是这画中的女子为何只有侧面,不过,从侧面也可看出此女子十五、六岁,单看侧面便可看出这女子气质不凡,如仙女临凡景象。皇上,只因见过,为何只画女子的侧面?”“朕从未见过此人,梦中也只有匆匆一面而缘。”时慧依奇怪道:“哦,这就怪了,皇上却未见过这女子,竟出现在皇上的梦寐之中,俗话说:男子如果梦见白衣女子,便是贤妻终生相伴,莫非……”荣君站起身子,放下笔杆说道:“可这次的梦却不是你们常说的俗话那样简单,朕总觉得有大事要临近,心中甚是忐忑不安。朕前几日梦见这幅景色,梦中朕想与这女子搭话,她总侧身站着纹丝不动,冰雪冷傲,却不知为什么朕不能靠近她,只能远远望向她,她就像仙子一般接近不得,虚无缥缈,所以朕看到的只有侧脸,待朕醒来后,总在思这梦境,几日以来却不解何意?”

时慧依淡淡笑道:“皇上,多虑了,也许是疲倦而已,才未睡好,说不定这女子是我‘荣迎国’之福,这画中的女子年龄看似虽幼,只不过与太子有一两岁之差,也许和太子有关,何不派人去寻这画中的女子,也好为我们‘荣迎国’延香续火,盛世国昌啊!”荣君忧喜道:“皇后说的也在理,得体不休,可朕总是心中不安,慌乱不止,只觉得危机重重,猜疑不透,但愿如依儿所说从愿。”时慧依笑笑道:“皇上,就算不是我们的福相,如果这女子当真有本事,淑德贤慧,何不想法子留下呢?”荣君点了点头。

“太子驾到。”只见一身着锦黄色龙袍,头戴金黄色龙冠,长的美如霞光一般,虽不比倾众之人,但也不堪于倾城之风姿美态的男子。当他踏至门槛,左手五指并齐搭在握拳的右手作一揖道:“儿臣见过父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母后,福安。”时慧依见到儿子的到来笑容温和,柔声道:“吟儿,快快免礼。”荣君有些生气道:“好好不念书,大清早跑至你母后这干什么?”

“父皇,儿臣每日起床后,早晨第一件事便是与您二老行礼,这也是父皇曾定下的规矩,以防孩儿日后懒惰成性,以误终生,耽误天下子民,追悔之莫及。”

“哈哈……你这小子学会滑舌了。”时慧依见皇上终于眉开眼笑,心中的忧愁也减少了一半。荣君拿起毛笔继续做画。

“父王,作何画墨?”“哦,没什么?朕只是随意画画,以雪为衬,作一幅景图。”“这《对雪》图,为何只有题目,却无诗文。”荣君瞟了一眼荣龙吟,继续画着画卷。时慧依道:“吟儿,你看画中的那座亭子。”“哎,父皇这幅画以雪为景,如不细琢,却看不出图中亭下站着一位女子,原来父王竟然将画作的如此出神灵活,太美了。不过,看这画中的女子与我年纪相仿,她虽站的是侧面,总让人觉得这女子孤僻冷傲,寒气逼人,见她气度不凡,却是忧事仲仲的样子,竟也不失倾国倾城之貌,儿臣华龄既将二八,莫非父王做此画是在为孩儿选妃不成,最好随我一生结发太子妃,嘿嘿……也符衬此情此景。”“呵呵……臭小子,倒着急了,今日让你们母子俩一唱一和,倒解了朕心中苦恼之事,哈哈哈,朕心里舒服多了。”“父王,母后,这大清早的你们为儿臣挑选太子妃,孩儿让父王、母后挂心了。”荣君瞪了一眼荣龙吟说道:“算你小子还有点孝心。”

“父皇,你既然见过画中的女子,为何只画侧面,却不作出整张红颜,虚则以雪为景,实则其以人为主,给人若隐若现之感,让儿臣敬佩奇佳!”“这画中的佳人,你父皇也未见过,只是梦应相托而遇,所以只有侧面,吟儿你也莫得意的早,这女子究竟是否有无还未定,就算有,倒也未必如你所愿。”时慧依看向画中的女子回言道。“哦,父皇、母后,如此说来,梦中画的所亦,岂不是让儿臣空欢喜一场。”时慧依扫了一眼荣龙吟郑重其若,言道:“不,梦魅之事,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荣龙吟心想:都说女人一向神神秘秘,见什么信什么,难道,女人真的有七情六欲以外的特殊感觉,头疼的真让人搞不懂。荣龙吟两眉一动一弯,说:“母后的意思是寻这女子。”时慧依点了点头。

荣君坐下椅子,背着靠椅闭了闭神目,睁开双眼道:“天之大,路之遥,无论海角天涯也定要寻她一寻,不管是否有无,正好,朕也可趁此机会微访人间疾苦,探查百官作风,这梦中的画,也算是给我们‘荣迎国’恭送贺年之礼吧!”“皇上,妾身也是这般想,愿‘荣迎国’昌盛恒久,代代富贵,百姓安居乐业。”

“父皇,母后,儿臣不让您二老失望,但愿儿臣也能助父皇一臂之力,为天下苍生尽微薄一冰。”荣君站起身子走到荣龙吟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吟儿啊!不愧为我‘荣迎国’的子孙,如今天下虽太平,但百姓也有苦难之处,仍有饥饿之人流落街头,无家无国,百官之中也有挑刺大臣,凡事都要观察细微,做事谨慎,忍耐气和,要以宽容之心忍而,将来要明白事非,做一明君才不失对得起打天下的先皇,更要对得起天下百姓。”“儿臣谨记父皇教悔,记挂于心。”“只要你有心,朕也可放宽些了,要懂得:勤是摇钱树,俭是聚宝盆,奢懒败家门。吟儿如能理解父皇与你母后的一片苦心就行,朕即将五旬,你母后虽容颜当年还存,也有四旬有余,我们都老了,只是有心余力不足,以后要靠你自己了,天下纵是难打,但守江山更是不易啊!”“儿臣明白,谢父皇、母后训诫之言,养育恩泽之雨,儿臣这就告辞。”荣龙吟跪下叩头行礼起身离去。

时慧依走过荣君身边,安抚这他的臂膀温劝道:“皇上,不必担心,吟儿虽口上不言,但心中却明事如镜,他人从小就讲求父慈子孝,以宽容之心望天下苍生。所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之人之幼啊!生在帝王之家,治理天下也就是这个道理。”

只见二人走向门口,探望着外面,从天而降的雪花,望着宫内的一片美丽的雪景,有所思,有所亦一般,然而却被这大雪纷飞融化于天地之间,飘飘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