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施逾那张脸，居然觉得这人可恨，
“这样看我，”施逾笑起来，“你也爱为师的，只是你不知道，为师明白。”
他的笑容里掺杂着太多恶意，浓稠到让人不适，
“你一直喂的那只流浪猫，”施逾两只手合在一起，抚摸着裴夙的脖颈，像在威胁，又像在抚摸，“真想这样掐死它。”
力度微微放大，
裴夙怔怔地看着他，
猩红的瞳孔弥漫着偏执，
“还有你的师弟，你为什么不和为师多说说话，是不是只有你断手断脚，才能乖乖的，只看我一个人？”
施逾还想动作，
一道白光闪过，死死束缚住的裴夙不见踪影，
“裴夙！”施逾大喊，“你在哪！”阴翳地盯着裴夙原来的位置，身上涌出一股黑气，
地上的反光引起他的注意，
“一面铜镜？”镜面干净了些许，隐隐倒映出一个人的模样，
“没有第二个解释了，是你吧。”他把镜子拿在手里，力气大的像要把它生生捏碎，
可惜铜镜纹丝不动，外圈的木雕花栩栩如生，施逾无端看出几分火气，
“拿你去熔炉里化了怎么样。”施逾拿在手里喃喃自语，阴沉沉地盯着镜面模糊的人影。