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破碎,羽纯缓缓地睁开眼睛,一时间有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一副呆样,难怪感冒都不知道。”屏易粗鲁地在羽纯的嘴里塞了两片药。
就着水,羽纯把药片吞下去。
此时,羽纯额头上的血符已经消失,他揉了揉鼻子,不合时宜的打了一个大喷嚏。
然后,就见到屏易那黑透的脸色……他真不是故意的!
屏易瞪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见他已经无碍,便转身回了北屋。
羽纯独自躺在床上,还在琢磨之前的梦,想要接上却发现做不到。
第二天,睡了一宿好觉的羽纯满血复活。
“你奶奶让你留在家里。”屏易坐在客厅里,见羽纯已经收拾整齐,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羽纯吹了吹额前的碎发,“留在家里喝西北风嘛,又不是什么大伤,我去店里了。”
想来昨晚那治愈血符起到的作用不仅仅是退烧,屏易便没有多说什么。
羽纯却是突然想到什么,已经穿上一只鞋的他,单脚跳到屏易面前。
“这个给你,我给你报了一个驾校,随时可以去考证。”羽纯递给屏易一个卡包,里面不仅有学员证,还有一张‘特别订制’的身份证,有效期十年,十年后需要重新置办。
屏易接下卡包,要想融入这个世界,就要守一些规矩,这一点他是懂的。
跳回门口,羽纯把另外一只鞋穿上,然后便前往古玩街。
古玩街距离他家并不远,加上今天不是什么艳阳高照的日子,散步过去还是很舒服的。
上午依旧很冷清,店里一位客人都没来。
午饭过后,店里倒是迎来了一个人,却并非什么客人。
“张天师?”羽纯记得这个家伙叫张凌,是他见过最帅的神棍。
张凌身穿白色的长袖休闲衫,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羽纯十分纳闷。
张凌淡淡一笑,“我们交换过名片,不过具体地址,是你的朋友告诉我的。”
羽纯的朋友就那么几个,猜到是谁并不难,“你说吴勇他们?”
“没错,他们组成了一个猎奇小队,跟我接手的一个工作有关。”张凌将事情的始末道出。
就在昨天晚上,吴勇几人去了护城河的西口,那边经常有一些奇怪的传闻。
因为等待的时间太过无聊,他们就买了一些花生米和啤酒,坐在堤坝上一边吃,一边闲扯。
正在钱莱吹牛逼的时候,河水突然开始冒泡。
这里又不是温泉,冒泡什么太邪性了。
三人都吓坏了,又是往水里扔大蒜,又是抛十字架的。
不过,水里的动静越来越大,根本不受这些东西影响。
就在他们准备落荒而逃的时候,张凌掐着时间过来。
只是张凌怎么都没想到,这里还有其他活人,而水里的东西明显已经觉醒。
张凌让吴勇等人快跑,可喝得五迷三道的他们,走直线都困难。
钱莱更是因为着急的关系,没有注意到脚下,导致失足落水。
原本,水里的东西还会顾忌张凌,但有人落水后,它便肆无忌惮起来。
而张凌因为不好伤及人命,反而变得畏手畏脚。
大家七手八脚的将钱莱救上来,可那时的钱莱已经不是钱莱,一出手就差点把按压他胸口的周岗掐死。
张凌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让‘钱莱’再回到水里,否则就真没救了。
“我从吴勇的口中得知,那位叫屏易的先生或许有救钱莱的能力,因此才会过来。”对于屏易,张凌的印象很深刻。
考虑到张凌跟他的奶奶有些渊源,何况事关钱莱,羽纯做不到袖手旁观。
“我先联系一下他,你请坐。”羽纯这才想起招呼张凌里面坐。
张凌也不介意,一副仙风道骨的姿态,仿佛世间万物少有能入眼的。
羽纯的电话刚拨过去,屏易那边就接通了。
听说又是钱莱那几个家伙搞出来的事儿,屏易真心不想管。
“屏哥,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坐视不管。”羽纯听出屏易话中的拒绝。
“记得你欠我一次。”屏易在电话里说道。
羽纯很想说,是钱莱欠他的,不过想来大粽子并不稀罕别人欠他情。
不多时,屏易开车从驾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