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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护人之剑(2 / 2)

“呵呵,好,我再说最后一句就走。我前几日去了趟绵李城。”

见禄姣说到这里停顿下来,漠尘隐约察觉到什么,问道,“所以呢?”

“在津香馆发现个有趣的事情,因为太有趣所以就放任不管了,呵,怎么样?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没兴趣。”还以为她会说什么,不过说到绵李城,不知道那个女人和羿冰跟连飏分开后怎么样了。

“别这么快就下结论嘛,那个有趣的女人似乎跟我们风花雪月挺有缘呢。”

“……你什么意思?”

见漠尘有了反应,禄姣暗笑着坐到他面前,“祁薰,我说的是祁薰,难道几天你就已经把她给忘了?真是可惜呢,难得人家还好好的保管着你的东西,说起来我还有些好奇了,那个短笛不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就舍得给人家了?”

果然是她,这个女人怎么总要和他的生活有所瓜葛,但是漠尘表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作为杀手没什么好留恋的。”

“哦?看来主上这两天对你的洗脑挺有效的,真就不在意那个人吗?那我收下也可以了?妈妈似乎很中意她这个人呢。”

站起身向房间里走去,他不想再被那个女人扰乱了心智,“想怎样随你。”

看着漠尘走进去,禄姣的面上却没有失望的神色,轻声的话语对着已经关闭的门,“漠尘啊漠尘,既然随我,你又怎么避开了我的眼神?”呵,他是这样,那个寡言少语的霜泽也是这样,都会说些口是心非的话呢,冷漠的人还真是方便伪装啊。

从都城到绵李城的距离对于风花雪月他们来说其实不算多远,自己的坐骑也都是精挑细选的,不过对于身负重伤的漠尘来说,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到达却是有些困难,在马上的颠簸更让伤口有裂开的可能。只是行动虽如此困难,他也不断的告诉自己别去管那些,变成什么样都是那女人自己的事情,可每想起那清透的目光,漠尘的心里就觉得矛盾的痛苦,心里另一个声音告诉他要去救她,不能让她沦落至他这般的黑暗生活。

两日后,月上枝头,人已到达绵李城下。栓好坐骑,缓缓走进城内,很快就来到津香馆前,依旧彻夜笙歌的灯火阑珊,只是这些都不是他所在意的。来到津香馆侧巷,漠尘观察一下,纵身跳到二楼一间未开灯的房间,人刚进去,屋内就传来一声细微的惊喘。

“谁,谁在那?”

这个声音……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漠尘擡手划亮离他最近的立柱灯笼,屋内瞬间有了光亮,再看进去,坐在床上睁大双眼环抱自己的人正应了他的猜测,看着她那哭肿的眼,漠尘心里无来由的升起一丝疼痛,随即气愤的皱起眉走近她。拉起她的手冷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子呢?难道也在这里?”

想到这,漠尘的眉皱的更深,以羿冰那性子,对青楼这种地方感兴趣并不奇怪,只是涉世未深的她又怎么会知道这里的凶险,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娇弱的女人。

“欸?”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知道她曾和别人在一起?还有他为何脸色看起来不好?

发觉到自己过激的反应,漠尘放下祁薰的手,撇过头不去看她充满疑问的眼,“被扣留在这里就只会哭吗?”

“不,不是。”习惯性擡起右手擦着脸上的泪,才感觉绷带的触感很难受,才又换上左手。

刚刚没有注意,她的手怎么还受伤了,因为不服从被妈妈罚了?“是因为手伤太疼的缘故?”问完,漠尘才发觉不妥,他何必在这里问这些事情,不过还是想知道她的回答,想知道她伤的重不重。

祁薰摇摇头,她这样哭已经不止一天了,但却不是因为手伤,这两日她不断的看着那无意中发现的字条,试图让自己接受那个真相,眼前的人就是传说当年已经去世的三皇子羿星。因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为他这多舛的命运感到悲伤才会如此。刚想说什么却被漠尘打断。

“算了,先别管那些,跟我走,我带你出去。”

“欸?”

“别出声。”听辨一下外面的情况,漠尘将祁薰打横抱起,推开窗,“抓紧我。”话音落,就已经抱着怀里的人跳下二楼,然而让漠尘没想到的是,楼下早已有人等在那里。

“宫主既然来了何不到前面光顾我那小店,难道夜行已经成习惯了?”

放下怀里的人,漠尘转过身,“妈妈。”他该想到津香馆的戒备一向很高,他进来岂会不被察觉。

“宫主,还请把你身边的人给老奴留下。”

“不行,这个人我要带走。”说着将祁薰挡在了身后。

“我敬你是狮月宫的宫主,但宫主不可坏了规矩,那人是我花婺宫看中的。”

听到这样的话,漠尘的目光阴冷起来,手里握着的剑缓缓出鞘,“妈妈这话有误,祁薰早是我狮月宫之人,如果妈妈执意抢人,就别怪我。”

见漠尘已有要动手的意思,老鸨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顾忌,毕竟漠尘是沧光殿一等一的高手,她不是对手,而他又是主上看好的人,惹到他日后未必有好下场,只是她也的确不想放了祁薰。

“好,既然宫主也不肯退让,就别怪老奴失礼了,如若宫主能打败我这几个手下,人我就让你带走。”老鸨还抱有着一丝希望,她手里的人也不是软柿子,人多未必不能和漠尘抗衡,而且她多少也听说漠尘被主上处罚的事情,受了伤的人,自然会弱一些。

看着突然包围住他们的人,漠尘的手更握紧,拔出凉龙剑摆出姿势,并将祁薰护在安全的角度里,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恐怕是他第一次用手里的剑来保护一个人,竟是这般坚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