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后话了,现在,先让我帮你们把毒解了吧。”
向前一步挡在祁薰的面前,漠尘的目光微凛,“为何如此好心?不过初次见面而已。”
“没错啊,我也觉得,这好心未免太过突然了吧。”连飏靠在一旁审视着屋内,见禄姣低头并不言语,眼里的笑意带了一丝戏谑,空启,还有这个老人,漠尘与祁薰的关系,以及这个徒弟司成,这一趟来杭浔坞,还真是收获不少,又见羿冰一脸好奇的望向祁薰他们,自己倒也想凑个热闹了。尤其是这么突然的好心。
呵呵,做好人什么的,少了他岂不是无趣很多。
笑着回视连飏狡黠的面容,空启及那老人并没有因这怀疑而面露难色,只见空启站起身缓缓走到一直沉默不语的禄姣身边,才轻声道,“这蛇蛊当初是由谁做出来的,你们应该再清楚不过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毒,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如何去解,不是吗?
禄姣僵硬着身子,睁大着瞳孔,她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人,可是声音却清晰的传过来,让她回忆起了过去,主上当年要这蛊毒的经历,她帮忙制作的过程。如果那个时候她知道解药的配方,那是不是此时就不必面对这样的境遇……不,不会,即便当初她知道解药,也不会帮漠尘解毒,也改变不了他们来杭浔坞的事情。
因与果么……所以,她最不信算命的。
真是够了。
“我出去透口气。”说着,禄姣便转身步出房间,不再理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禄姣没事吧?”就在刚刚羿冰才猛然回忆起之前他们便有提到过空启这个人,也想起禄姣与他是师徒关系,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反应,不禁对这个女子有些心疼。
拍着羿冰的头,连飏摇摇头,“她没事,倒不如关注这边有趣一些。”
“师父,药煎好了。”就在这时,阿吉端着两碗药走进来,一进屋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同,之前又见到那名粉衣女子带着忧伤的情绪走出去,便知道交谈似乎不甚愉快,将托盘放到桌子上退到后面之后拼命对司成使眼色希望能知道一些自己漏掉的事情,可是他的二师弟却仿佛他是空气一般的无视。
“喂,师弟,什么情况,分享一下。”
“师父说过,有些事需要知而不言。”
“呃……”阿吉这才发现他根本就是问错人了,师兄弟里师父最信得过的人莫过于他这个二师弟,就因为他的嘴是最严的,唉~~想来师父要他去煎药也一定是故意的。
正这么想着,他那无所不知的师父便开口说话了。
“把这两碗药喝了,你们身上那毒便可解了,只不过,姑娘你的身子原本就寒气很重,所以,日后用那凝火珠调理身子才是必要的。”
“这是解药?”
“年轻人,有的时候怀疑是保证自己安全的手段,但是相信也是可以让你存活下去的一种方法不是吗?”
“我看他们没有恶意的,不如听两位老人家的话。反正也已经中毒了,也不怕再中毒。”祁薰擡头对漠尘开口,那乐观的表情让漠尘不忍心回绝,只得拿起其中一碗大口喝了下去。
看着两个人都将那药给喝了,空启二人才满意的点点头。
而与此同时,溪饶山下,就在祁薰等人随着阿吉上山之后不久的时间,他们刚刚待过的地方便出现了另外两个人。
黑衣长袍随风扬起衣襟,男子看着脚下的脚印,眸子一点一点暗下来,“就只到这里么。”
“回副堡主,属下就探到这里便查不出他们接下来的踪迹了。”
踢了一块石子掉进不远处的溪流,男子狠狠的握拳一震,周身扬起的气场掀起一圈尘土,模糊了那些繁杂的脚印。
“这附近不是那个什么杭浔坞。”
“是,只不过那个地方太过隐匿,未曾发现具体在哪里。”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到你们。”纵身上前,男子带着属下继续向山里走去。
过了许久,树林里才走出来另外两个身影,看着那人刚刚站着的地方,其中女子低声道,“那人应该是盛封思。”
“比预想的要晚许多才出现。”白衣男子顺着那人离开的方向仰起头。
女子也跟着看过去,“霜泽,你有犹豫。”是怕面对祁薰么?
“没有,走吧。必须比盛封思先找到他们。”否认掉景铜的话,霜泽迈开步子。
“可是,暗记到这里也就消失了,我们要怎么找到那个杭浔坞?”
“总会有办法的。”霜泽的视线落在一堆碎叶上,似乎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